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周瑶直接冲进卫生间呕吐起来,呕吐完又觉得全身如百万蝼蚁在啃噬,奇痒无比。
周瑶惊慌失措的脱掉衣服开始洗澡,水龙头的水流冲在身上,她下意识的抽搐了一下,死死咬着下嘴唇把快要流出来的泪水生生憋了回去;通红的眼睛如同嗜血的魔鬼,看不清自己,也看不清别人。
修长如葱白的手指那么好看,此时却如嗜血的魔爪一般深深抠在白皙的皮肤上。瞬间,她的身体上被一道道血指印爬满;曾今与他的爱情就像是一场倾略战争,在无穷的倾略之中她把自己活成了慰安妇;而她,还把那种宣泄似的释放当成是甜美的爱情。
这次周瑶不在像以前一样,一想起卓见就流泪;她已经流不出一滴眼泪,眼睛里再也没有以前的光芒。她甚至希望这样的事实如果能够一直不知道该多好,起码她还有快乐,即使分手她还有快乐在。
因为她一直认为和卓见之间的爱情,跟所有恋爱的男生女生一样;只是一场普通的恋爱和分手,从没想过会是迷醉世界的男男女女苟且之行为。
卫生间的水还在哗啦啦的流着,周瑶瘫坐在卫生间的地上,整个人像个落魄的魂魄一般呆滞没有灵魂。
“瑶瑶,瑶瑶是你在洗澡吗?你今天不是去K集团了嘛,怎么回来的这么早,阚起找你说什么了,什么时候可以去上班?”
温里一到家就听到卫生间哗啦啦的水流声,想着一定是周瑶回来了,一边跟她说话一边已经开始准备做饭的食材。
半晌,都没有声音,温里开始觉得不对劲,便朝着卫生间走近了几步,提高嗓音的又说道:“瑶瑶,是你在卫生间吗?你没事吧,再不说话我可就要进去了哦!”
伴随着水流声,周瑶好像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伸手关掉了龙头,水流声立刻嘎然而止。
“谁?”周瑶发出一声惊慌的低吼的沙哑声。
“是我,温里!你没事吧!”温里听出了她声音的不对劲。
“没事里子哥,我就是有点累了,回来洗个澡,下午还要去K集团上班,里子哥午饭做好了吗?”
这次她不想再让温里知道她难过的事,刚刚温里提到K集团,使她想起昨天他对她说的那句话:如果真的气不过,就努力做个比伤害你的人厉害的人。
她要尽快进入工作状态,这样不仅可以让自己暂时忘记那个不堪的过去,还可以快速提高职业技能,她一定要成为设计界的一颗新星。
“你放心,等你洗完澡出来就可以吃饭!”温里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转身快速的忙碌在厨房里。
“好!”憋了半晌的眼泪,因为温里一句暖洋洋的话语瞬间倾面而下。
躲在卫生间里面的周瑶,不敢发出一点抽泣的声音;只能那样伫立在水龙头下面,任凭水流对身体无情的冲刷。
她把它当成是一种洗礼,对身体、对灵魂的洗礼。
“阚总,今天在你们刚走不久周瑶姑娘来过,等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后离开。”
阚起一行四人刚刚踏进顶楼,秘书就快速跟紧他们的步伐,开始汇报工作。
“嗯,还有其它事吗?”阚起面无表情的问道。
“行政部常姬来找过阚总。”
秘书的话刚落,阿娣就调侃起阚起:“老板,这个桃花很香哦!”
“滚!”
“我还不能滚,一会不是还要开会嘛!”阿娣嬉皮笑脸的看着他。
“阿娣,你真的不适合做特助,太吊儿郎当了,”一脸严肃的郑立律师忽然说道。
“你懂什么,这叫障眼法,”阿娣说。
“是的,他工作能力很强的,你怀疑我的眼光?”阚起一般骂着他滚,一边跟护犊子似的,郑立一脸茫然,阿娣瞟了一眼他偷偷一笑。
“郑律师,你是不是不知道阿娣还有一个身份呀?”李箐开始调侃起这个总是一脸严肃的帅大叔,说帅大叔的原因是因为郑立与李菁的年龄相仿。
“什么身份?”郑立说。
“阚总弟弟,其实严格来说,我们是要叫他阿总,或是娣总的!”李箐看着阿娣坏笑道。
“李姐有你这样的嘛,就算叫也应该叫小阚总,哈!”阿娣不知廉耻的笑着看着李箐,又用胳膊拱了拱阚起的胳膊说道。
走在他们身后的秘书,也没忍住噗呲一下笑了起来。
“要点脸!”阚起还是一脸淡淡的说道。
很快他们一行人已经到了会议室,郑立落坐后说道:“没想到今天进行的这么顺利!”
“你是说老曹离开董事会的事吗?”阿娣说。
“是的,我没想到他一点多余的话都没说,直接就签字了,”郑立作为律师,处理过太多像老曹和公司这样的矛盾,从没发现有像老曹这般好说话的人。
“不是他好说话,是他知道无路可退,早退还能多拿点钱,晚退可能连现在的一半价格都卖不到,”阚起一边脱着外套,一边缓缓的坐下说道。
“你的意思是他相信因为他,集团会缩水?他一直没有承认他是凶手,那要是这样推理的话,只要他相信集团会因为他而缩水,就基本能断定他就是凶手了,不承认也不行,”郑立说。
“我们推理个屁呀,老曹是因为明白集团已经不待见他,首先就他在集团干的那些事,还有对卓见做的那些事,我们告诉他只要他还属于K集团的一份子,员工就要离职,他有不相信的理由吗?而事实上他的行政部早就已经人心惶惶,再加上卓见去那么一闹,”阿娣耸耸肩摊手道。
“说起卓见,是你打电话让他去这么闹的吗?”李箐看着阿娣问道。
“我闲的!”
阿娣这么一说,阚起也诧异的看着他说道:“不是你安排的?”
“不是!”阿娣一脸的匪夷所思。
“那......”
会议室忽然安静的怕人,一股强力的剑拔弩张感卷席而来。
阚起忽然想起答应卓见明天来报道的事,心里咯噔一下。不知这个卓见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按照常识来说他就算去闹,也该是质问曹肖为什么要杀害卓小蝶,就算他再怎么离不开这份工作,也一定会首先提出的是这个问题,而不是从头到尾都是辞职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