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事情不妙,沈天承倒也并没有乱了阵脚,仍旧不依不饶的道:“我不信袁华能干出这等事,而且你们也没有确凿的证据,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早已串通一气了?而且叶铭之所以会被送往纪法院,乃是袁华举报他偷盗锻造院内的灵器,袁华是在维护院规,更是在为学院挽回损失,怎么到了你们嘴里,便成了他贿赂纪法院主事擅设私刑了?”
“就他那还是为维护院规呢?”
听得这话,林煜与田彪却是不约而同的嗤笑了一声。
可沈天承却不管,就抓这一点不放,冷哼道:“总之,你们没有确凿的证据,那么就必须得给我个说法,打伤袁华的人,更应该严惩,否则,待我上报青阳宗,不止今天动手打我的人遭殃,怕是届时连祁院长您都无法幸免!”
“不可理喻!”
闻言,饶是在学院里出了名好脾气的祁永年,都不禁动了肝火,拂袖冷声道:“没有证据,你觉得本院长会将他逐出学院吗?光是人证便足有两个,你还想为他狡辩不成?”
“两位人证?林煜和那李梦琳吗?”沈天承却是笑了起来,道:“林煜本就是你们学院的人,自然由你们说什么是什么了,至于那李梦琳,据我所知,她可是叶铭的未婚妻,她的话也能作为证词?现在,我严重怀疑,你们就是串通好了,今天要么你们弄死我灭口,要么将我关在这里一辈子,否则,待我出去了,一定上报青阳宗!”
“你……”
已有一段时间不成动武的祁永年,体内的灵元瞬间暴动了起来,很想上去给沈天承一脚,但却被叶铭拦住,“哎,院长息怒,为这么个脑瘫动怒,不值得。”
“你骂谁脑瘫呢!”沈天承本就铁青的脸色,瞬间又深了几分。
叶铭则斜晲着他,轻笑道:“自然是说你,你说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袁华干的那一档子破事,那么请问,你又哪来的证据证明我偷盗了锻造院的灵器?话说,人锻造院都没有查出有灵器丢失,咋偏偏就袁华知晓了?再说了,袁华他既然一口咬定我从锻造院内偷盗了灵器,那么按理说,他应该能找到那件我偷盗出去的灵器才对?若他真为了维护院规,为学院挽回损失,更应该第一时间知会锻造院才是。”
话到此处,叶铭顿了顿,脸上神情也随之冷了下来,目光更是如剑一般盯着沈天承,继续道:“但他并没有,不仅没有找出那件我偷盗出去的灵器,更是直接越过了锻造院,自行找来纪法院的人,且在没有人赃并获的情况下便将我押往了纪法院受刑,这,你又该作何解释?”
沈天承随之语塞,但很快又道:“你可别忘了,当时李梦琳已亲口承认了是她指使你偷盗灵器的,这,你该作何解释呢?”
“唉,果然还是逮住了这一点啊。”
叶铭心头无奈的叹了口气,尽管知道当时李梦琳会那样说,完全是想帮自己分担一些,可是这话说了,某种意义上也是让自己百口莫辩啊。
“怎么?说不出话了?”见叶铭沉默,沈天承心头瞬间大定,眼中更是涌现出了些许得意。
可出乎他预料的是,叶铭却并不辩解什么,点头承认道:“的确,梦琳她确实是让我帮她偷一件灵器出来,但我也知道偷盗灵器是重罪,于是我便自己做了一件且经过了锻造院的允许,带了出去给她,也就是说,我所带出锻造院的那件灵器,我有使用的权利,若这也算是偷盗,那我也无话可说了。”
“你自己做了一件?而且只花了一夜时间?你当我三岁娃娃吗?”沈天承满是不屑的看着叶铭说道,尽管如今距离事发之时已经过去了半月,但他对于铸术也不是没有任何了解,就算再有天赋的人,也不可能在短短半月内,便能从一个锻造院的杂役,成为一名能够铸造出灵器的铸师,更别说还是眼前这么一个只有力武境修为,更觉醒出了废灵纹的废物小子了。
叶铭却一本正经的回道:“严格来说,只需要一两个时辰便足以,甚至我可以即刻证明给你看,尽管你脑子有坑,估计也看不明白,但对于你这样的残障人士,我们还是很乐意讲道理的,毕竟动武的话,多少有些不道德。”
“臭小子,你再说一遍试试!”沈天承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盯着叶铭的目光,更是充满着狠戾。
叶铭不见有丝毫惧意的道:“再说一遍也没有任何区别,总之,是否我只要在你所谓的那一夜的时间之内,铸造出一件合格的灵器,便能证明我的清白?”
“当然,你若铸不出呢?”
“我自断双手双脚还与袁华!”
叶铭不带一丝迟疑的说道,接着便一把将沈天承的衣领提了起来,满是森然的道:“若我铸出来了,今天,你可就别想着能完好无损的从这里走出去。”
“你唬不了我,开炉吧!”
沈天承很是笃定,压根就不相信眼前这个力武境修为的锻造院杂役,能够在短短半月内,成为一位能够铸造出灵器的铸师。
“狄大哥,劳烦借用一下你的铸器台了。”叶铭松开了沈天承的衣领,也不再废话,直接走向了狄龙的那座铸器台。
“客气了,随便用。”
狄龙与田彪等一众锻造院的人,则在一旁笑望着那一脸笃定的沈天承,眼中满是怜悯。
这时,林煜不禁往祁永年那便靠了靠,低声问道:“院长,叶铭他真有此能耐吗?”
尽管叶铭的那一套拳法,已是令他心服口服,但器之一道与武之一道,乃是两个不同的领域啊。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
祁永年摇了摇头,而后看向了一旁不发一语,但却不见有一丝一毫担忧的傅老,又道:“但叶铭能被傅老如此看重,想来应该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