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森也拿出来之前江亦白给她准备的卷子，斗志昂扬的拿出来笔，“江亦白，我感觉，我现在浑身充满了学习的力量！”

江亦白枕着胳膊，脸朝下，慵懒的应了一声。

小姑娘奋笔疾书了五分钟，嘴角逐渐上扬。

江亦白斜过眸子，睨了她一下，一眼就看穿了真相。

果不其然，又过了五分钟，某森脸上的表情开始凝固。

十分钟后，笑容逐渐消失。

最后，小姑娘把笔放下，向前排夏夏借了个小镜子，靠在水杯上摆好，微笑着面对自己。

江亦白黑人问号脸，妈的这又是什么玄学？

江亦白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把镜子拿走了。“林森，你干什么？”

“我在检讨自己，虔诚的检讨自己，你懂吗？”

江亦白：……

我看着不太像检讨，倒有点像中邪。

“卷子拿过来，我给你讲。”江亦白在抽屉里翻了半天，才找到一根破的可怜的笔。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行吧，凑合着用吧。

小姑娘指了一道选择题，江亦白大致看了一眼，“你看啊，这个，还有这个，”

没画两道，笔珠掉了。然后黑墨水漏了林森森一卷子。

江亦白：…

某人翻箱倒柜，也没有找出第二根笔。

小姑娘颇为同情的递给他一支笔，然后很小声的问道，“江亦白，江阿姨是不给你钱买笔吗？”

江亦白眉毛抽了一下，难道他看起来就很像一个买不起笔的穷光蛋吗？

哼，明天，啊不，今天下午，他就买一箱子，晃瞎那个死丫头的眼！

林森森软软的声音继续回荡在耳畔，“没关系噢，你没有的话就来找我要，我可以一直借给你的！”

江某脸上突然有一股燥热。

真是的，干嘛一直不一直的，这个丫头说起话来一点分寸也没有，这么多人呢……

于是乎，当天下午，超有钱的江大佬还是一根笔也没买。

江亦白用上课时间专门做个计划表给她，林森森其实成绩并不算很差，正常水平就是在年级中游，发挥好的话可以到中上。

就是不太稳定，江亦白还顺便看了她在E市的成绩，然后点了点头。

还行，孺子可教也。

“诶，江亦白，难道你不用复习吗？”小姑娘看着旁边低头打游戏的江某，忍不住问道。

“哦。如果你是指临时抱佛脚的话，我从来不做这种自欺欺人的事情。”

向来喜欢自欺欺人的林某森默默把头扭回去。

对不起，打扰了，是我不配。

“你看啊，你文科目前都没什么问题，就是理科太差劲了，不是，我是想说，你理科不太好。”江亦白咳了咳，纠正了一下自己的话，还不自觉的把语气放轻了一些。

“你看你语文虽然有130多分，你数学就只有70分出头，你英语有120分，物理才将近50分，这可都不及格。”

江亦白拿着她在十二中期末考试和近几次周考的成绩单，一一比较分析道。

林森森趴在桌子上，怅望灰天，想起来那张光是电路图就占半页卷子的题，顿时感觉自己的存在是个意外。

也不知道这种题是谁发明的，为什么要来折磨她这种理科学渣渣渣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