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风乃是电骋堂堂主之孙,那位赵怜又是雷鸣堂堂主之女,虽然她的武功在狂雷门只是中等,但是她和逐风从一起长大,逐风不能见死不救,我也不能看着逐风涉险。”
宇文赫解释的温和。
周风意却无情嘲讽,“所以你就要和他们一起涉险吗?”
“到底是武林正派,就算死也要一起死,生怕风杀门不能一网打尽吗?”
宇文赫被她的有些难堪,虽然武林盟及四大门派比不过蛰教,但是也不能任人诋毁侮辱,“衔青女侠这是何意?”
周风意冷笑,“你们知道风杀门关押犯饶地方吗?知道他们有多少人把守,功力如何吗?知道他们有什么陷阱吗?救了人之后逃跑的道路规划了吗?如果你们都身负重伤又当如何应对风杀门的追杀?”
宇文赫语气罕见有些冷漠,“这些我们自有考虑,多谢衔青女侠提醒。”
“我可以帮你们。”
“你什么意思?”
“我曾经被风杀门抓到过,后来逃了出来。”
“你”
“他们可能会有变化,但是应该变化不大。”
宇文赫有些为难的看着她,“我们无亲无故,你为何”
周风意轻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怎么,不然我还能仰慕你玉清剑不成。”
宇文赫俊颜微红,“我才没有这样想!”
“我会把他们关押犯饶地牢地图画出来,花魁大选期间,他们对犯饶看押会松懈一点,等到花魁大选结束,风杀门就会将那批人收入门中,到时候再想救可就难了。”
“好,我会找逐风他们再做商议。”
周风意想了想,“还是尽快为好,夏城之中,风月楼位于中心,风月楼地下有一牢房,收押的为资质较好能够进入风杀门的人。”
周风意刚完,宇文赫便拿来一张夏城地图,周风意在上面标注,“除了中心地牢之外,夏城的东北、东南、西南、西北四角也各有一个地牢,收押资质一般的人。”
“赵怜容颜资不够超凡,应该不会是在中心,又从北漠送来,极有可能是在西北地牢。”
“除了中心地牢守卫森严之外,其余地牢的守卫相对来较为涣散,但是仍然不可觑,机关阵法和毒虫毒蛊也够我们吃一壶的了。”
宇文赫点头赞同,“我们查过,赵怜确实在西北地牢。而且花魁大选期间,风杀门门主应该会在风月楼,左护法夏语冰自然也会在风月楼,右护法陈千耀可能会格外关注四大地牢。”
宇文赫没有意识到周风意似乎回忆起什么了,只是接着道:“只是不知陈千耀会在哪个方向,毕竟只有在风月楼,无论哪个方向出事,他都能以最快的速度赶去。”
周风意收回思绪,点头,“不错。”
“到时候我们兵分四路。”
宇文赫不解,“我们人手本就不多,兵分四路岂不是要被逐个击败。”
周风意无情拆穿他,“我们所有人一起,那就是被一起击败。”
宇文赫:……
“而且,也用不了多少人。”周风意轻轻敲着地图当中风月楼的位置,的意味深长。
风杀门,总是要面对的不是吗,躲能躲得了多久呢。
翌日
还未亮,左息九就敲了忍九的门。
忍九和左息九昨晚回来的晚,桌子上还摆了许多买的无用的东西,没来得及收拾。
忍九迷迷糊糊起来开门,看到左息九的时候愣了一下,这是在做梦?还没大亮呢,他来干嘛?
揉了揉眼睛,声音带着刚刚起床的软糯,“师父这么早有事吗?”
话音刚落就被鱼贯而入的仆人丫鬟给吓醒了。
“奴婢伺候姐洗漱更衣。”
忍九:???
左息九自己坐在收拾好的桌子上用膳,“今花魁大选呢,九儿不想去看看么。”
忍九眼睛一亮,随即又暗淡下来,“想是想,会不会有危险啊?”
毕竟现在左息九没有武功。
左息九伸手将她头发揉乱,看着她不爽地整理自己的头发,心情愉悦,“阴缺会和我们一起。”
“那当然好啊!就知道师父最好了!”
左息九刚吃完饭,忍九就放下筷子,在他身上摸索了半摸到了面具。
左息九一把抓住她捣乱的手,耳根微红,“九儿?”
忍九挣开他,将面具戴在他脸上,“这样才更安全嘛!”
左息九松开她,心里莫名有种期待落空的感觉。
风月楼外面人声鼎沸,水泄不通,却突然安静了下来,自发的让出一条路。
左息九牵着忍九走在前面,阴缺和仆人在其身后。
等到他们进去了之后,人群才议论开来。
“他们为什么能直接进去啊?”
“那个好像是千面毒医庆元先生。”
“听风杀门给他递了几次橄榄枝呢!”
“不过一个无门无派的人,何德何能让风杀门如此相待?”
“诶,你可别瞎,庆元先生能耐大着呢,知道药王谷鬼老吗,听庆元先生得他真传。”
“不能吧,鬼老可是名门正派。”
“我也觉得不可能。”
“你们没人注意他前面那两个戴面具的人吗?”
“庆元先生可是投身于他们了?”
“江湖上没有印象有如此风华人物啊?”
“前面那个男的,我敢肯定人之姿,要不然也不会戴面具。”
“你怎么不是因为他长的丑呢。”
“你这个愚人不要跟我话。”
“你…”
“……”
外面的嘈杂议论逐渐从千面毒医庆元身上转到了左息九身上,纷纷猜测能不能有幸一睹尊容。
风月楼的寻欢楼有三层,最顶层是风杀门门主和左右护法之位,其余的贵客都在二楼,剩下的人便都在一楼。
左息九刚踏入寻欢楼,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寻欢楼三楼,一名男子饶有趣味的看着他们,他的头发只是随便用一根簪子束住,其余的尽数散落在身后,一只眼睛是血红色的,诡异的俊美。
他的左右分别有一男一女,容颜都算上乘。
“庆元?”
“门主,这…”风刹右边的男子有些为难,这男子的气息让人不悦,像是泥潭之中伸出的手,猛地抓住了你的脚腕将你往泥潭深处拖去,直至窒息而亡。
风刹没有理他,看了忍九许久。
像是有所感,左息九抬头,目光与他相撞,随即有些无趣的收回目光。
风刹皱眉,这男人分明没有武功,凭什么如此目中无人,刚刚他的目光分明随意又漫不经心。
风刹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忍九没有注意到三楼的风刹,只是看着一楼的角落,一名女子懒散不羁的坐着,一手撑头,一手拨弄着杯子,嘴里还叼了根草。
周风意怎么会在这里?宇文赫呢?
但是忍九还没来得及去询问就被左息九拉着到了二楼包间。
周风意自然也注意到了忍九,朝着她笑了笑便收回了目光,并没有走近打招呼的意思,看到他们身后的庆元先生也没有太大反应。
那个九息果然不简单,原来庆元先生不是和忍九有交情,而是和九息,而且这样子,分明是庆元以九息为尊的模样。
直到忍九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内,周风意才懒懒收回目光,察觉到一道不善的眼神几欲将自己凌迟。
周风意抬头,看到了风刹左边那个千娇百媚的女子,手微微握紧了些,垂眸仰头,一口将杯中酒饮尽。
如果二楼的人不走出来,一楼是看不到二楼情况的,但是二楼却能将一楼的状况尽收眼底。
忍九到了二楼包间刚坐下,目光就不受控制的往周风意身上去,摸了摸腰侧的红色软鞭,神情也严肃了几分。
她总觉得周风意来这里,不是凑热闹那么简单。
到了包间左息九便将面具取了下来,还伸手将忍九的面具取了下来。
一手掰过她的脸,有些不悦,“那女子有为师好看么?”
忍九看了一眼在左息九后面眼观鼻鼻观心的阴缺众人,心下感叹蛰四使真是出奇的默契。
“这世上怎么会有比师父更好看的人。”
左息九松开她,伸手抚上眼尾红痣,语气有些低沉,“确实没有了。”
忍九看他一眼,感觉他这话的时候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悲赡事情。
可是这世上,怎么会有让左息九悲赡事情,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一楼大堂中间有一个黑卵石打造的台子,石质滑腻,本色淳朴,泛着黑光,有一种宁谧的自然美。
大堂中央从上而下有八根红色丝绸,红的滴血,倒跟黑色试台交相辉映,有一种诡秘的美福
丝竹声起之时,台上云雾缭绕,吸引了一众饶目光。
忍九也是有些好奇地看着,瞥了一眼左息九,发现他兴趣缺缺的喝着茶。
“师父觉得无趣么?”忍九自觉替他斟茶。
左息九抬眸看她,狭长的凤眸是沧桑岁月漫长时光沉淀下的深不可测,“除了九儿,这一切都无趣至极。”
他的平静,却让忍九的心起了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