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母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幽幽地叹了口道:“丫头,阿母不让你出去也是怕你遇害,并非强意限制你自由的。”
我点了点头,给阿母夹了点儿菜。
“我明白阿母的苦心。只是阿母你有没有想过,我也不可能一直活在你的庇护之下啊。我总有一天要独自生活的。若是我习惯了被你保护的好好的,那我以后离开了你可怎么活的下去?岂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把我欺负的死死的!”
温室里成长的花朵儿太过娇嫩,小小的一场风雨就能让它夭折。
同样的道理,被保护的太好的人,总是不懂得人心险恶的。
社会这个大环境就是磨砺人的,不管什么朝代,什么空间。
这些东西总是大同小异。
阿母默默的吃着饭,不说话了。
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阿母跟我想法不同也是很正常的。
“嗯,那明日我只让春花暗中跟着你就是了。阿母总是觉得你还小,还能在阿母的庇护下快乐无忧的生活几年。”
阿母抬头看着我,眼里竟然噙满了泪水。
“阿母,哪有人会一直跟在父母身边生活一辈子啊!你们也会累的,会力不从心。树大独成林啊!”
这也是我一直的想法。
父母来到世上就好像在准备一场浩大的考试。
先是要为了“考试”做足准备。
接着孩子就作为试卷分发了下来。
随后便是漫长的答题时间。
“试卷”不同,各人也会有各人的答案。
或有人去“抄袭”py别人的答案,却没想到答案不标准,平白把自己的试卷答的一塌糊涂。
或有人胡乱答题,根本不在乎那些试卷如何。
最后,交卷。
孩子成人。
或好,或坏!
或早早被“销毁”、或被放弃……
社会总归会再次换血,用这些“试卷”维持着微妙的大环境平衡。
父母的任务完成了么?
没有!
父母还要做“试卷”隐藏的“附加题”。
孩子的孩子是道难题啊!
孩子成年之后的各种问题也是难题。
父母永远都在“奋笔疾书”。
不排除有些父母确实是不合格的考生。
还有一些是放弃考试的!
就比如我。
做人都很累了,做人的父母更累。
我看着阿母如此,心里更是感触万分。
我理解她的心情,但是我仍旧不愿意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去“重蹈覆辙”。
“阿母知道的!”
阿母苦笑一声,喃喃道:“阿母又能保护你多久呢?”
“糖糖你真是变了很多,阿母很庆幸你现在变了。”
阿母看着我,眸光闪闪。
我被阿母这句话砸的一时摸不清头脑了。
阿母到底瞒了我什么,我为什么感觉阿母现在如此悲伤。
我感觉不到她的快乐了。
“阿母,我有时候也很想知道你的想法,想帮你承担一些烦心事。”
现在的我确实没什么本事,但是我还有两个靠得住的朋友啊!
雪落肯定是能帮上我很多忙的,白彧聪明,也能帮上我。
至于傅怀瑾和乔逸呈……
我也不知道他们算不算我的朋友了。
穿来穿去,让我们的关系变得像小学生一样。
时好时坏。
时不时还能翻个脸。
淦!
我也觉得可笑。
“唉!阿母最大的烦心事就是想让你平安顺遂,长命百岁啊!”
阿母笑着看着我,抬手抹着眼角。
“阿母才应该长命百岁呢,您是我阿母,让你祝我长命百岁岂不是折煞了我了!”
我无奈的笑了笑,又给阿母添了些青菜。
阿母还是不愿意对我袒露心胸。
“哈哈哈,你这个混丫头,平日里说了多少大逆不道的话,现在又来挑你老娘的毛病!”
阿母虽是笑着,眼里的忧伤却仍旧遮掩不住。
唉!
为人子女,也属实不易啊!
这一顿饭吃完天也完全黑了。
我又陪了阿母一会儿,阿母便让我回去房间睡觉了。
等我回到房间却发现白彧正和雪落面对面坐着。
俩人脸上都画满了王八。
“白彧,你不吃饭在这儿干什么?”
我嫌弃的看着满脸王八的白彧。
“嘘,姐姐不要说话,我马上就要赢了。”
白彧一脸认真的盯着地上。
雪落此时也神色凝重的盯着地面。
我这才注意到地上摆了一幅棋子。
黑白二色棋子攻守相当,各守一面。
再看看白彧和雪落此时凝重正经的神色,可见二人棋艺不相上下,势均力敌啊!
“哼,我倒要看看你再怎么堵我的棋子!”
雪落看着棋盘嘴角漾起了一抹笑意。
白彧眉头紧锁,白嫩的小手儿夹着白棋子正苦苦沉思,想着自己下一步棋要怎么走。
“你还在犹豫什么?你觉得自己还能翻盘么?”
雪落脸上的笑意扩大,随着他嘴角的动作,雪落脸上的小王八像是活了一般动了一下。
我皱了皱眉,微微弯腰观察着棋盘。
这棋走的我有点儿发懵啊。
“催什么催,我自然要细细考虑了方能落子,哪像你,鲁莽无知。”
雪落不屑的“嘁”了一声,扁了扁嘴翻着白眼道:“是,你聪明,你能耐,你脸上王八可比我多!”
我一脸疑惑的看看白彧又看了看雪落。
这俩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都能对弈了?
“有了!”
白彧紧锁的眉头松开了,他脸上的神情蓦地放松了。
接着他把手里的棋子放在了我万万没想到的地方。
“一、二、三、四、五!”
雪落伸着爪子对着棋盘数了起来。
人间迷惑行为?
这是什么玩儿法,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下棋数棋子的操作?
“哼!你老眼昏花啊你,那是五个么,你识不识数啊你?上过九年义务么?笑死人了,你没看到我有颗棋子在这儿堵着呢么!”
白彧突然抓住了雪落的爪子。
雪落愣了一下随即看向了白彧手指的地方。
“怎么会?我刚刚看的时候还没有呢!”
雪落满眼震惊,仿佛自己眼花了一般。
“嘁,你这眼神儿不行吧!先前我这棋子就在这儿呢!你输了,那笔来,该我给你画王八了!”
我看着地上的棋盘突然明白了过来。
五子棋!
我的表情瞬间失去了管理。
这两个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整点儿“阳间”的东西玩行不行啊。
一个是上古神兽,不知道活了几万万年的老怪物,一个是“成熟”的成年男性,几乎堪称完美的绝色“美人”。
我看着毫无形象甚至还想大打出手的雪落和白彧扶了扶额头。
当作者穿越成各种炮灰女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