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大蜈蚣双眼之中狡诈之色一闪而逝,狂笑道:“哈哈哈哈,你个大头鬼、想娘子想疯了,去死吧,哈哈哈哈。”
狂笑的同时,大蜈蚣趁朱无能分神之际,结结实实一尾巴抽在了朱无能胸膛之。
“轰”一声震耳欲聋的撞击之声响起,并伴随着“啊”一声惨叫之声,两道声音几乎同时传出。
朱无能被抽得如同断线风筝,一闪而逝“咕咚”一声,掉进了漆黑如墨的水潭之中,溅起一股漆黑的水浪。
大蜈蚣看见此情此景,双眼之中露出一丝得意之色,自言自语道:“本王乃是千幻蜈蚣,只要略施手段便能玩死你,哼,跟本王斗,你还嫩了一点。”话音刚落,千幻蜈蚣转过身去,雄赳赳气昂昂向着远处而去。
话说两边,掉入毒潭之中的朱无能,只感觉漆黑如墨的潭水,争先恐后、如同万鸟归巢般从自己全身下亿万毛孔钻入体内,朱无能顿时全身一僵,失去了行动能力,向着黑潭之下沉去。
盘坐在朱无能心脏之处的僵尸分身,神情大变,猛得睁开了双眼,张开血盆大口,疯狂吞噬钻入朱无能体内的毒液。
暗无天日、冰冷刺骨的黑潭之中,朱无能早已麻木的身体,根本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仿佛是短短的一瞬间,又仿佛是过去了无数个漫长的世纪,朱无能终于降落在了黑潭底部,一座古老的祭坛之。
此时的朱无能虽然肉身麻木,但是思维却是清晰无比,内心之中可谓是心急如焚,然而一切皆是于事无补,因为朱无能身体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
一道惊恐的声音从朱无能心脏之中传出:“该死的、本尊,你到底进入了什么地方?怎会拥有如此强烈的剧毒?我的五脏六腑都已经开始慢慢融化了,我们应该如何是好?”
朱无能闻言,面如死灰,脸露出一丝苦笑,绝望的闭了双眼。
正在朱无能与僵尸分身万念俱焚之时,异变突起,只见祭坛之亮起一层淡淡的蓝光,蓝光所过之处,所有黑色毒液全部退避三舍,被排除在外,丈许大的祭坛仿佛是最后一丝人间净土。
朱无能感觉到不再有毒液进入体内,猛得睁开了双眼,只见一位白衣飘飘、五官精致的美貌妇人,双眼空洞,正盘坐在祭坛之。
此女拥有沉月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眉心正中,竖着纹有一条拇指大小的黑色蜈蚣,更给人一种妖媚之感。
朱无能艰难的坐起身来,双眼紧紧的盯着美貌妇人。
只见美貌妇人目光空洞,自言自语开口道:“多少年了?孩子你终于出世了吗?为娘乃是毁灭者联盟最后一条三目黑煞蚣,奉命征战百族战场,不料最后却是客死他乡,当年为娘已经怀有身孕,身死道消之际,将你们放入了为娘体内的蜈蚣星之,为娘真的真的、好想好想看你们一眼!”
朱无能闻言,双眼瞪得滚圆,如同一对牛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美貌妇人,根本不知道美貌妇人在说什么?
只见美貌妇人,神情痛苦,再次开口道:“为娘很久很久之前便已经彻底死了,你所看见的不过是为娘留下的一段影像而已,我三目黑煞蚣一族,之所以实力强大,让人闻风丧胆,是因为我们除了传承记忆之外,还有一部厉害的秘术,此秘术便在这祭坛之,望你勤加修炼,让我三目黑煞蚣一族早日重见天日。”
顿了顿,美貌妇人继续开口道:“同胞兄弟,应该互相帮助,当年为娘为了将你们全部孵化而出,将你们安放在了三处毒液最强的地方,只有你去了三处巢穴,援助了你的同胞兄弟,才会得知离开为娘体内之法,从此之后翱翔九天,证道长生,逍遥于天地之间,切记、切记……”
话音刚落,美貌妇人虚幻之身,化为星光点点,消失在祭坛之。
朱无能看了看祭坛之、将黑色毒液阻挡在外的蓝色光罩,自言自语开口道:“没想到到了必死之局,还能绝处逢生,更没想到此处空间居然在一只死亡的蜈蚣体内,这得需要多么庞大的身躯才行啊?”
朱无能心脏之处黑光一闪而逝,只见漆黑如墨的尸分身出现在朱无能身前,不屑的开口道:“孤陋寡闻、井底之蛙,佛曰一沙一世界,说不定我们现在只是在一粒尘埃之中罢了。”
朱无能闻言,无奈的揺了揺头道:“尸分身,唉,你也看见了,我们如今已经深陷黑潭之中,快想想办法,我们如何才能逃出黑潭?”
尸分身闻言,双手一摊回答道:“我也没有办法,对了,刚刚那道女子声音相信你也听见了,这祭坛之有一种厉害的秘术,我们还是赶快找一找吧。”
朱无能闻言,微不可查点了点了,与尸分身开始在祭坛之寻找秘术。
一分钟之后,只听一道狂笑之声响起:“哈哈哈哈,本尊在这里,我找到了,此秘术真是为我量身打造的啊,哈哈哈哈。”笑声之中充满了欣喜若狂之意。
朱无能闻言,回过头来,施展出缩地成寸步伐,一步踏出便来到了尸分身身旁,将目光投向了尸分身颤抖着双手抓住的书籍之。
朱无能看见书籍封面之的字迹,忍不住开口读了出来:“万毒融身大法,吸收万毒、炼化万毒、融入肉身、从而让肉身达到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之功效。”
旁门左道本命僵尸不堪一击,肉身脆弱,乃是朱无能与尸分身心中的一根刺,得到如此一套秘术,朱无能也瞬间明白了尸分身为何会如此欣喜若狂!
朱无能脸露出灿烂的笑容开口道:“恭喜你。”
尸分身闻言,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嗯,本尊,我需要修炼一番,炼化体内毒液强化肉身,等我功成之日,便是我们出去之时。”
朱无能闻言,心情大悦,朗声开口道:“好。”
尸分身闻言,并未回答,盘坐在祭坛之,翻开了万毒融身大法,开始仔仔细细研究起来……
五分钟之后,朱无能在祭坛的一根石柱之看见一行字迹:“此处祭坛之中的毒液,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本源慢慢流逝,我可怜的孩子,如果当你进入祭坛之时,发现祭坛之外乃是一汪清泉,对你修炼没有丝毫用处,请不要怪罪为娘,为娘已经尽力了……”
字迹下方是一副地图,地图之,明确的标记出了当年这只三目黑煞蚣,安放蜈蚣卵的三处地点!
朱无能将地图深深地记在脑海之中,长长叹息一声道:“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啦,也不知道这天地之间何时才能真正太平?此条三目黑煞蚣身前必定十分强大,否则在弥留之际,烟消云散之前,根本不可能布置下这么多后手,只可惜最后却难逃一死!”
朱无能猜得没错,此时昏暗的虚空之中,一条数万里长的巨大蜈蚣,正安静的悬浮着,周围偶尔出现的空间裂缝,触碰到蜈蚣尸体之,火星四射,然而却不能伤害蜈蚣尸体分毫,可见此条蜈蚣肉身是何等恐怖?
蜈蚣体表伤痕累累,数以万计的大腿断裂大半,然而最致命的乃是头部正中,竖着的第三只眼中,插着一柄巨剑……
朱无能目光顺着石柱下方看去,突然双眼一亮,蹲下身体,从石柱之下捡起一块巴掌大小的令牌。
只见令牌之、写着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破禁牌。”
朱无能自言自语道:“地图之,放置蜈蚣卵的地方,明确标注着设有强大阵法,此枚破禁牌应该就是打开阵法的钥匙了。”
朱无能小心翼翼地将破禁牌放进了怀中,再次仔细检查了一番祭坛,发现并无遗漏之后,盘坐在地,开始了短暂的修炼。
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之中悄悄溜走,弹指一瞬间便整整半个月过去了。
盘坐在祭坛之的尸分身、猛得睁开了双眼,双眼之中射出尺许长的金光,一闪而逝,随即恢复了平静,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尸分身狂笑道:“哈哈哈哈,我终于成功了,我终于成功的练成了万毒融身大法,哈哈哈哈哈。”笑声之中充满了欣喜若狂之意。
朱无能闻言,缓缓睁开了双眼,将目光投向了尸分身,面带不悦之色开口道:“尸、修炼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小小成就,根本不值一提,你又何必如此大惊小怪?”
尸分身闻言,狂笑之声戛然而止,恭敬一抱拳开口道:“本尊教训的是,不过这万毒融身大法确实有独到之处,短短时间之内居然让我脆弱不堪的身体,达到了下品灵器的程度。”
朱无能闻言,无奈地揺了揺头回答道:“才区区下品灵器而已,遇见高手,一拳便能将你轰杀成渣,如今的你、可有把握带着我安全离开此处毒潭?”
尸分身闻言,毫不犹豫回答道:“区区毒潭,我若想出去,如履平地,不可能对我造成丝毫阻碍。”声音铿锵有力、斩荆截铁,充满了强大自信。
朱无能闻言,神情凝重,朗声开口道:“好、尸分身归位,我们立刻离开。”
话音刚落,尸分身化为一道金光,一闪而逝,钻进了朱无能心脏之中。
朱无能神情凝重,施展出缩地成寸步伐,一步踏出、便离开了蓝色光罩笼罩范围,身体一头扎进了漆黑如墨的毒潭之中。
踏进毒潭的一瞬间,周围黑色毒液,如同万鸟归巢般涌入朱无能体内,然而还来不及破坏朱无能的肉身,便被尸分身吞入了血盆大口之中。
朱无能感觉到体内的情况,脸露出如释重负之色,向着黑潭之游去。
“哗啦啦”一阵水流之声响起,平静的黑潭水面之,朱无能身体如同一枚炮弹、从黑潭之中一飞冲天、脚踏虚空,向着远处天际飞去。
为了早日脱困的朱无能,全力向着放置蜈蚣卵的地点飞行而去。
三天之后,朱无能站在一处雪山之巅,刺骨的寒风吹得朱无能长发飞扬,一身黑衣“沙沙”大响,天空之中下着鹅毛般的大雪,入眼之处大地一片银白,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让人不由自主感叹道:“好一副万里飘雪图。”
一道疑惑的声音从朱无能心脏之中传出:“本尊,你有没有搞错?三目黑煞蚣会将自己的蜈蚣卵安放在如此一处不毛之地?”
朱无能闻言,重重地点了点头回答道:“绝对没错,就是此处雪山之中,正因为此处乃是不毛之地、人迹罕见,三目黑煞蚣将自己虫卵安放在这里,显然是不想引起它人窥视。”
尸分身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回答道:“言之有理,既然如此,那我们赶紧下去吧。”
朱无能闻言,并未言语,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神识一动,将破禁牌拿在手中,施展出土遁之术,身体向着雪山之中遁去。
雪山之中,朱无能直线下降,一分钟之后,只见朱无能手中破禁牌白光大放,绽放出万道光芒,犹如一轮小太阳被朱无能抓在手中,朱无能情不自禁闭了双眼,感觉向下土遁的身体微微一顿,似乎是穿透了一层无形的屏障。
朱无能缓缓睁开了双眼,发现周围环境已经彻底发生了变化,此时自己已经不在雪山之中,而是身在一处温馨的卧室之中。
卧室之中装饰的古色古香,弥漫着一丝淡淡的幽香,简单的装饰,然而搭配在一起、却是给人一种温馨与舒适之感,显然此间卧室出自于女子的手笔,因为男人很难拥有如此细腻的心思。
朱无能扫视了一眼整个卧室,双眼之中露出疑惑不解之色,自言自语道:“地图之、明明此处就是放置蜈蚣卵的地方,可是、可是为何我一只虫卵也未曾发现?”
尸分身声音响起:“本尊,我感觉到你身旁这座假山之中、传出一丝微弱的生命气息,你说它们会不会是蜈蚣精的虫卵?”声音之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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