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娶我?”
“父母之命。”
一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伤心,眼角不由得流出了一滴晶莹的泪水。
“娘子,娘子!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立雪把一一摇醒。
“啊?立雪你干嘛?”一一揉揉眼睛,“今天又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了?”
“娘子,你干嘛哭呀?”立雪紧张的的问道,“是不是梦到什么不开心的了?”
一一这样听立雪一说,摸摸眼角,果然有泪,于是努力回忆刚刚到底梦到了些什么,可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她有什么好伤心的,令牌都从那喜欢一板一眼的人手里拿了回来,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咦?我也想不起来了。”
立雪扯出一个不尴不尬的微笑,看来是自己想太多。
一一吃完早膳就带着立雪出门,她要去找张则逸继续讨论怎么抓到玉娘子。昨天她可太丢脸了,她跟张则逸聊着聊着就睡着了,结果还是张则逸带她回去的。幸好他的轻功很好回去的时候才没有惊醒立雪她们。
一一到衙门时张元已经把阿布查抓了回来,张则逸正在审阿布查。那阿布查一脸惊恐地叫着:“快帮我止血,快帮我止血,我说,我什么都说。”那天看阿布查和玉娘子的关系感觉他们之间肯定不止阿布查说的只是买家和卖家的关系,于是张则逸觉得有必要再审他一审。一一一看,那阿布查后面放着个正在滴水的茶壶,张则逸根本没有割到他的手。张则逸这一招吓人真的是屡试不爽。
“那你说说,我们能到哪里找到玉娘子?”张则逸的提问永远那么精准直接。
“每隔两天玉娘子都会去庆慈堂给她家主子买药,今天刚好是他娶药的日子,你可以到哪里去找她。”阿布查真的是被吓到脸色苍白。
“张元带他下去。”张则逸吩咐道。
“哎呀!啊!你们帮我止血啊!要死人的!我罪不至死!”阿布查喊道。
张元白他一眼,“你看看地下!”阿布查看到地下的茶水,知道自己又被骗了。
一一上前施礼。在自家侍女面前还是有点主子样比较好。“张侍郎,看来这案子有重要性的进展。”
“裴娘子,其实这案子查得已经差不多了,你可以不用来府衙了。”张则逸这人变脸比六月的天还快,昨晚还好声好气的说话,今天的话却要噎死人不偿命。
“我刚好也要到庆慈堂去抓一下药而已。”一一心想,你还能拦我查案不成,“立雪,露晚,我们去庆慈堂。”
张则逸知道玉娘子武功不低,她还带着两个侍女,如果有点什么危险他实在不好跟裴相交代。于是立马跟了上去。
一一到庆慈堂的时候老板正在忙着,没有空理她,她只能在一旁看着。一个老丈正在抓药,这老丈人正是周府的仆人。一一好奇地竖起耳朵听他们讲些什么。
“我们主子的病,只能一直吃药,没办法啊。”老丈不忍叹道,“老天爷也太不长眼睛了,我们主子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却要他白发人送黑发人。”一一心想,你家少主可是做了不少人神共愤的事情。
“你不用担心,其实这病用药吊着没什么问题的。”大夫对老丈道。
“那我少主怎么……”
“你家少主虽然也是这娘胎里留下的心病,但是用药也一直吊得好好的,难道是做了什么禁忌之事?”大夫问道,“我平常说要注意心平气和,注意饮食之类的可都有照做?”
“当然有。”
“大夫,抓药!”
一一赶紧躲进给娘子把脉的幔帐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