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庭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江明晨离开。
刚回到房间,华容就问她,“你这个妹妹,是有练过的吗?”
华容没有想到,以他的身手还会被江明晨有所察觉。
他又想到自己之前派过来的身手极好的亲信,当时竟然也会被江明晨发现,而且两人交过手,因为知道是伯爵府的人,亲信不敢大打出手,还让江明晨得手了。
刚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的亲信,没有用尽全力才会让江明晨得逞,现在看来这个叫江明晨的姑娘想必并不是普通人。
江明庭自然也是知道,江明晨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柔弱,但是江明庭也并不知道江明晨是什么时候练的身手。
“我不太清楚,但是江明晨的确不太一样。”
“你就没想过问她吗?”
江明庭摇头,“明晨一向话少,若是她不愿意的,我就算问了,她也不会的。”
华容知道江明庭处处为他人着想,便也点头,“嗯。”
华容又在江明庭的房间里待了一会儿,眼看着马上就要用晚饭的时间了。
江明庭也不好挽留他,华容自然也是识趣的。
今能够见到江明庭就已经让他很欢喜了,即便她没有留自己吃晚饭也是情理之中,很快华容便走了。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江明月不在伯爵府里的日子,也就没有人再来找江明庭的麻烦,江明庭的日子过得比以往的岁月要舒畅一些。
而江明月在东宫的日子,却没有她原先想的那么快乐和幸福。
自打大婚之日那一晚上之后,江明月就再也没有看见萧凤朝来过自己的寝宫。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但身旁也没有一个人能够解开她的困惑。
她步步心谨慎,唯恐在皇宫里的一举一动被人诟病。
现在更是清楚自己没有萧凤朝为自己做主,若是真的出了什么闪失,他也不会保全自己。
“娘娘,可以用晚膳了。”白芍毕恭毕敬地走进来,垂眉吩咐道。
看到白芍进来,江明月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她叹了一口气,道:“白芍,现在除了你,我也没有其他人可以依靠了。”
“娘娘何出此言,娘娘还有太子殿下为娘娘撑腰,还有整个东宫里的下人,都是听娘娘的。”
江明月冷笑,“他们若是真的听我的就好了,也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现在正在看本宫的笑话。”
白芍心疼极了。
萧凤朝大婚当夜没有让江明月侍寝,这件事情她也是知道的。
那夜里,她陪着江明月度过了那个最黑暗的夜晚,又怎能感受不到她的孤寂和悲伤?
“娘娘,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江明月的眼眶微红,“白芍,我原本以为我嫁进东宫之后所有日子都会好起来的,可是现在我才发现……好像一切都跟我想的不太一样……”
“娘娘……”
“我还是想念在伯爵府的日子……”
“娘娘,这话千万不要再了。”白芍心里即便心疼,但还是忍不住提醒江明月道。
江明月已经听了太多,进了皇宫之后要谨言慎行之类的话,但是现在再听到这些话时,心里如同刀割。
“娘娘还是用晚膳吧。”
“我没什么胃口,都拿下去吧。”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
江明庭每还是照例去了竹林栈道学习上课,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学有所成。
李东学也是感慨她的资质过人,偶尔也会带她去给一些普通的病人看病,每一次江明庭都能很快入手。
现如今江明庭已经可以给一些普通症状的病人看病开药了,可能也是因为她师出李东学,大家对她的口碑极佳。
江守犁在外面听到群臣对他女儿的赞赏,在心里乐开了花。
有时候因为江明庭回去得晚了,他也没有过多责备,反而担心江明庭太过劳累,要她赶紧回去歇着。
柳江姜看在眼里,心里总是觉得不大快活,但一想到江明月如今正在东宫享福,她又觉得老爷也没有亏待自己,并也极少去找江明庭的麻烦。
又过了几,江明庭平日没有特别忙,每都比较早回到伯爵府。
等到了用去晚膳的时间,总是只有她和柳江姜两人面对面尴尬地吃着饭。
有一晚上,她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柳姨娘,为何父亲这几日都不与我们一同用晚膳了?”
柳江姜已经忘记了江明庭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便不和自己话了,如今她这么一,自己倒是有点惊讶。
缓了两秒,她才回答道:“你父亲这几日忙于政务,待会儿我让人把饭菜督他书房里给他便是。”
“哦……”江明庭不大了解皇宫里的事情,没有再追究。
吃完晚饭之后,江明庭便回了院子。
在回院子的路上,突然听到有两个下人在闲聊。
“你听了吗?皇宫里的那位宰相与倭寇私通,现如今,所有证据都被爆出来了,如今的朝堂可真是风云变幻啊!”
“我可是听了,这宰相向来仗着自己的权势一直压榨百姓,而且当初先帝大赦下时,宰相竟然提议不必赦免宫中罪臣后代,虽然先帝没有采纳宰相的意见,但是也能看出来这宰相的居心。”
“你跟我都是从皇宫里出来的,莫不是老爷心地好,收留了我们,恐怕我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是啊,虽然对皇宫有诸多不满,但是现在毕竟也算有日子可以过,这件事情跟你也就了,你可千万不要跟别人啊!”
“那是自然的。”
江明庭一直躲在墙角拐弯处没有出来,等她们两个人边边走远了,她这才从角落里走出来。
原来这皇宫中早已诸多变化。
江明庭下意识地想起了华容,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这件事情会不会让他也有了一丝变化?
而此时正在永安王府的华容打了好几个喷嚏,身旁的侍卫关切地问道:“世子可是最近劳累过度?需不需要我去请个大夫来给世子瞧瞧?”
华容最近的确在忙于宰相的事情,休息不够,但他自己也有分寸,摇了摇头道:“无妨,这点病痛还不值得请大夫。”
“是。”
“最近庭儿那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