陆正海为了我的事忙的焦头烂额,陈宁一直在奔波着,可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徒劳,因为,什么都查不到
我揉了揉发酸的腿,看着脚上那双洁白的帆布鞋被泥泞染尘黑色,我依旧无动于衷,安静的坐在石阶前
这些天,我死守在吴冉家门前,多次吃了闭门羹,我也不气馁,就守株待兔一般蹲在这里,我也记不清我几天没洗澡了,浑身臭的要死,可那有什么办法呢?
我晃了晃手里的水瓶,眼看见底了,我长长叹了一声气,我是怕极了上洗手间
陆正海车停在我面前,走了下来,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伸手指了指天,我纳闷的抬头看了看
陆正海没好气的说道“马上要入冬了,你这般待在这里。寻死嘛?”
我撇撇嘴,腹诽道,谁想待在这里啊,冷的要死,还无法解决内急
“跟我回去”
“我还没....”
“你还还还没什么没”
我瞪着眼睛,消化了这句话几秒,然后发现,我接不下去,也答不上来
“南瑾,我跟你说,你这是骚然犯罪家属,贿赂嫌疑人家属罪加一等”
“那就坐以待毙嘛?”
“你坐这儿就不是坐以待毙了?愚蠢”
“你聪明”
“比你强”
我用力推了推陆正海的手“我没工夫跟你闲扯”
“就算你找她们也无法证明你清白,这样一贫如洗的家里,世人只会道她们是收了你的钱”
“不然,她们为何要出庭去指认自己的亲生女儿?”
我颓废的搓了搓头发,真的是烦死了,我去找证据,陆正海说我越帮越忙,我去夜色查,陈宁说我越抹越黑,我来这等,又说我贿赂嫌疑人家属,我真的是烦死了
“南瑾,你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等,一切交给我”
什么都不做,只能等,真的不是我一贯的作风,以往,夜色出了事,都是我在奔波,靠不上任何人,也不想靠任何人,如今,这样的大事,我却只能依靠别人,来洗脱自身
警察几次三番的来查证,让我去警局配合调查,距离一审仅剩下一个星期的时间,可我们什么证据都没有,一审过后,我想,就算我想做什么都做不了了
我还是听了陆正海的话回了家等消息,走出电梯,闻了闻自己,真的是馊死了
“回来了?”
我抬头,怔忡的放下手臂,看着程安隐在黑暗里的脸,嗅到了浓重的烟草味,看了看程安脚下,满是烟蒂,想必他是等了我很久
“有事吗?程先生”
程安呲笑一声,什么都没说,给我让出了半个身子,我想了想,开了门,程安并没有进来,只是在门外意味不明的看着我
他说“南瑾,我总是对你心软,可你从不会讨好”
讨好做什么呢?祈求你可怜我?还是求你,帮我?
这十五年,那么多艰辛的时候,你都选择了冷眼旁观,看着我自生自灭
如今,你又来让我讨好,呵呵,程安,这世上,城府最深的人,便是你吧
我南瑾天生犟骨头,我能扛得起,就能扛得住
我一言不发的关了门,无力的靠在门上,是啊,我不会讨好,所以,你才选择这般残忍的遗弃,既然遗弃,那便不要再有瓜葛了
楚良被程欣关了起来,一连数日,都不曾见过程欣露面,楚良暴躁的砸门,佣人们无动于衷,楚良开始绝食,闹到第三天的时候,程欣露了面
“你除了会拿死来胁迫我以外,你还会什么?”程欣看着楚良苍白的脸痛心疾首的问着
“只有这招管用不是嘛?”
“你有什么事,一定要见我”
“南瑾的事,是不是你安排的?”
“南瑾出什么事了?”
“南瑾经营的夜色被人查出聚众吸毒”
程欣震惊的看着楚良,一句话也说不出
楚良这一刻相信了这件事不是自己母亲做的,是啊,自己怎么能怀疑是她呢,她是比任何人都希望南瑾平安的人
“不行。她不能出事”程欣一直在自言自语
楚良沉重的闭上眼睛“母亲,你,打消那个念头,行嘛”
“不”程欣尖叫着
“为什么要打消?”
“阿良,你会死的”
“没有她,你会死的”
“有她我一样会死”楚良用尽全身力气呼喊着
“有她,我就不会让你死”
“母亲,你是在拿一个人的命来换我的命”
“那又怎么样,没有我,她早死了”
楚良不想在同自己的母亲去争辩,没有任何意义,他会拼劲全力,保护南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