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你不知道，她当时差点就要将……”明月溪本待说出，阮离珠差点杀死姥姥，转念一想，又改口道：“差点就要将我杀了，我不得已，才将她赢了，姥姥，我并非不听你的话，我只是……”

“哎，你可知，那也全非离珠姑娘的本意，过度使用星元丹，会激发人的斗意，她为人本就偏激，再加药物作用，早已失去理智，才会有过激行为！”

姥姥又是一声叹息：“我一向教你，留一念为善，莫与恶为伍，月溪……你不该不听的。”

“姥姥……我从没想过做恶，尽管阮离珠的确嚣张跋扈，但我从不曾想过故意害她。”

明月溪本还想继续辩解，却看姥姥莫名红了眼眶，正认真地端详着自己。

不禁住口，弱弱问道：“姥姥？你怎么了？”

姥姥伸手抚摸她的脸庞：“月溪，姥姥不是在担心阮离珠，姥姥是在担心你啊。”

姥姥的声音突然哽咽：“不让你赢她，不是担心她被送去重溟泽，是担心你要面临天命试炼。到头来，却还是躲不过，想来，这全都是命啊。”

“姥姥，你在说些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明白。”

姥姥没有回答，反而问道：“月溪，你可还记得，姥姥的月华石是怎么不见的。”

说起月华石，明月溪这才记起，自己赢下第二局后得到的月华石，因为阮家母女的打断，还没来得及送给姥姥。

却不知道，姥姥为何突然又提起月华石。

“是月溪不小心弄丢的。姥姥，现在，你又有月华石了，这六枚月华石，就是月溪为你赢得的。”

“不，月溪，你先听姥姥说。你还记得吗，三年前，六月十五。那时候，你瞒着我，偷了我的月华石，那晚明月当空，你在月下，第一次为自己做出的占卜。”

……记忆渐渐融入脑海。

“你可还记得，当时的情况？”

……

明月溪感觉脑袋嗡嗡地响，有一段记忆逐渐变得清晰，她想起来了。

在那个明月当空的夜晚，月华石落地之后，世界却突然变得安静，周遭仿佛都停止了，微弱光芒的星尘漂浮在眼前，又汇聚成浮光掠影，最后，光影组成一本巨书。

原来，是在那个时候，原身就已经看过这本奇怪的“书”了。

只是，此刻的明月溪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当时的明月溪在那本“书”上到底看到了什么？

还有，那本“书”究竟是什么？

这一切，又意味着什么呢？

自己不是穿书的吗？怎么发生的一切，在小说里完全没有提到呢？

一切都没有答案。

……

药婆打断了明月溪的回忆：“那晚，你晕倒了。”

“……”

“你昏昏沉沉睡了一夜。醒来时，又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流着眼泪。当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了。直到第三天，你才突然变得神智清明，我还以为你好了。可是，你却突然和我说，有事情要嘱咐我！我当时，还以为你是在说胡话，如今想来，月溪啊，那是你自己的预言啊！”

明月溪却怎么也想不起这一段回忆，着急问道：“姥姥，我那时候到底和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