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车就在门口,走吧!”
白彧接过我手上的东西,抬脚就往医院外走去。
乔逸呈觉察出来我的脸色有些不对,便开口道:“这门口儿风大,你冷的话就加件衣服!”
我失神的点点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不自在的笑了笑,“我知道了,走吧,别让小白等我们!”
想来是我的脸色看起来很差吧!
等我们坐上车,白彧告诉我们,刘静的老家是在一个叫“清平村”的小村子里。
白彧:“这清平村是出了名的穷,叫清贫村才符合实况呢!”
“你连这些都知道,你不干狗仔真是浪费才华了!”我失笑道。
白彧还真的是个八卦小能手。
“姐姐小看我了不是,我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全能人才呢!”白彧得意的笑了两声。
乔逸呈却倚在座椅上,抱着胳膊闭目养神,也不说话。
我呵呵笑了两声,敷衍道:“是么!”
白彧轻哼一声,“那可不嘛!姐姐不要被我帅气的外表所迷惑了,也不要觉得我就是个有钱的花架子,我懂得可多呢!我还出得厅堂,下得厨房,写得出风花雪月,算得了伽玛函数哦!”
我被逗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你可真了不起。”
我并没有怀疑白彧的意思,这家伙确实是有两把刷子的人。
虽然他上班吊儿郎当的,但是脑子里的学识可不是假的。
学医的人能蠢到哪儿去!
“我这种居家旅行必备的好男人,姐姐确定不来一个么!”
“得了吧,我无福消受!三句话没个正形,好好开你的车吧。”
白彧又笑了两声道:“我就是想逗姐姐开心嘛!”
我看着窗外闪过的风景不再说话。
路过的都是风景,停留的才是归属。
我不知道我遇到的这些人对我有什么意义,我只知道,我的心态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
我似乎喜欢上了有朋友陪伴的感觉。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雨却没有变小的意思。
甚至随着车子的行驶,雨反而越来越大了。
路程走了一大半后,乔逸呈接手了白彧的司机之位。
白彧和我一起坐到了后排。
“小白,你记不记得之前在科室闹的那个小三!”我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唔,记得,人已经疯了!”白彧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道。
我轻轻点了点头,“是,我今天看到她了,她的孩子也死了。”
白彧:“她自己闷死的!”
“什么?”
我听到白彧这话被吓了一跳。
“嗯,原配过来闹过之后,那小三一直给出轨的男人打电话,谁知道那男人玩起了失踪。”
白彧动了动僵硬的脖子,继续道:“她那孩子本来就是早产,需要特殊照料,她却死活要折腾那孩子,目的就是为了逼出轨男现身。后来她一失手,就把孩子闷死了!”
白彧脸上的表情很冷淡,话语里也丝毫没有同情的语气。
白彧:“最后那出轨男为了息事宁人,赔了小三很多钱。之后小三就神志不清了,她那个大女儿也被前夫带走了。”
“唔!这样啊!”
我听完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谁对谁错呢?
谁来判定谁对谁错?
都错了,都没错!
人的种种行为都太过复杂,并不是对错二字就能全部概括的。
只能说小三不值得同情!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做小三,都是可憎的吧?”
我再次看向窗外,天已经完全黑了。
风吹着雨,噼里啪啦打在窗户上,雨滴汇聚成一道道水痕,像悔恨的泪水划过脸颊一样没入地下。
“万事万物没有绝对!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只是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相应的责任罢了!”
乔逸呈突然开口了。
“是么!”
我低低的应了一声,继续盯着窗外。
那个问题,我更多的是在问自己吧!
话落之后,这车里就只剩下舒缓的音乐声和浅浅的呼吸声了!
我们三个人没有再说话。
等到了服务区,我们都懒得再找旅馆。
于是我们停下在车,在车里歪在座位上,各自睡去。
第二天一早,先醒来的是白彧。
“呃~”
白彧拧着眉头,揉了揉眼,打着哈欠坐起来。
“啊!”
白彧一声惊呼,把我吓醒了。
我睁眼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白彧腿上睡着了。
我赶紧坐了起来,可是当我看到白彧裤子上水湿的痕迹后我皱紧了眉头。
这孩子是尿裤子了?
这时候乔逸呈也醒了,他扭头看了一眼白彧,当他也看到白彧裤子上的水迹时,他脸上的表情可谓是精彩纷呈。
“不是,不是的!”
白彧一手捂着身下,另一只手努力摇摆着,头也摇晃着,他极力否认着我们现在所想的事情。
“我没有尿裤子,你们怎么都这么看着我!我没有啊!”白彧此时委屈的像窦娥一样。
“你先去那边的卫生间换条裤子吧!”乔逸呈温声说着,眸中却闪过一丝诡异的光。
“你什么眼神儿啊,我也不是那个啊!”
白彧看着乔逸呈内涵的表情,气得眼睛都冒火光了!
我:“换裤子去吧,乖了~”
我想起来自己枕着白彧的腿睡觉,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嫌弃。
也不知道我脸上有没有蹭到······
虽然嫌弃,但是为了照顾白彧的情绪,我还是拍了拍他的脑袋,以示安抚。
“不是~姐姐~你,哎呀······”
白彧现在有八张嘴都说不清了。
白彧又气又委屈的找了条新裤子,下了车去了服务区的洗手间。
我和乔逸呈也顺便都下车去洗手间洗漱了一番。
等到我们回到车上,白彧正拿着换下来的那条裤子,气呼呼的瞪着我。
我一脸不明所以然的神情,这孩子换个衣服咋还怄上气了?
“是口水!哼!”
白彧瞪了我一眼,抬手想要把裤子扔到我身上,但是手举起来又犹豫了一下,最后把裤子塞到了我手里。
“口水?”
我拿起裤子刚想确认一下,忽然抬头,却看见乔逸呈和白彧正神色怪异的看着我。
“呵,呵呵!忘记这不是我的裤子了!”
我刚说完,就意识到自己嘴瓢了。
白彧呲牙就笑了,乔逸呈也抬手摸了摸鼻子,以此掩饰他疯狂上扬的嘴角。
我好像暴露了自己某些特殊的癖好。
“咳咳!这不就跟自己闻自己的臭袜子一样嘛,又不是我一个人奇怪,我就不信你们不闻。”
开玩笑了!
脱下来的臭袜子一定要尽早“品味”,这才是人的正常打开方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