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漠是不知道她心里的那些脑补了,要是知道了估计得吐血。
这会在她这里得了这些好处,心情很不错,坐在椅子上晃悠晃悠晃悠的喝着茶水,吃着花生,再看台上咿咿呀呀唱戏的戏子也顺眼多了。
耳尖上的薄红还没有消散掉,不过顾漠也没有太在意,他跟云从打打闹闹的长大,像是今这样的事,他们不知道闹了多少回。
云安抚好了自家的好哥哥,松了一口气,拎着茶壶继续喝她的茶去了。
杨家准备的茶确实是香,而且她方才吃了不少的瓜子花生,嘴里干的很,茶水是每少喝。
不过,大概是因为方才顾漠在云耳边一直念叨着跑茅厕跑茅厕跑茅厕,方才云还不觉得,这会儿闲下来了,还真有一点想去茅厕的感觉。
正好这会儿戏台上演戏已经换了,云对这出戏不怎么感兴趣,索性偏头跟顾漠了一声,便自己起身出去了。
一路的大红灯笼,照的亮堂堂的,耳边咿咿呀呀的声音渐渐的远了,除开戏台附近,其他地方还是挺安静的,又是冬日,没有什么虫鸣鸟叫的。
云看看色,也看不出什么来,不过下午那会儿的色,倒是有几分像是要下雪的意思。
绕过围墙,去后面的茅厕里解决完生理问题,又重新整理好发型跟衣服,这才出来。
毕竟是在外面嘛,形象还是要的。
因为是晚上,色昏暗,大家都聚在戏台子这边儿看戏,难免有点儿三急,需要去趟茅厕。
撒了汤汤水水的在身上,有那讲究的人不愿意用去尘诀,要换衣物的,也是需要来茅厕换。
为了避免黑路滑不方便,会有客人摔着,因此这条道上都是灯火通明的,沿着墙根站了一长溜的侍女,随时应对突发情况。
云一边用手理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打着哈欠从茅房里出来,懒洋洋的一抬头,正好看见站在墙根底下执勤的那排侍女。
云本就是随意的一瞥,结果哈欠打到一半,突然觉得不太对劲,她又打量了一下那些侍女,觉着站在那里的侍女有几个看着还挺眼熟的。
哟,有点意思。
云没急着走,闪身靠在拐角的墙根儿底下回忆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来了,那些侍女好像就是方才给他们上甜汤的吧?
因为她记着负责给她上汤的侍女脸上长了颗痣来着。晚宴的时候只是匆匆一瞥印象并不深刻,要不是想起来那人脸上的痣,还想不起来有这么一茬。
云勾着嘴角轻笑了一下,非常愉悦的剥了一颗糖塞到了嘴里。
搞事情啊,她最喜欢了。
她是怀疑杨可,就目前来看他的嫌疑也很大,不过就是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毕竟,杨可虽然卡着那个时间点儿出去了,却也不能实打实的证明就是他干的事儿,他的身份摆在这,杨家的公子,与他们又是没怨没仇的。
正好儿逮着这么个机会,她何不顺手验证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