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莫靖雯脸色不对劲,她疑惑:“怎么了,靖雯姐?”
莫靖雯干笑两声:“倾倾,我想起来今晚约了人,不用做我的了。”说罢,便抄起包包起身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忘拉上陶梓。
几乎被她扯着出去的陶梓,在小区外将拉着她的那只手外挣脱开来,一脸问号,问莫靖雯:“靖雯姐,你约了人吗?我没有呀。”
为什么还把她扯走?她还想试一下影后的厨艺呢。
莫靖雯深深看着她,“小桃子,我还忘了告诉你一件重要的事。”
见她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陶梓也瞬间严肃起来,“你说。”
下一秒,她说:“我忘了告诉你,倾倾的厨艺是个坑啊!还是大坑!”偏偏她还觉得自己做的东西还可以!
莫靖雯沉浸在记忆里,将这坑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陶梓。
鬼知道她第一次吃的时候,回去后第二天跑厕所拉了多久!从那之后,她再也没敢吃白倾下厨的东西。
其实西餐还好,一到中餐,简直是灾难。
她也不懂,为啥白倾样样都上手快,一到做中餐就这么惨不忍睹?她真想打开那女孩的脑子看看是啥构造!
陶梓:“……??”她好像吃到了影后的瓜?
……
被自家经纪人黑了一把还不自知的白倾,在他们走后就收到了送上门来的肉菜。
打开小红书翻了翻收藏的菜谱,很快就决定了今晚的菜式。
她取出一部分食材,把剩下的材料丢进冰箱,开始择菜,弄完又照着视频教程,放了调料腌肉。
数着时间等了十分钟,才开始下锅。
刚开火,就听到身后传来动静,她往锅里倒了油,头也不回,问:“靖雯姐,是落了什么东西吗?”
白倾想,莫靖雯有她公寓密码,可能是刚刚自己顾着择菜没听见门铃,她就自己进来了。
她把菜肉倒进锅里翻炒了几下,没听见莫靖雯的声音,疑惑地回身,这一回身,吓了她一跳。
这时锅里的油遇水,溅了出来,她没注意,被溅到手上,疼得几乎把锅铲扔掉。
时正南眼疾手快的过去熄了火,抓过她的手,往一边的洗菜池里,打开水龙头直用水冲。
整个过程,男人脸色冰寒,不说一语。
好一会儿,白倾觉得不疼了,挣扎着想收回手,却被男人紧紧抓着,水龙头还在开着,整个厨房静得只有哗哗的水流声。
仿佛过了许久,她才听见:“叶白倾。你怎么总是这么笨?”语气轻慢,似斥责,似无奈。
她笨吗?不,从小她就被院长夸聪明,就连后来去了叶家,那些叶家的人也是这么说的。
怎么到了他这,她就成了蠢了?
然而这话她没问出口,因为她想起来一事:“时总,您好像很喜欢不请自来?”
男人举起她手,冷笑了声:“不来让你把自己蠢死?”
白倾默了一瞬,她知道除了今早,现在在他面前她又一次丢脸了。
“……这是意外。”
“呵!”男人又冷笑了声。
白倾还想反驳些什么,知道论毒舌自己不是他的对手,索性不说话了。
厨房里安静了一会儿。熄了火的油停止了蹦跶,却还是能闻到油腻的味道。
时正南瞥了一眼,自顾自地过去熟练地抄起锅铲,翻炒她刚刚丢下锅的肉,头也不回地朝她说,“自己去擦点药。药箱里有烫伤膏,别明天肿成猪蹄了。”
明明这是她的公寓,这男人却语气自然得活脱脱像个主人。
白倾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转身出了厨房。
从药箱取过药膏抹了点擦在烫伤的肌肤上,有点红,药膏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擦着擦着,她思绪开始游移。
……
……
自从时正南知道她家密码之后,隔三差五的就自己送上门来,而且每次总能碰上她没吃东西或是不知道吃什么的时候。
次数一多,她也就懒得问他为什么来这个问题了,反正他厨艺还不错,每次过来都能给她做一顿不错的饭菜。
而且,那男人还毫不客气地报了一个尺码,让她给他准备一双男士拖鞋。
有时,她还会买好饭菜,等着他上门。
不过那天,她等啊等,一直到晚上7点,也还没等到他来。她肚子早开始饿了。
想发个信息问他,但是聊天框里的字打了又删删了又打,还是没发出去。
她想,好像自己没什么立场问他什么时候过来做菜这种问题,想想好像也不太恰当。
是她傻了,吃了他做的几顿饭就开始有点飘飘然,居然将时总过来给她做菜当成一种习惯?
她走到厨房,拿出准备好的菜,选了几样简单的食材清洗干净就往锅里炒。
然而不知道是太久没炒菜还是习惯了那男人动手,那些油在她手里一下锅就蹦跶得厉害,拼命地往外跳,弹到她手上。
她吃痛松开手,锅铲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
顾不上手上的灼烧感,她手忙脚乱地捡起锅铲放到水龙头下冲洗干净就往锅里放,没想到油遇水,噼里啪啦地溅得更高了。
她有点绝望,好不容易下个厨这么不给面子?
“叶白倾,你在发什么呆!”男人快步上前来,关了火,用力抓过她手腕,往水龙头下冲。
她的手背早就升起肉眼可见的红,如果再晚点,说不定就肿了。
冲了十多分钟,冲得她都觉得要掉一层皮了,她才回过神来,挣扎着要松开男人抓着她的手。
男人却不放手,反而收紧了力道,低声斥责:“不会做菜还喜欢进厨房,你是想炸了厨房还是炸了自己?”他声音低沉有力,细听还含了一点怒气。
想到今晚迟迟不来又没个信息的男人,本来就有点烦的白倾,听到这话心里莫名升起一股委屈,脱口而出:“是我做菜,又不是麻烦你做,你管我!”
男人被她这话气笑,“我管不了?”
说着,便关了水龙头,一把抱起她往沙发去,还不等白倾有什么反应,就见那男人去拿了药箱过来,翻了一会儿,没找到想要的东西,问她:“烫伤膏在哪?”
“没有。”
她平时又不会烧伤烫伤,怎么会备这种东西。
听到这话,时正南起身,看也不看她一眼,换鞋出门了。
白倾被男人这一举动弄得更烦了,就这么坐在沙发上没动。
十几分钟后,门把转动,男人回来了。
手上还多了个盒子。
他拆开包装,挤出来点透明的膏状,坐过来,抓起她的手,抹了上去。
他低着头,指尖在她手背轻轻按着,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药膏冰冰凉凉的,抹开了很舒服。
抹了一会儿,她忽然出声:“我的手明天不会肿成猪蹄吧?”要真肿成猪蹄,明天还怎么拍戏?
时正南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现在知道怕了?刚刚不还说要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