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真真气死她了,居然拿回来了一块佩玉而不是她的令牌。那金吾卫到底是什么时候调换的?他是谁呀?怎么才能拿回令牌?任务没办成还把令牌丢了。一一不由叹出声来。叹息的声音吵醒了间外的侍女立雪。立雪怕自家娘子有什么需要,立即跑进去问道:“娘子,可是有什么需要?”
一一烦躁的挺身起来,道:“就觉得有点闷热。”
立雪奇怪的看着一一,这是正月,外面下着小雪,怎么可能热?难道娘子病了?“娘子,你是不是病了?要不要我去找大夫来看看?”
“没事,没事,就是做了个奇怪的梦,被吓的。你先去睡吧。”看着立雪睡眼惺忪的模样,一一实在不忍。
“哦,那娘子你有事就唤我。”
外边已经不下雪了,天空暗暗沉沉的,昨晚一夜的雪铺了院子白皑皑一层。
约五更,尔菱便拿来洗漱用具,张则逸快速洗漱罢,穿上尔菱准备好的朝服,然后吃了碗汤饼准备出门上朝,出门时不忘嘱咐尔菱。
“今天怀恩第一天上课,你催他早些起。还有院子里的雪记得缱人扫扫,母亲习惯在院子里和怀恩玩耍,可莫要让他们摔了。”
尔菱欠身道:“奴知道了。”
一一任由露晚折腾自己的妆发和穿戴。给一一戴上镯子的时候发现娘子雪白的腕子上居然有两道结了痂的划痕,不由得叫道:“娘子,可要请大夫看看?”
一一把视线从院子里的雪移到自己手腕上。“只是伤了点皮肤,无大碍。”
立雪在旁努努嘴想问,却被露晚拉拉袖子拦住了。
“梳个高髻。”一一突然吩咐,露晚只好把刚刚梳上的随云髻放下。
换上圆领袍,束上蹀躞带,蹬上黑色小皮靴,画上英气的眉毛,一一瞬间变成了一个美男子。“可不是一个活脱脱的美郎君嘛!”立雪不禁打趣道。
“阿耶(爸),阿娘(妈),大娘子(姐姐)。”裴洢一一拜过家人入席用早餐。
“六娘,你又想溜上街是不是?”
这个姐姐管的可真宽。“大娘子,明天可是上元节,我就想出去逛逛,置办点新物件。”
裴湫和这妹妹很不对付,但碍于父母的面子总是得让着她,一想到这里就让她生气,明明自己才是嫡长女却处处要受制于这妹妹。
“一一不就是想上街逛逛嘛,你就由着她,刚好你也一块上街去买点衣料回来,给你们几个做件新衣裳。”箫簇(箫夫人)劝道。
“湫儿,你记得一一最喜欢石榴,你可别买错了颜色。上次你说想要西域来的香料也一并买了吧。”裴执附声道,倒不是他偏心这个小女儿,只是上次湫儿买错料子,搞得他两天不得安宁。
箫夫人(此朝女子不随夫姓)满意的看着裴执,裴湫在一旁差点被他父亲气死,这个父亲怎么一点当家的威严都没有。
天空稍微放晴,竟露了点暖阳。整条大街已经挂上了各色灯笼,甚是喜庆。一一左瞧瞧右看看,在街道中穿来穿去,人群拥挤,立雪和露晚眼睁睁地自家娘子的身影隐入人群中。一一看立雪和露晚没有跟上来,便快速闪进了附近的巷子里。
“师傅,师傅。”一一往巷子深处唤道。咦?怎么没人,难道师傅昨晚没有收到她的信。正当疑惑时,一一感到在后背有人欲伸手擒她,于是反身一拧那人的手。那人也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迅速转身,脚下使劲。一一左腿一软,单膝跪了下来。
“可知错?”黑幕离里穿出一把严厉的女声。
“师傅,我知错了。”一一垂下头来,随即又道,“师傅,那人武功不在我之下,丢了令牌也怪不得我。”
“你还好意思狡辩?平日叫你好好练功总不听,现在知道山外有山了吧?”师傅伸手狠狠戳了一下一一的脑袋,“你知道没有这令牌就相当于脱离了红衣暗卫,没有得到宽赦而脱离暗卫的人是要死的!”
一一小声道:“那我们趁其他人都还没知道的时候把令牌找回来吧。师傅,你别生气了。消消气,消消气。我给你带来了醉仙楼的好酒,你看看你可欢喜?”
师傅接过酒瓶,揭盖子闻了闻,道:“那你可知何人抢你令牌?”
“金吾卫。”
“全京都那么多金吾卫,你可知那个?”
“不知。所以要师傅帮忙呀!嘻嘻。”一一狗腿道,“凭师傅这么英明神武,肯定能帮我的。师傅,你看看这玉佩。”一一掏出怀里的羊脂玉佩给师傅。
师傅细细端详了一下,道:“你去瞰忧馆吧,这是瞰忧馆里出来的东西。”
“瞰忧馆是什么地方?”
“去了你不就知道了!这段时间我比较忙,没事别找我。”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