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笔挺的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微顿几秒,骨节分明的手抬稳话筒,凝眸看向镜头。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在看我,心脏不自觉的加速跳动。
“她不是我的对象。”
边昼的话掷地有声,以至于我身子一僵,下一秒,他又道:“是我的妻子。”
现场安静了几秒。
记者们顿时如饿狼般朝着边昼狂扑而去,“婚礼举办过吗?为什么一点风声也没有?”
“边先生!您迎娶高门之女,是否与您现在的成就有关?”
“您是否有走过后门?”
记者们的话很难听,我听的不自觉的抿起唇,隐隐的有点生气。
年少有为,总归是会惹人眼红。
当初的洛洛,现在的边昼。
总是别人议论的中心点。
边昼很淡定,和上学时候一样的眼神,明显是不想搭理,但是我没有想到,边昼很直接的回复:“不走后门,她也是我的。”
嗯???
什么跟什么?
我为什么觉得他说的和记者说的,不是一回事?
“啊?”
记者僵硬几秒,现场的人感觉自己被强塞狗粮,纷纷闭上了嘴。
另一个记者立刻道,“原来您和宋小姐如此恩爱,可是为什么从未听闻你们举办过婚礼呢?”
我抱着怀里的小家伙,心里对婚礼还是很期望,但是随着边昼工作越来越忙,我已经看开了,不禁嘟哝:“孩子都有了,我不稀罕。”
记者失笑:“您不会因为舆论,要仓促举办婚礼吧?”
我怒了。
这个记者真的太讨厌了。
其他的记者们也纷纷的开始蹦达起来,无非就是在怀疑揣测我和边昼的感情不好,抑或者是,边昼对我不好。
边昼很平静,纵使外面的话语声再嘈杂,他都很淡定,可是在那样的环境里,我看着他一个人默不作声,就很心疼。
他晚上回来的时候,宝宝们都已经睡觉了,我躺在床上听到他走过来亲了亲我,我不自觉的睁开眼。
“没睡?”
他声音轻轻,骨节分明的手扯开领带,朝着我靠过来。
我微愣几秒,知道他要做什么,微微皱眉,“宝宝在隔壁呢。”
他声音微沉:“我轻点。”
鬼才相信他的话!
呜咽着窝在床上,我哽咽着看向他,见他又凑过来,立刻蹙眉道,“你明天不上班吗?”
他声音淡淡:“在家。”
我微愣:“不忙了吗?”
他垂下眼眸,抱着我,“嗯。”
又是说话说的很简洁,虽然他高冷,但是不妨碍他禽兽。
我第二天。
起不来了。
他说在家,但是一醒来,我就没有看到他人,还是保姆阿姨做的早餐。
宝宝们还没有醒,我抿着唇,给他打电话。
没人接。
一连几次没人接,我不打了,就在家等着,可是没有想到,一连一个月,他都没有出现,打电话给他同事,也没有说去上班。
我有点难受了,垂着眼眸。
女儿端着小碗在喝奶,美滋滋的伸出白皙的小手,朝着我炫耀道,“麻麻,你看,爸爸送给我的戒指。”
我微愣:“你说谁送的?”
女儿很乖:“爸爸。”
我抿唇,“什么时候?”
“昨天啊。”
他回来过?
我微愣,握紧手里的筷子,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有点恼。
女儿努努嘴,护着自己的戒指,认真道,“麻麻!爸爸说你每天晚上睡觉都蹬被子,很不乖,叫我不要学你。”
我:……
女儿开始陈恳建议:“麻麻,你晚上睡觉乖乖的,爸爸就会送你戒指了。”
我敷衍的应声,努着嘴,正烦躁呢,便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顿时快步的站起身,跑过去开门,一打开门,看着眼前的一切,嘴里的话瞬间被堵住了。
西装笔挺的某人面容精致,看的出来是精心打扮过了,怀里捧着一大把玫瑰花,定定的看着我。
我微愣:“你干嘛。”
他站直腰杆,单膝跪地,手里的绒盒打开,里面是一枚订做的钻戒,是我无意间提起过的款式。
我呆愣着,耳边传来他认真的两个字:
“求婚。”
原来。
某人跑掉一个月,是去布置婚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