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外的三个人,虽然都有“夜视”的本事,不过这密道之中,当初刚建立的时候,就特意在密道里放置了一种特殊的气体,可以遮挡视线,即便是修行之士也看不清楚,所以刚刚朱无能才没能发现黑暗中的苏晚晚。
“这看起来真像是一个密道,还真被你小子给猜中了!”
一人哈哈大笑,踏步就往密道中走来。
“这三个蠢货!”
朱无能心里暗骂,明明知道是人工修成的密道,却还这样贸贸然就踏进来,这也真的是胆大包天呢!
而密道里的视线,只能维持在三米距离左右,现在那三个人,距离他们还有二十几米,根本就没能发现他们。
“这次正一教派的皇甫逆天带队,拿下死亡魔城可真是轻而易举呀!”
“那可不是,那皇甫逆天可是个浑人,连正一教派的掌教也拿他无可奈何!”
“哎,你们听说没有,这死亡魔城里似乎有一个小美妞,据说还是什么阴冥山掌教的掌明珠,你们说,等到城破之后,那丫头会成为谁的俘虏?”
三个人忽然聊到了苏晚晚的身,听到这里的朱无能,心知这三个人这次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不过他们显然没意识到这密道有人,还在猥琐地笑着。
“那还用说,这次袭击是正一教派主持的,而那皇甫逆天据说不近女色,那么理所当然,那小美妞会被正一教派的那位茅长老收入囊中。”
“不是,正一教派的那位茅长老,据说品行最是端正,乃是一个正人君子,怎么会……”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越是表面正经的人,其实背地里贼坏了!”
三人说了一阵,哈哈大笑起来。
丝毫不知道,死亡,离他们已经只有一步之遥。
五米,四米,三米……
“有人!”
为首一人才发现密道有人,这个时候,苏晚晚已经放下朱无能,身形如电。
嗤嗤嗤!
连续三声闷响,三人尽皆倒地,喉咙各有一个针眼大小的小孔。
这是阴冥山的人级中品秘术,暴雨梨花针。
一根针就这样当然刺不死人,但问题是,针抹了一种剧毒,是阴冥山特有的一种毒物,芭蕉蝎子。
传闻这种毒物,随便挤出一点毒水,就能让一头暴龙都瞬间倒地。
可见其毒性之强!
朱无能摸着自己的脖子,面已经掐出了血印子,如果不是自己体内觉醒了部分冥力,恐怕刚刚就直接被掐死了。
他看着苏晚晚一下子就将那三个人杀死,知道她心里肯定是积攒了怒气,随后,苏晚晚缓缓向他走来。
“你竟然还没死?”
显得颇为惊讶,毕竟,之前她就让人传令,将生擒的那十几个残阳剑派弟子全部杀死,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中了“禁元丹”的毒,还能跟着她逃到这来。
“你就那么想俺死?哼,现在整个死亡魔城外面,都被各宗各派的弟子包围了,如果你想活着离开这里,可能还需要俺的帮助,毕竟,俺可是残阳剑派的弟子!”
朱无能感觉到了苏晚晚的杀心,她心中的怒气还没发泄完,所以他脑袋急转,赶紧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苏晚晚沉默了,说实话,如果可以,她恨不得将这次进攻死亡魔城的弟子杀光,但是朱无能所说的话,的确提醒了她,这里,已经被其他各派弟子包围了,想要逃出去,还非得依靠朱无能不成。
朱无能看她犹豫,知道这个时候就该趁热打铁,连忙又道:“俺保证,俺会以俺残阳剑派弟子的身份,护送你到沧龙海,到时候你就自己想办法,渡过沧龙海,就能到达你要去的地方,阴冥山。”
苏晚晚不语,只是紧紧盯着他,盯得朱无能后背都差点起一层鸡皮疙瘩的时候,她才说话:“你要是敢欺骗本公主,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
言下之意,便是依了朱无能的话。
朱无能赶紧点头道:“你放心,俺可是个一言九鼎的人,说到的话,就一定会做到!”
两人既已商量好,朱无能便建议苏晚晚换一身衣服,毕竟对方身的骷髅服饰,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她是魔道弟子。
“俺这有一件衣服,你若是不嫌弃,就先穿着。”
朱无能从抓魂袋中拿出一套青衣,递给了苏晚晚。
苏晚晚犹豫了一下,显然觉得穿着魔道衣物不太合适,便伸手接过。
“你转过去,要是敢偷看,本公主就挖了你的眼珠子,把你剁了喂我的三目黑翅鹰!”
她恶狠狠地威胁,只是说道三目黑翅鹰的时候,分明觉得,那只妖禽,只怕在各派弟子的攻击下,很难有活路,除非它早就飞走了。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苏晚晚已经换好了衣服,这衣服是朱无能刚进丘荒城的时候,顺手多买了几件,这本是男子的衣服,但此刻穿在苏晚晚的身,却显得英气勃勃,好不威风。
所谓的巾帼不让须眉,大抵便是这样了。
“看什么看,走!”
苏晚晚的脸微微一红,身的衣物,似乎还有一股男儿独有的气息,熏得她双颊如血。
想到自己堂堂阴冥山掌教之女,公主级别的人物,竟然和一个残阳剑派的外门弟子厮混在一起,她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特别是看到对方那一脸猥琐的笑容,她恨不得给这家伙几个大嘴巴子。
两人终于从密道中走了出来,这是一大片荒野,但是偶尔还是可以看到天有人御剑飞过。
有人注意到地行走的两人,便降落下来询问,查探。
“俺是残阳剑派弟子,这是俺的身份令牌,这是贱内!”
朱无能早知道会有人下来查探,便亮出了自己的身份令牌,证明自己残阳剑派弟子的身份,至于苏晚晚,他便谎称是自己的夫人。
苏晚晚擅于隐藏气息,虽然是夜游境巅峰的修为,但硬是没有暴露出来,只是听到朱无能称她为“贱内”的时候,气得差点要掐死他。
那人是另一个黄阶宗门“渡缘宫”的弟子,不疑有他,只是看到苏晚晚姣好的容貌,心里免不了羡慕朱无能讨了个好婆娘。
待那人走后,朱无能看着苏晚晚的脸,半天没有说话,直到苏晚晚的脸越来越红,他才道:“你的脸要遮块布。”
苏晚晚不满道:“为何?”
“因为你长得太好看了,俺怕那些家伙会做什么出格的举动。”朱无能直言道。
刚刚那个“渡缘宫”弟子,夜游境初期修为,他知道这个宗门,是以定力见长,而且不近女色,若是换个其他宗门的弟子来查探,保不齐就会心生不轨,到时候就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苏晚晚不是第一次听到别人夸她好看,但不知为何,这次却特别开心,但脸却是毫无表情:“不行!”
朱无能有些难以理解,为什么女人总是那么不可理喻。
自己明明是为了她好,难道她就不怕到时候真有人看了她?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却不知,其实每一个女人,都比别人想象的,还要在乎她自己的美丽。
“对了,你有没有禁元丹的解药,俺这体内的冥力提不起来,到时候万一有什么危险,俺可没法保护你!”
朱无能眼睛微微一眯,望着苏晚晚道。
其实他体内已然恢复了近半的冥力。
“好吧!给你!”
苏晚晚觉得有道理,便也没扭扭捏捏的,从空间手镯中拿了可透着清香的小药丸给他。
“不会是毒药吧?”
朱无能接过来闻了闻,在泥丸宫中的五鬼确认无毒之后,也没多想,一口吞了下去。
两人不再前行,寻了个隐秘角落坐下。
苏晚晚似乎也累得很了,半倚在树干休息。
而这药丸的药力,在半刻钟时间左右才发生作用,又过了将近半刻钟时间,朱无能体内的冥力终于全部解开。
呼呼!
朱无能挥了挥拳头,感觉力量终于回归了自身。
“嘿嘿嘿,小子,福气不错嘛,居然带着个大美人,在这荒郊野地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突然之间,一道极其难听也不合时宜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苏晚晚一下被惊醒过来,不过还不敢动用冥力,只是眼睛不自然地望向了北方。
朱无能眉头也是一皱,眼睛转向北方,顿时之间,就看到一个贼眉鼠眼的青年道人,手里拿着一件明显是魔道冥器的长剑,笑吟吟地从远处御剑而来。
“夜游境初期!”
这青年道人身穿一件墨色花软缎绸衫,腰间绑着一根藏蓝色虎纹锦带,算得锦衣华服,只是身材偏矮,长相也有些不尽如人意。
他从飞剑直接一跃而下,一身“夜游境初期”的修为尽皆展露无遗,只是这种展露似乎是有意而为,像是震慑朱无能,也有些像是故意摆给一旁的苏晚晚看的。
因为青年道人先是瞥了眼朱无能,随即便径直走向了树旁的苏晚晚,根本就没管此刻也在展露自己区区昼游境中期修为的朱无能。
“这……”
朱无能有些尴尬,他这点修为,在这死亡平原确实不算什么,随便拉个弟子可能都比他强。
“小主人担心点,这人是太玄水毒道宗的弟子,此宗擅长毒功,而且门下弟子为人阴险狡诈,喜好女色,杀人夺宝的事可没少干!”
五鬼的声音突然在朱无能脑海中响起。
“太玄水毒道宗?这是什么门派?俺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朱无能微微一愣,他似乎根本就没听说过,恨天鬼蜮有这么一个门派。
就算是他在《幽冥鬼界之恨天鬼蜮篇》中,也不曾提及关于此宗门的一丝信息,这让他十分纳闷,因为五鬼提到这个宗门的语气,分明有一丝惧意。
莫非五鬼之前曾过“太玄水毒道宗”的当?
“太玄水毒道宗,这是一个近几年才兴起的新宗门,实力大约等同‘黄阶宗门’,不算太强,不过他们的宗主,以及宗门的那一群长老,都不是什么好相处的,处处阴谋诡计,让人防不胜防,想当年,老夫也吃了他们的亏。”
五鬼似乎回忆起了之前的往事,语气有些愤怒。
“哦?原来如此!难怪就连《幽冥鬼界之恨天鬼蜮篇》,也没有关于此宗门的记载。”
朱无能有些懂了,毕竟,《幽冥鬼界之恨天鬼蜮篇》,乃是很多年以前才成型的,之后一直没有人,所以那面所记载的各类事物,其实都还停留在那个年代。
至于恨天鬼蜮新发生的一些变化,新出的一些强大宗门,人物,一概都没有记载。
而在朱无能与五鬼暗中交流之时,那青年已然走近了苏晚晚身边。
“小娘子,你看这家伙,不过就是个昼游境中期的低级修行者,而我,可是夜游境初期的修行者,要不,你就跟了我吧,看你也长得不错!”
青年道人原本之前还没看清楚苏晚晚的长相,这时走近一看,见到后者如花似玉的模样,真是那颗心也要酥了。
“可本姑娘嫌你长得太丑!”
苏晚晚微微抬眼瞥了青年道人一眼,忽的一口唾沫吐在了地。
仿佛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
“贱人,你敢侮辱我?”
青年道人瞬间暴怒,举起手中的长剑,长剑面有魔道特有的骷髅头标志,直指苏晚晚。
苏晚晚何等身份,她可是阴冥山掌教的掌明珠,往日里哪个不是把她捧在手心里,哪个敢这样对她说话,她肺都快气炸了,正想提起冥力,给对方一掌杀招,就在这时,朱无能忽然说话了。
“谁敢欺负俺的女人?”
他的眼睛,红得像头发怒的狮子,眼睛瞪着的,正是那位夜游境初期的青年道人。
“哟!有意思,你个小杂毛,居然还说你的女人!”
那青年道人心里那个气呀!
本来准备先把苏晚晚给放倒,没想到旁边这小子还不服气,既然要找死,那就先解决了他,也免得待会妨碍自己办好事。
苏晚晚听到朱无能说这话,不知怎么回事,心里竟然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又急又气又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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