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豆豆的话后,县太爷很明白,这个孩子恐怕说的才是事实。
不过,就算她说的是事实,但是你得罪的可是凌天,他就算相信她说的话,也不能判凌天的罪,也不敢判凌天的罪。
“你们二人各执一词,可有证人为你们作证?”
县太爷继续装腔作势的问道。
肖张早就看出来这个县太爷和那个凌天沆瀣一气,所以一句话也没说。
她在等,等县太爷最终的宣判。
她倒要看看,这京城的官场有多黑。
不等县太爷继续说话,凌天赶紧说:“县太爷,我有证人。”
“哦,你有证人,那就传上来吧!”
于是,刚刚第一次摇骰子的那个伙计跪倒在大堂上。
“启禀县太爷,小人名叫李四,在凌家赌坊做事。前日,这二人找到小人,用小人的家属威胁小人,逼迫小人今日为他们作弊。”
这一次,不仅是肖张惊讶了,君临也有些不敢相信。
威胁?逼迫?
这伙计信口雌黄的本事可真厉害。
县太爷惊堂木一拍,声音很大:“现在有人证物证俱全,你们还有何话要说?”
肖张冷笑一声。
这县太爷摆明了和那个姓凌的是一丘之貉。
“那县太爷打算给我二人定什么罪?”
县太爷似乎没想到肖张这么容易就认罪了,一时有些愣怔。
思忖片刻后,惊堂木一拍,大声喝道:“肖张君临二人,伙同他人,欺诈凌天钱财,犯了欺诈罪,因涉案银钱较多,但并未得逞,本县判你二人监禁一年,立刻执行。”
县太爷话音刚落,旁边的衙役就要上前逮捕肖张和君临。
“仅凭此人的一面之词,就定了我二人的罪,是不是太草率了?”
君临淡淡的语气,完全听不出慌乱。
县太爷看他二人如此气定神闲的模样,心里开始打退堂鼓鼓。
难不成这二人大有来历?
不然怎么会是这副样子?
毕竟,若是普通老百姓,此刻听到这样的刑法,早就吓得腿软了。
“那你二人可有证人为你们作证?”
“刚刚这位豆豆小姑娘已经说过了,当时观看赌局的所有人都可以为我们作证。”
“好,那你们现在可以把证人叫上来。”
君临往衙门外看了一眼。
很多小姑娘看到君临的容貌,都分外激动。
哇!
那个人好帅呀!
啊!
他在看我!
他在对我笑!
以上都是那些少女的自我想象。
事实上,君临什么表情也没有。
他看向众人,发现有不少人就是刚刚目睹一切的人。
“你们当中可有人愿意为我们作证?”
听清君临的话后,大家纷纷后退。
就连刚刚沉迷在君临美色中的小姑娘,也后退了一大截。
开玩笑,性命同美色比起来,当然是命更重要了。
看到这种情形的凌天对着肖张勾唇一笑,似是再说:“看到了没?这就是和老子作对的下场!”
肖张没理会他的挑衅。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没有人会给他们作证的。
人性就是如此。
在生命与正义面前,生命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
没有人会傻到为了别人去得罪权贵,那样的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她从进来后就没怎么说话。
因为她知道,在如今这个封建社会里,权利永远比真相更重要。
那些当官的并不在乎什么真相。
比起真相,他们更在乎的是前途。
肖张不怪这个县太爷,毕竟形势所逼,他没有直接判他们死刑,就说明他人不坏。
不过,他这个官今天就算当到头了。
谁让他碰到了她呢?
要怪就怪他自己命不好。
看到群众的反应后,君临的眼神凌厉起来。
原来凡人竟然如此的势利眼。
肖张感受到君临的怒气,对他说:“别生气,他们只是普通老百姓罢了,没权没势,不能责怪他们。”
听着肖张的话,县太爷心里很不是滋味。
曾几何时,他也想过为这些子民做些什么。
他也是穷人出身,寒窗苦读十余载,好不容易上榜,封了个七品小官。
刚上任时,他年轻气盛,也想过做出一番大事业。
可现实却狠狠的扇了他两耳光。
京城地界,最不缺的就是有钱有权的人。
所以,这里的冤假错案也是最多的。
他明明知道真相,却碍于权势,不敢得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桩桩冤案促成。
时间久了,次数多了,人也就麻木了。
什么高风亮节,雄心壮志,都比不上“我活着”这三个字重要。
如今肖张的一句话,又勾起了他多少的回忆。
凌天听到肖张这么说,更加得意洋洋。
他就知道,有他爹在,这京城里就没有他做不成的事情。
这小妞长的如此标志,关在牢里多可惜,他可以把她带回家,来个金屋藏娇。
还不等凌天幻想完,肖张接下来的所作所为,让他瞠目结舌。
“我们不能责怪没人给我们作证,但是,我们可以把罪名落实。”
君临不明白肖张的意思,只见肖张转头对县太爷说道:“你也别判我们欺诈罪了,改成故意伤人罪好了。”
说完,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只见肖张一脚将凌天踹飞了出去。
凌天犹如一道华丽的曲线,优美的飞了出去,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他倒在地上,口吐鲜血,食指指了指肖张,一句话没说出口,就不省人事了。
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肖张此举可谓是嚣张至极。
这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有人居然在公堂之上公然把人打伤。
这般的所作所为,岂能用嚣张来形容,完全可以说的上是无法无天了!
县太爷惊了,衙役惊了,围观的众人惊了,只有君临笑了。
这才是他的月儿嘛!
县太爷在愣了三秒后,大声道:“来人,把这个行凶的人给本官拿下!”
在凌天口吐鲜血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这个官是做不成了。
户部尚书唯一的儿子,居然在他的公堂上被人打成重伤,还不知道是死是活。
他如何向户部尚书交代呢?
他现在快要把肖张恨死了!
这是哪里来的刁民,行事如此张狂,简直嚣张至极!
(作者:要不怎么叫肖张呢?你以为叫着玩呢?)
衙役们一起动手,连肖张的一片衣角都没有碰到,一个个就被君临拍飞了出去。
门外的小姑娘看到君临潇洒的动作,瞬间变成星星眼。
太帅了!
简直太帅了!
有木有!
这才是男人!
君临将人拍飞后,还不忘关心肖张:“你没事吧?”
肖张摇了摇头。
她都没被人碰到,怎么会有事?
再说,以她的身手,这些人又怎么会伤到她呢?
君临真的是对她有些保护过度了。
不过,她好喜欢这种被人保护的感觉。
“你,你们究竟是谁?”
县太爷颤颤巍巍的指着肖张。
这两人究竟是谁?
武功怎么如此厉害?
难道是武城的人?
肖张冲着县太爷勾唇一笑,“我说县太爷,您老这是贵人多忘事吧?我们刚刚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君临,肖张,他们好像是叫这两个名字的,对吧?
一个姓君,一个姓肖。
等等,该不会是武城的君城主和肖城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