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把查理从暗影手中救回来？难道说你有什么理论上的办法？”怀特一边收起地上刚刚砍伐常青树得到的木头拾起来，一边问道。

他能看得出来，威廉是一个很有想法且有胆子尝试的人，而且他在学习使用暗影魔法这一点上是一个天才。

“当然有，你说的对没理论上的办法。只不过在月岛出现以前我是不敢去想这种事情的。”

“你要知道，暗影最开始是不允许外人学习有关暗影魔法的知识的。”威廉说道。

怀特点了点头，“嗯，这我能够想到，暗影魔法与旧神魔法是同一个级别的，这种知识对于其他的生物来说就是禁忌的知识，掌握使用方法是没问题的，但若研究到了本质上，就会出大问题。”

“是这样的，但是暗影意志发现我的天分，它引诱我继续深入学习暗影魔法知识，他想要把我的身躯融合。如果有了躯体，暗影意志就能够施展更加强大且精准的暗影魔法，这是过去的它不能做到的，也是它被封印的原因。但是在我反抗之后，暗影意志不得不选择查理的躯体作为容器......”

维克巴顿推了推眼镜，“威廉，你可从来没有和我们说过这个想法，你该不会是......”

怀特将威廉的想法猜了个大概，“你的意思是暗影得不到合适的躯壳，所以无法与查理完全融合，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将其分离，这样既可以达到救下查理的目的，也可以有更大的机会将暗影封印，我说的没错吧？”

“可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有一点不太靠谱，不是说这个理论上的方法不行，可暗影现在绝对比刚刚脱离封印时要强大很多了，它能吸收外界的恐惧、梦魇、疯狂以及类似的负面能量，以此来壮大自身。这么长时间里，暗影意志一定吸收了十分庞大的负面能量，尤其是人类世界，虽然通道没有完全打开，可是暗影生物是能够进入人类世界的，人性丑恶的一面会给暗影意志创造数不尽的能量。”维克巴顿很理智，她深知此刻的暗影有多强大，比起威廉，她接触到暗影法典的时间更早，尽管没有极高的天分，可是基本的认知还是有的。

“可我们总得试试不是么？以前我没有提过这个想法，是因为我无法掌握旧神魔法，所有关于旧神魔法的知识都几乎与暗影魔法是反着来的，我根本就无法领悟。但是现在我们有了很多的新同伴，尤其是还有懂得大量旧神魔法知识的怀特，如果我和怀特能够将这两种魔法力量运用到极致，未必没有赢的可能。”威廉有些激动。

怀特拍了拍威廉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下来，并且带着众人继续前行。

按照其他人的说法，世界循环之后，似乎各类地形的面积都大了许多，其他队伍传来的消息也是这样的。

“别激动，我们都会尽最大努力帮你救回查理的，但在这之前，我们除了有基本生存问题要解决以外，还要把那些魔法知识研究透彻才行。而且我们还有一个最大的帮手，那就是旧神。”

......

将混合地形探索了大半，众人开始走回头路探索另一半了。

“哦，看看，这是什么。威廉，是你的雕像。”沃尔夫冈吃下了一口食物，拿出了背包里的武器，他在雕像下面看到了一个发条骑士。

不得不说，吃饱了的沃尔夫冈战斗力的确是强的离谱，发条生物没有撑多久就被击败变为了齿轮。

大世界的发条生物比起小世界的要强，怀特看的清清楚楚。

威廉走到雕像前，看着曾经那个疯狂的自己，“或许在我还没有来到大世界的时候，我还会看着这个雕像说一句‘这雕像真的不错’，可现在看来，这个真的很蠢。”

雕像下面生长着几朵恶魔花，曾经威廉很喜欢恶魔花，这东西是普通的花受到噩梦燃料侵蚀之后所形成的，几乎没有人可以站在恶魔花近前太久，因为靠近恶魔花是会迅速损失精神的。

“这些恶魔花，都是原生的，它们和雕像一起成为了这个世界循环的一部分，这些恶魔花是远古族群留下的东西，他们将噩梦燃料运用到作物上的时候不小心将花也给改变了。”威廉拿出干草叉，将雕像下面同属于世界循环的地毯地皮挖了起来，他有些欣喜，自己的力量正在恢复，他的精神恢复速度已经开始有些无视恶魔花了。

“可我记得月圆之夜的时候，那些普通花朵就会变成恶魔花，怎么会是噩梦燃料将其改变了呢？”怀特自己的认知与威廉所说的有所偏差。

“月光最奇妙的作用就在于，它可以穿过所有的东西，并且将这些的东西最本质的形态展现出来。远古族群滥用噩梦燃料，你觉得会有一朵花能躲过那满世界的暗影能量么？之所以仍然是花，是因为暗影能量的一种伪装性，而月光会将这种伪装撕开，展现其本质。”

稍作思索，威廉继续说道，“在大世界中，月亮上曾落下一些碎片，成为月岛。在月光力量的影响之下，精神值转变为启蒙值，启蒙值越低，你看到的事物才越趋于真实和正常。”

怀特忽然想起兔人与胡须领主的转化，“兔人和胡须领主，是否也是这种道理？它们本来就是胡须领主，但只有精神值过低才能看到它们的真实面貌。”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我相信你在旧神魔法上的学习领悟速度不会弱于我学习暗影魔法的速度。你说的没错，大概情况就是这样，但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个世界很不真实，但也很真实；你看到的是真的，你看到的也不是真的。”

这话从字面上理解是矛盾的，但怀特知道，这是最真的真理。

在永恒领域这个循环轮回的世界里，这就是能够帮助人们看透一切的真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