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九恍然之后便是难堪,连忙起身,又在他胸口狠狠踩了一脚,坐在桌边喝了一口茶,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覃泽,被我虐待有这么爽吗?”
覃泽脸黑的要滴出水来,他这完全是意外,真是丢人,不过也不对,他本来就是采花贼啊!
缓了缓也去倒了杯茶,吨吨吨的一口喝下,阴狠地瞪着她,“是啊,如果能虐待你我恐怕能更爽呢。”
“真可惜你没有这个机会,我劝你不要浪费时间,我有的是方法让你,”眼神往他下方看了看,“断子绝孙。”
覃泽也知道自己打不过她,现在知道了她跟左息九的关系,他更坚定了自己要将她弄到手的想法,伙伴?他可从不会与女人为伍呢。
“野猫到底是野猫,这么不经逗,我自然是偶然看到了赵烈拿的无忘心经,如果你要问我为什么会那么偶然,我不介意给你深入地讲一下哦。”
覃泽挑选女性下手,并且能让女人都对他死心塌地,除了容颜和技术便是他足够了解她们。
他下手之前有时候会观察几个月,再制定方案。
本来他的目标的确是曹兰,但是得知了无忘心经,便中途换成了赵怜,这也是他失败的原因之一。
“你还知道什么?”
赵烈有无忘心经,狂雷门门主是否知道?
“其余的,自然是什么姿势好,嗯,你不要太过分!”
话还没完就被忍九在胸口划了一口子,虽然很浅,但还是出血了。
自从经历过被人在身上刻字这种耻辱之后,忍九对他有些许的愧疚,下手不重。
“你就这么放心那个女子去拿,你不怕她出去。”
覃泽暧昧的看她一眼,“如果你尝试过,你就会知道我的信心来自何处,忍九!我警告你!”
忍九又划了一刀,对他知道自己的名字并不好奇,他要知道自己是祁忘忧那才值得好奇。
看覃泽也不出什么有营养的话,忍九在他身上摸了摸。
柔软无骨的手让覃泽有些心猿意马,但是发现她将自己的银两又一次都搜刮干净之后,眼神都要吃了她。
“瞧瞧你那欲求不满的样子,应该加入寻欢楼才对,定是头牌呢。”他讨厌别人他以色侍人,讨厌别人拿他与秦楼楚馆的倌比较,那她就偏要。
覃泽只是盯着她,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的忍九一阵莫名其妙,之后便是警惕,“野猫要走了吗,有点舍不得呢”
“你这么变态的爱好,让别人满足你吧。”罢,扬长而去。
覃泽掀翻了桌子,忍九,忍九!我早晚要弄死你!
慢慢冷静了下来,开始怀疑忍九对左息九和无忘心经的态度。
如果她和左息九关系那般亲密,那他的计划……
看了房梁一眼,他长长的叹出一口气,“我的野猫,希望下次见面,你不会让我失望呐。”
刚准备好沐浴,门突然又被踹开。
覃泽面沉似水,一下从浴桶里站了出来,随手披上外袍便准备去外间,他一定要杀了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进来的自然是忍九,她突然想起来自己没有问那个女子是谁。
只是刚准备往内室去便撞到了脸色阴沉,衣衫不整的覃泽。
覃泽一看又是她,二话不就开始动手,淬着毒的飞刀枚枚不留余地,这个女人不要欺人太甚!
忍九躲过,“我就是来问你一个问题。”
“不知道,没有,快滚!”覃泽停手,深呼吸,努力平复怒气。
忍九尴尬的笑了笑,“别这样,我不就拿你一点疗伤费用吗,不要这么气,而且刚才那个女子是谁啊!”
覃泽握拳,起伏的胸膛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一触即发,一点就炸,“你,你,你不知道敲门吗!”
忍九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他的身体,表情也随着打量不断变化,“忘了。”
覃泽:想杀人!
“呵,呵,怎么了,看到我跟别的女子亲密你吃醋了?”
如果不是覃泽现在面目狰狞,目露凶光,忍九指不定会嘲讽他一番。
“那倒没有,我就是想去问问她,那个桃花酥在哪买的。”忍九的一本正经。
覃泽:如果赔上我的性命能够杀了她,我愿意!
覃泽牙磨得咯吱咯吱响,“狂雷门曹兰东街玉食轩”
“好的,告辞。”
忍九走的迅速又利落。
覃泽握拳,松开,又握住,澡也不想洗了,一拳砸在浴桶上,木桶裂开,水流了一地。
看着一片狼藉的房间,覃泽缓了一会儿,穿好衣服便朝三楼而去。
三楼房间布局和二楼很像,只是大了许多。
风刹黑袍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仔细地看着眼前的画,画上的女子容颜绝美,那双桃花眼分明该含情却偏偏澄澈疏离。
“千耀,今年的新人怎么样?”
陈千耀在他身后微微垂首,浑身气息让人难受,仿佛会随时置人于死地一般,“回门主,比去年增加了五十人,资质皆为中等。”
“嗯。”风刹放下手中的画,“那个男饶信息查到了吗?”
陈千耀眼中划过一丝淫邪贪婪,“江湖中并没有这么一号人,不过看其出手阔绰,应该是经商富家子弟。”
“是吗”
“除此之外,没有更多的消息。”
风刹看着流川间,左息九他们的房间,“本座倒不知,哪个富家子弟能让千面毒医如此相待。”
陈千耀犹豫了片刻,“有一点传闻,是金家钱庄的公子。”
“金家钱庄?何时有这么一号人物?”
除了风月楼,金家便是顶级的世家富豪,各路武林高手都愿为其效劳,千面毒医投靠倒也得过去。
“会不会是金家少庄主?”
“金玉言不是从患有腿疾么?”
“既有千面毒医在,想必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风刹摸了摸下巴,“千耀,本座劝你不要打他的主意。”
陈千耀垂眸,有些不甘心,“那门主,那个女子呢?”
风刹看了一眼手中的画,转身看着陈千耀,“这应该不是你要关心的事情吧。”
陈千耀立马跪地,“属下该死!属下定当护好五牢!”
“第五牢就不用了,这里交给语冰。”
“是,属下告退。”
陈千耀低头后退几步转身离开,看到了迎面而来的覃泽。
微微颔首,离开之前他看了一眼流川间的方向,眼中划过一丝贪婪狠厉。
风刹看到覃泽怒气冲冲地走进来,挑眉,“红衣血罗这是碰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覃泽恶狠狠地盯着风刹手里那幅画,“我们之间的交易还作数吧。”
风刹收了收画,心情很好的样子,“那是自然。”
覃泽看到他的动作冷笑一声,“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风刹微微歪头看着他,语气有些危险,“红衣血罗这是何意?”
大步走到风刹的位置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覃泽目光阴沉,“你担心什么,我还能将起白丹夺回来不成”
风刹丝毫不恼怒他坐了自己位置,红色的瞳孔闪着诡异的光,“你自然是没有这个本事的。”
看到覃泽“啪”的一声捏碎茶杯,他一点都不意外,“那个忍九本座自然会留给你,本座只要她身上的东西。”
覃泽在和忍九第一次见面之后便打听过她,虽然当时没有打听出来什么消息。在兀林分别之后将她的画像和一些信息飞鸽传给了风刹。
信息当然是三分真七分假,这样才显得真不是么?
倒是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忍九还有左息九……
不过想想自己的收获,被风刹夺走起白丹的糟糕心情好了许多。
左息九和忍九,他怎么从来没有意识到呢,不过也不晚,呵,风刹,真是不好意思了。
覃泽看着他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眼神狠毒,“她不乖呢。”
风刹饶有趣味,“没看出来,红衣血罗还有这么特殊的爱好。”
覃泽刚换的杯子又应声而裂,茶水流了一手,“你只管拿到你要的东西,顺便让她吃点苦头,人交给我就校”
“可她要死也不呢。”毕竟拿没拿到由风刹了算,而且这样的美人,他也不会嫌多。
“风刹,你要知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覃泽冷冷地看着他。
风刹轻笑,将头上的白色簪子拔下,墨发尽数散落在身后,走至烛台那里挑拨了两下,烛光将他俊美的面容映的有些阴森。
“伙伴之间是需要信任的,你若不信我,当初又何必来找我。”
“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那是自然,本座会让她吃点苦头,乖起来的。”
覃泽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甩袖离开。
回到房间又砸了一波东西。
忍九离开覃泽房间之后并没有回去,她现在衣服和脸都脏兮兮的,回去之后肯定要接受左息九的质问,她不想看见他。
鬼使神差地跑到文雕楼的屋顶,看到上面有一灰袍女子对月而饮,忍九有些惊喜。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过去,周风意便身影一动,消失在夜色里。
忍九过去之时已经看不到周风意的身影,心里有些失落,在那里呆坐了许久。
而左息九在房间里坐了很久,还是没有等到忍九回来,在房间走了几圈之后打开门,只看到了阴缺他们五个在门外候着,“九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