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白菩提真的没打算把萧霄推下去的,但是吧,这个,咳.......
手滑啊。
白菩提心虚的收回了推人的手,板着一张软萌的小脸,抬腿迈步........跳下去了。
顾漠:“........”
怎么又下去一个?
“他俩干嘛?”顾漠怀疑自己的眼睛被刚才的金光弄坏了,不然他怎么会看到萧霄跟白菩提跳下去了,“他俩这是在殉情吗?”
云凉:“.......”
殉你大爷的情。
“那就是个入口,是个大门,怎么搞的和要寻短见似的。”云凉把身上的被子裹的紧了一点,有些怀疑的看向身边的人,“你们难道看不见吗?”
怎么一个个的都神神叨叨的。
还真看不见!
顾漠内心咆哮。
但是他会承认吗?
当然不会!
顾漠非常冷艳高贵的哼了一声,眼睛一闭,然后纵身一跃跳进去了。
莫名其妙的云凉:“.........”
这家伙又犯什么神经?
...
...
萧霄落入深渊的时候很绝望,非常绝望。
他觉得自己大概命不久矣了。
此生最后悔的事就是没有好好学御剑。
他当年为什么不!好!好!学!习!
若是会御剑飞行的话,此时此刻他还能自救一下。
真真是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啊徒伤悲。
身消魂散,才知悔.......
愿地府没有悬崖........
若是有来生,他一定好好学习。
他这短暂的一生,终将永远的定格在了十一岁。
身躯一震......
啊,永别了!
萧霄眼角泛红,留下了两行清泪........
“喂,小孩,你还打算在我家门口躺到什么时候?”安归见自家大白熊回来了,本以为人就在后面马上就到。
结果等了半天都没等到人,他琢磨着出来看看,然后就看见这个二货躺在他家门口。
一动不动的,他一开始还以为这人死了,结果走近一听,明明还会说话呢。
神神叨叨的不说,紧紧闭着的眼睛还哭了。
他再靠近一听,就听见他在那念叨什么死啊活啊好好学习啊.......
安归:“???”
好一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喂,”他喊了一声之后,那个傻子压根就不搭理他,还躺在原地念念有词,安归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么一个脑残躺家门口着实有伤风化。
他揉揉眉心,提高了点声音喊道:“地上那个灵体,对,说你呢,浑身灵气的那个,别在我家门口瘫着了行不?要哭上别的地方哭去。”
萧霄正哭的起劲呢,冷不丁听有人喊他,一个哭腔硬生生被呛了回去,“呜呜呜呜........嗝?”
什么情况。
哎?
他悄咪咪的睁开了眼看看四周,嘶~
有花有草有瀑布,还挺好看!
“难道........这就是地府?”萧霄包着一包泪,不断的抽泣,可怜兮兮的望向站在一旁黑着脸的男人,“你是黑无常吗?”
安归:“???”
你大爷的黑无常。
特没好气的怼回去,“老子是阎王!”
“哦哦。”萧霄吸溜了两下鼻子,擦了一把眼泪,拱拱手,还非常有礼貌的冲他打招呼,“阎王好。”
安归:“.........”
他还能说什么。
萧霄泪眼朦胧的打量着眼前的阎王,这个家伙一点都不像民间传说中的那样青面獠牙,长的还怪好看的,穿了一身金线绣龙的月色长袍,腰间束的是大红色的腰封,一头长发垂到腰际,脸色虽然不好看,但是五官好看啊。
看,眼睛大大的,鼻子高高的,嘴唇红红的,眉毛长长的.......
俊呀。
萧霄觉得有必要向那些无知的民众普及一下阎王有多好看了,哦,不对,他好像没有这个机会了,因为他已经死了........
想到这,萧霄不由得悲从中来,擦着眼泪从地上站起来,准备问问阎王他什么时候能去投胎,希望阎王看在他一生行善,没干过坏事的份上,让他投一个好胎.......毕竟他都不曾杀生的!
萧忆山那个老禽兽那么讨人厌,他都没杀了他!
他真是个好孩子!
结果刚从地上爬起来,就被一个人砸趴下了。
“砰!”
“哎呦........”
萧霄揉着差点被砸断的老腰从地上爬起来,一回头就看见了白菩提那张厌世脸,顿时惊了:“小金莲?你怎么也死了?”
难道是推他的时候没有收住劲,把自己也摔下来了?
白菩提:“........”
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还转了一圈,面无表情的问:“疼吗?”
“嗷!疼疼疼!”萧霄瞬间就面目扭曲了,刚刚收住的眼泪差点又决堤,委屈的抱住自己,“你拧我干嘛?”
“疼就对了,疼就还没死。”
萧霄:“........”
哎?
他没死?
他很认真的摸自己手腕上的脉搏,果然是跳的!
哎呀呀,他还活着!
好开心!
萧霄瞬间乐成了一朵花,一蹦三尺高,“耶!我还活着!”
安归:“........”
丫的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