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想到报复卓见可能真的是气不过他在外面找女人,真的说要报复的时候却不知该怎么报复,就对曹肖随便扔了一句:随便你,反正我就是要他不爽就对了。
谁曾想曹肖想到报复卓见的方法竟然是抢他的业务,曹肖不是一个大方的人,跟胡一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为博得美人笑没少花钱,心里不乐意却也不能说。就想起之前她跟他说要报复卓见的事,于是就有了曹肖拦截卓见客户加价的事情。
胡一说,曹肖当初让她回家偷卓见的客户资料时她也没多想,她就是想要让他不爽一下而已,而且她也不觉得曹肖有本事能够把他的所有客户都拦截过去。等到她发现卓见每天因为工作回家抱怨发牢骚的时候,她再假装故意帮他想办法,然后让曹肖把拦截过去的客户再还给卓见,这样一来,卓见就会对自己刮目相看,感情自然会好转。
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卓见并没有回来找她发牢骚,甚至在她看来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以至于她怀疑曹肖是不是没有去拦截他的客户,一问才知道,曹肖不仅拦截了,而且几乎把他所有的客户都拦截下来了。那些被拦截过的客户再给卓见报价的时候,价格已经不是以前他们谈好的价格了。
客户们都会告诉卓见现在公司给的加工费就是这样价,他不做有人做。卓见是真的害怕接不到单,而且每个客户也都这么说他便以为是行情变了,为这事他还找阚起谈过,也就是他找阚起谈这事的时候,阚起跟他说出了他想要改革做自主品牌的事。结果显而易见,闹得非常的不愉快,这些单子卓见曾经想过不接,可再一想如果真不接的话,他可能就没法再待在K集团工作了。他需要这份工作,毕竟干了很多年了,工作也干的顺手了,如果现在换工作的话他不知道自己可以干什么去。
于是为了保住底薪和每月的超额奖,他还是接下了那些自己一分钱不挣的单子,每个月只有二千元的底薪,如果当月额度超出再能拿个百分之一的超额奖。
胡一看了一眼面前的二位警察又告诉他们说,当她从曹肖口里得知这一切的时候,彻底灰心了,对自己的婚姻再也看不到希望,于是她就逼曹肖离婚娶她,曹肖第一次听到胡一说想要嫁给他的时候,特别兴奋,答应的非常爽快。所以,胡一回去也跟卓见谈过一次,说如果他真的不爱她了,那就离婚吧。卓见拒绝了,理由是他不能让小蝶没有妈妈。
但那时候的胡一心已死,决心已定,再加上曹肖爽快的答应,她便铁了心想离婚,于是就跟曹肖说想每天跟他在一起,曹肖就租了那间屋。
可当两个人真的每天生活在一起的时候,所有缺点都一览无遗,曹肖比胡一整整大二十岁,这是个可以当爹的年龄差距。所以,生活中他所有的言行举止在她看来都特别油腻猥琐;再深想一下,好像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觉得他特别猥琐。每次听到曹肖与卓见的那些客户打电话的时候,觉得他特别的卑鄙,自己也卑鄙,这些加价的钱被客户和曹肖两人分摊了,卓见莫名其妙丢了客户,胡一在整件事件中也没捞到半点好处。她忽然觉得这些钱就好像是曹肖抢的一样,抢地卓见的,抢卓见就等于抢她胡一的,还有她女儿小蝶的。
这心里便一天比一天烦躁不安,而就在这时候她忽然发现另一个问题,就是曹肖除了第一次爽快的答应要娶她之后,每次她再提起这件事他都支支吾吾的敷衍过去,这时候,她知道他根本不想娶她。那当初为什么答应的那么爽快,为此事他们开始吵架,胡一又回到自己的家里住。
直到曹肖被K集团革职之后,他约了胡一在酒店见面,告诉胡一他因为她老公的事被革职了,指着她鼻子骂她婊子,说她跟卓见两人说好的用这样的计谋拉他下水,把他从K集团踢出局。
已经泪眼婆娑的胡一再次说道:“但是卓见在他之前就被他踢出局了,他真的好狠!”
朱警官和徐警官相互看了一眼,他们没想到胡一会是整个事件的核心人物,可怜的孩子十有八九是因为母亲乌烟瘴气的生活、乱七八糟的人生,给她带来的杀身之祸。他们现在担心这件事如果被卓见知道了,会不会发疯。
“你这些都是曹肖跟你说的?”朱警官问道。
“是的,除了亲身经历的,剩下的都是他告诉我的,”胡一脸上的泪水已经擦干,此时没有半点波澜。
“你刚刚说卓见在他之前就被他踢出局,是什么意思?”朱警官看了一眼徐警官微微点头,转而问道。
“那天在酒店他告诉我,在阚起决定正式露面到K集团上班时,他就意识到自己做的这件事可能会被曝光,因为之前为此事卓见见过阚起,并且还发生了争吵。曹肖说那时候阚起表面上忽视这件事,只强调要研发自主品牌,但是以他从业这么多年的老江湖来看,事情远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阚起在还没有正式进集团的时候,就已经跟他们开了好多会议,他看出来阚起不是好惹的主,要不K集团的老爷子也不会把他调回来。所以,在阚起决定第二天上班的头天晚上,他伪造了他的笔记打了一份辞呈放在阚起的办公桌上。”
胡一面无表情的继续说:“他还说我,说我有什么了不起的,万人睡。他说你以为我真的离不开你,想要跟我睡的女人从这里可以排到法国,我们整个部门哪个不是被我睡过才来上班的,你嘚瑟个什么劲。”
这段言辞听地两位警官大跌眼镜,没想到这个曹肖居然是这样的人,口口声声说爱老婆,老婆就是这样爱的吗?
胡一看着二位警察的表情说道:“你们也惊到了吧,他就是这样的人。那天他还跟我说他不仅伪造了辞呈,还派了他们部门的一个女人跟踪卓见一直去到酒吧,担心阚起会给他打电话询问辞职的事。果不其然,阚起真的打了,但那时候卓见已经被那个女人用迷药迷晕拿走了他的手机,把他一个人扔到酒店去之后,就跑来跟曹肖报告温存了。”
胡一咳嗽了两声说道:“可以给我一杯水吗?”
“可以”徐警官起身给她倒来了一杯水。
“谢谢!”
喝了一口水之后,她开始哽咽起来:“那天从她酒店走后,我就接到学校的电话说我女儿小蝶遇害了,我一看到小蝶才知道她不仅仅是遇害了,还被强、强奸了。那个千刀万剐的恶魔还拍了好多强奸小蝶的照片,一张张如针扎一样刺痛着我的眼睛和心。我赶紧脱下衣服盖在女儿身上,我可怜的女儿,是妈妈害了你,是妈妈害了你!”她已再也说不下去,趴在桌上大哭起来。
“所以你那天告诉我们去出租屋找他,是你怀疑他?”胡一的情绪稳定一些之后,朱警官问道。
“这么明显难道还不是吗?你们不是也说通过检验得知施暴者就是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吗?”胡一忽然咆哮的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