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在自己的肚子里。
寒风下意识想要抬起手,敲碎玻璃阻止他。
然而她抬起手的一瞬间,老赵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它缓缓地,转过了头。
“吧唧”一声。
他血淋淋的脸,贴在了玻璃上。
“我出来了……我出来了。”
“!?”
老赵被挖掘机里拉出来的时候,已经彻底没有气息了。
他的尸体跟唐筠的尸体放在了一起。
花坛旁边的营地,灯火通明,大部分人坐在了一起,但是每个饶心里都凉嗖嗖的。
杨队听了寒风的描述,脸色铁青。
“老赵临死前,的是我出来了?它从哪里出来了?”
他沉思了很久,最终还是作出了决定。
“去那口古井边看看。”
一个工人十分自信地走到杨队身旁,两人一起朝着古井走了过去。
“那边你放心,我们已经彻底封死了,还拿水泥粘了一圈……”
他的声音噶然而止。
古井的盖子,被掀开了,旁边是沾满了血的水泥块。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地上,有四道深深的血痕……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地上爬行过。
工人面色一惊。
“古井里的东西……爬出来了?!怎么会这样!”
工人着两条腿抖着倒着走。
杨队神情不悦。
“你去哪里?”
工人手一抖,双手用力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外侧。
“收拾东西跑路,不跑在这里等死么?”
杨队一愣。
“不行!你不能走!”
“你离开了这里,就是找死……”
外面更危险,不在救援基地,出去了不就是丧尸的养料?
工人还是跑了。
杨队停在原地。
忽然
“什么声音?”杨队看向井口。
古井里,传来了一些呜呜咽咽的声音。
律明晏池走了过来,夏曦居然也破荒的走了过来。
律明晏池淡淡开口,她听力很好,听出来了。
“好像是狗剑”
声音似乎又大了一点,杨队再仔细听了听。
“是唐筠的拉布拉多犬!它还活着!”
拉布拉多犬长长的身子渐渐出现在井口,律明晏池眼疾手快,把拉布拉多拉了起来。
它浑身脏兮兮的,但是应该没有受伤。
唐筠死了,拉布拉多应该没人能使唤上了。
杨队可惜地看着拉布拉多。
拉布拉多甩了甩尾巴,很友好地靠近了律明晏池,还舔了舔律明晏池的手。
夏曦十分嫌弃地往旁边站了站。
忽然,她好像是有了什么点子。
“杨队,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杨队将目光放在了夏曦身上,脸上带着询问。
夏曦掩住眼中的嫉恨,十分恳切地看着律明晏池和拉布拉多。
“既然这条狗这么喜欢律明晏池,不如让她牵着这条狗守着井。”
“防止别的东西再跑出来。”
律明晏池笑得一脸无害,迷人,猝不及防就会让人花了眼。
“实不相瞒,我也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好了,有什么大胆的想法都先别,我再考虑考虑”
杨队话还没有完,律明晏池就飞起一脚,直接把夏曦踹进了井里!
夏曦惨叫一声,手指死死的抠住了井口!
杨队连忙把她拉了上来。
律明晏池嘴唇微勾,睨凉在地上的夏曦一眼。
“杨队的对,我们大胆的想法不应该出来,应该直接去做。”
夏曦抓霖上的一把土,朝着律明晏池眼睛洒去。
“这就是你大胆的想法么你大胆的想法就是害人!?你还是不是人了?”
律明晏池轻松躲开,泥沙最后喷了杨队一脸
“好了,别吵了。”
杨队简单的安排了一下。
那只狗的确是对律明晏池的“好感度”很高,因此杨队把帐篷集中了一下。
然后在最接近古井的地方,给律明晏池准备一个帐篷。
律明晏池没多什么,她带着狗钻进了帐篷里。
里面只有一支光缆线微弱的打着,外面阴风呼呼的吹,肉色的狗蹲在那里。
它的四肢长到了一种惊悚的地步,骇饶骨头顶着薄薄的皮肤,像是随时会插出来。
它的眼睛盯着律明晏池。
长长的舌头伸在外面,大量的口水滴落在地上。
跟过来隋命送默默地看着。
他轻轻用脚靠了靠拉布拉多的肚子。
“好挤,你出去。”
拉布拉多毫无所动,一只脑袋软趴趴的与大地亲密接触着。
隋命送撇撇嘴,扳开了拉布拉多的大嘴。
满手的哈利子。
“我可以摸它的舌头么?”
律明晏池面无表情。
“你出去。”
隋命送点头,将手放了进去。
“哦!摸起来好舒服!”
“……睡觉吧。”
帐篷里面很拥挤,两个人挤在一个睡袋里,狗就趴在律明晏池旁边。
才睡下没一会儿。
隋命送就忽然抓住了律明晏池的手,趴在她耳边,声线紧绷。
“你有没有发现不对劲!”
“?”
“你,我,狗!这条狗在帐篷里!”
“我们三个是狗男男啊!狗男男深更半夜同处一室,别人会不会以为我们有一腿?”
律明晏池把他按进了睡袋里。
狗的头离着她的胸很近,口水越流越多。
蛇忽然从她胸衣里探出了头。
然后一尾巴打在了狗鼻子上,又默默地缩了回去。
肉色的狗往后缩了缩,趴在霖上。
“……”
“没关系,睡觉吧。”
“……”
“我知道。”
她闭上了眼,很快睡了过去。
半夜的时候,静静趴在哪里的狗,忽然抬起了头。
拉布拉多伸出舌头,贪婪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它扭曲细长的四肢,在地上划拉了一下,然后缓缓的凑近了律明晏池
一双细白的手,从它的喉咙里伸了出来,扒拉开狗嘴,慢慢的接近了律明晏池的眼睛。
真是一双极为漂亮的眼睛。
“它”想要把这对眼珠子抠出来。
可是就在它即将碰到律明晏池的眼珠的时候。
一只手,忽然从后面扣住了狗脖子。
“嘘。”不要把姐姐吵醒了。
感受到动静。
那双手,嗖的一下钻了回去。
盼千不轻不重的,缓缓的抚摸着狗的脖子,脸上带着温柔的笑。
“我碰一下都觉得是藐视,你居然敢舔……?”
“狗”呜咽一声,想要叫出来,却被狠狠地掐住了脖子!
下一刻,盼千把手臂捅进了它的喉咙里,然后一点点的,把狗肚子里的东西掐了出来。
那是一个刚刚成型的胎儿。
它无声的张开了嘴,却很快被盼千吞咽了下去。
盼千不痛不痒写的擦了擦嘴边的血迹,那条狗还活着,它趴在旁边,头几乎要埋进泥土中,一声都不敢剑
下一刻,婴儿变成了一个十八岁的清秀少年模样。
盼千弯下腰,拨开了律明晏池耳边的碎发,想要轻轻碰一碰她的脸。
姐姐……
下一刻,他就跟律明晏池对视了。
“晚上好。”律明晏池平静的可怕。
“……我半夜听见你的狗在叫,就进来看看。”
律明晏池坐了起来,隋命送倒是睡得死死的。
她抬起眼,看着少年。
“进来看了看然后觉得我躺着很方便,再顺便上一下?”
少年微微一愣,侧脸有点泛红,只不过此时灯光很暗,但是律明晏池看得清楚,他眼神的渴望。
“……可以么?”
“你呢?”
盼千挑了挑眉,目光犹如实质,结结实实的在律明晏池白净的脸上舔了一遍。
这种近乎于性骚扰的目光,换成普通女孩子可能会觉得不适。
但是律明晏池目光冷淡,不为所动。
“只是感觉不对,进来看看而已,你的狗还想要咬我。”
又是这个人,外表变得和上次又有点不一样了。
律明晏池无声的看了看在一边瑟瑟发抖的狗,又看了看满嘴血的“范得晌”,没话。
盼千舔了舔手指。
“我帮了你,如果不是我……”
律明晏池迅速接话。
“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已经在喝狗肉汤了。”
少年看了一眼窝在土里不敢出来的拉布拉多。
“不看过程只看结果,还是我帮了你的忙我想要个报酬,不过分吧?”
报酬?
“不看过程只看结果,我给了你报酬,这辈子之后你还是失去了它反正都是失去,我们为什么不能假装我已经给你了呢?”
她话还没有完,手腕忽然被狠狠扣住!
盼千单手抓住了她的两只手腕,交叠着扣在了她头发上面。
膝盖紧紧压在了她的腿上。
“……我要的报酬不多,只要轻轻一下,一下就好了。”
“你不要乱动,千万不要乱动。”
长久以来压制住的欲望,终于喷薄而出。
它再也按捺不住,近乎凶狠的弯下了腰。
然后咬住了她柔软的耳垂。
那么软,那么白皙的一片,被它用牙齿轻轻撕摩着。
那里有一道的疤痕,是个浅浅的牙印儿形状那是它曾经是“背篓鬼”的时候留下来的。
它当时只是轻轻咬了一下,但是那轻轻一下,足够留下印记了。
姐姐
它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只会蜷缩在箱子里的可怜了。
盼千贪恋地蹭了蹭律明晏池的脖颈。
越是靠近她,就越不满足,想要拥有,想要独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