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申月出到门来,纵身上跃离去,其艳阳下英姿飒爽。
在门口送别公子的,除了一帮搔首弄姿的痴迷女子,还有卖药老头和娇小可爱的阿璃。
阿璃现时可是笑得合不拢嘴,一颗五品灵气丹居然换来了两颗极品灵气丹,更何况其中一颗品质还是极品的上品。
众人一部分散去,还有一部分眼馋灵丹的人留在店里,好似心怀鬼胎。
阿璃刚要走,卖药老头把她喊住,“你是叫阿璃对吧。”
阿璃不知其意,点头回应。
“你这两颗极品灵气丹,我想你若是自己都吃了,估摸着以你的修为一时半会也承受不了,你这能卖给我一颗吗?”
“卖你一颗?”
“对,你开个价钱,或者我店里的东西你随便挑,看上了便拿走。”
“你一个卖丹药的,从我这顾客手中买丹药?”
“对,正是如此,我想把它作为我新的镇店之宝,与它相比,我店里的一品灵气丹是有些寒酸了。”
阿璃犹豫不定,先前省吃俭用存下的银子都拿来买五品灵气丹了,现下确实手头很紧,若是能拿一颗换点钱,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可是她也是修炼之人,极品灵气丹何其珍贵,若是自己吃了定能使自身修为大大增进,只不过是吸收的时间问题。
老头见阿璃还在犹豫,便解释当中的利害。
“你一个女人家随身带着此等贵重的仙丹,考虑到它的价值,你恐有性命之忧啊,你懂我说的吗?”
老头似意有所指,余光扫向店里逗留的几位顾客。
“这世道上,以武力抢盗仙丹仙宝的人众多,自不用我提醒了。你可以吃一颗,卖一颗。
你把它兑换品质低些的丹药,以量取胜,还能换来些银子,对你来说是好事不会是坏事。”
……
太平客栈大堂内,走进来三人,一高一胖一瘦,叫嚣着要包下客栈。
为首的高者,刚进店里就轰走了一桌人,坐在那边。
离得不太远的一桌人不时瞄来。
“你看,那三人周身肤色泛红,一看就是赤人国来的。”
“吃人国?”
“赤人国,红色赤,你不知道?”
那人摇头不知。
赤人国者,男性肤色微红,女性肤色是白里透粉。
高者虽没听清两人在说什么,也能感觉到是在议论他。
他一个瞪眼过去,吓得两人不敢再说话。
掌柜好声好气应付赤人国两人,瘦者与胖者。
“哎哟,三位爷,本店今日满客,个个都是付了钱的,莫要说包下来了,就是让您几位住下也应是没有空房了,要不您到别家问问。”
瘦者挥手不道:“不行不行,我听你们太平镇的人说,这太平镇里的客栈就数你家最好,这家店我们包定了。”
胖者肥手一甩,沉声道:“让店里的住客都给我们滚,这些住客付了多少钱,我们七仙门都帮你退了就是了。”
食客们听到七仙门便议论起来。
“七仙门?”
“你听说过吗?”
“好像是石莲西边的什么修仙门派。”
太平镇向来太平,与世无争,不清楚外面的什么宗门亦属寻常。
掌柜的仍旧是为难,“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我这打开门做生意的,总得有个诚信和有个先来后到,您说是不是。”
瘦者与胖者盯着掌柜的脸许久,引得掌柜好不自在。
两人相识多年,相互挤眉弄眼间就知道对方想说什么,胜似仙人的仙识传音。
瘦者以表情道:“倒是这掌柜的长得还不赖啊。”
胖者亦用表情回道:“就是就是,你说今晚能不能……”
两人就这般嘻嘻哈哈地淫笑。
高者见两位小弟与掌柜久久未能谈拢,怒道:“怎么回事,包个店这么费时间,老子又不是不给钱!”
瘦者过来将掌柜的话,原原本本地对高者重述了一遍。
高者笑了,“好嘞好嘞,你不好驱赶客人,那我帮你来轰走他们。”
他一个翻桌,一张桌子砸到另一张桌上,碗筷碎落一地。
“不想死的都给老子滚出去,今天这店里除了我们七仙门,谁都不招待!”
他再给两小弟一眼,两人立即领意,对店里的桌椅拳打脚踢。
“别吃了!都他娘的给我滚出去,否则就是和我们七仙门作对!”
“就是,要知道,如果和我们七仙门作对,那下场都是个死!”
店里的桌椅是被砸得七零落。
掌柜心疼这些旧桌旧椅子,上前扯住高者,“哎哟,三位爷您这都是干啥啊,别砸了别砸了。”
高者大手一挥,使得掌柜无法站稳,一屁股坐倒在地。
“老三,你上去看看楼上有没有住人人,若是有,就都给我轰出去!”
“是,老大。”瘦者应声上楼去赶人。
胖者还在楼下赶由楼上下来的客人,作势拳打脚踢,“去去去,都给老子出去。”
赶到了门外还不忘驱赶围观者,“滚滚滚,我们是七仙门的人,不想死的都给我走开!没什么好看的。”
楼上的几名住客纷纷逃出客栈。
掌柜的也不敢拦,只得对客人连连道歉。
一时,店里的客人皆四处奔散,在门外远处观望。
高者见门中群众多有指指点点的,出来喊道:“我们是七仙门的弟子,谁敢不服?!”
听到七仙门,大多仍是不知这所谓的七仙门到底是个什么门派。
“七仙门是个什么玩意?”
“对啊,七仙门是个啥?”
有明事人恐道:“话可不要乱说话,你们没出过太平镇不知道,七仙门可是石莲大岛势力极盛的仙宗。”
“仙宗?便是那些修炼仙法的宗门?”
“就是这些,还听说七仙门的掌门是活了几万年的蓬莱老祖。”
余人都是摇头,显然不信。
“蓬莱老祖不过是传说罢了,不可信不可信。”
又说那位瘦者到了楼上尽头那一间客房。
门也没敲,一脚踢门,木制门阀应声而断,瘦者强行入内。
乃听得里面有一把动听的女声,“大胆,哪来的臭狗胆敢擅自闯进我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