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丽丽咋形容老吹的——充大款的老流氓!
真是形象!
余笙将云妮儿推进堂屋,关上门后用身体挡住门口。
云妮儿透过门缝,只能瞧见婶子的背影。
余笙开口撵人:“赶紧走!不然我喊人了!”
老吹神情淫邪,“你喊啊,你喊得越起劲,哥哥就越喜欢的紧。本来哥哥还说那瘸子不赔钱,我就拿他家的东西。我带走他媳妇儿,你们说管够本儿呗?”
他身旁一人猥琐的附和:“管够管够,肯定管够啊!”
另一人:“你看这妞儿白白净净细皮嫩肉的,一看就不是乡下土生土长的女子,还那么漂亮,就是碰不着,天天能看上一眼,那心里也可得劲啊!”
余笙恼怒:“快些走!不然我对你们不客气!”
老吹搓着手上前,样子还蛮期待:“你要对哥哥咋不客气啊?哥哥来疼你啦!”
堂屋的门突然打开。
云妮儿从里面冲出来,小手里攥着一把剪刀,飞奔到老吹腿边乱扎一通。
老吹猝不及防,大腿上被扎了一下。
小丫头的力气能有多大。她那一剪刀扎过去就在老吹的裤子上破了一个洞,连一丝血都没见着。
老吹跳着躲开,骂骂咧咧的往云妮儿身上踹了一脚。
云妮儿在大姑家,早就被打惯了。他这一脚算啥。
她被老吹踹倒,却把余笙给吓坏了。
“云妮儿!”余笙扑过去抱住她,把她小手里攥的剪刀夺了下来。
这小丫头的气性还真大!
老吹过来拉余笙,“大妹子,别管那小妮儿嘞,跟哥哥回去享福吧!”
见老吹的魔掌伸向余笙,云妮儿急得大叫一声:
“婶子!”
余笙愣了一下。
云妮儿终于开口说话了,却是在这种情况下。
云妮儿从余笙怀里挣出来,要去咬老吹的手。
余笙忙把她抱回来,与此同时反身一脚提中老吹的前胸。
老吹向后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住。
他捂着胸口不可思议的瞪着余笙,“娘了比,这骚货身上有功夫的!给我摁住她!今儿爷爷就在这院里办了你!”
那两人对余笙步步紧逼。
余笙看一眼院门方向。
老吹察觉她的意图,往边上挪去,生生截断了这条逃路。
余笙抱着云妮儿往堂屋方向移动。
就在这时,金花嫂子端着一坛泡菜进来,看到余笙抱着云妮儿在院里与三个陌生男人对峙,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也不禁愣在门口,意识到情况不妙之后,尖声凄厉的喊了一声自家男人的名儿:
“海斌——”
喊了之后,她才想起来自家男人下田打药去了。
她又急又怕,跺脚又喊:“来人呐!”
金花嫂子这两嗓子把老吹他们吓住了。她把端着泡菜坛子气势汹汹的走到余笙身前:“你们仨想用啥!”
顺子奶奶听到动静,从隔壁那院跑过来。
“咋回事啊?”
余笙抱着云妮儿,捂着她的头,“大娘,那天偷猪的人。”
“噫!”顺子奶奶一听,不禁气急败坏,抄起院门口挡门的木头杀过来,“一群孬蛋,让你们偷我家的猪推我们家的院墙,我打死你们!”
老婆子上来就要跟他们拼命。
老吹三人措手不及,这要是把老的碰出个事,他们说不清也赔不起。他们不敢跟老婆子动手,见老婆子甩着木头招呼到身上来,也只有躲的份。
挡木在顺子奶奶手上呼呼作响。
金花嫂子把泡菜坛子放下,深吸一口气仰脸冲天嘶喊:
“海斌——卫东——”
她喊头一声的时候,桑海斌隐约就听见了,从田里出来将走到村里就听到媳妇儿喊了第二声他的名字,于是循声找过来,还全副武装的背着打农药的喷雾器。他一看到院里的三个男人,就知道老吹他们不是这个村的。
“他们谁哦?”
喊人的时候挺大声,人到跟前了,金花嫂子却说不出话来了。
顺子奶奶扶着挡木站住,对老吹三人瞪着眼睛气喘吁吁得说:“那天夜里偷我们家猪的几个,不知道咋回事找到平家来嘞。气死我嘞!”
桑海斌对金花嫂子招了一下手,“金花,带着弟妹和大娘到我跟前来。”
“哎哎哎!”金花嫂子连声应道,连忙拉上抱着云妮儿的余笙和顺子奶奶到桑海斌跟前,头一回在自家男人跟前这么有安全感。
桑海斌面无表情的看着老吹三人,冷冷的说:“哼,来容易,想走就难嘞。弟妹,他们欺负你没有?”
余笙心有余悸道:“没有。”
“他们——”云妮儿红着眼睛,小手一扭气哼哼的指着老吹,断断续续的告状,“婶子——带走!哼!”
顺子奶奶惶恐:“偷猪不成,他们这是打上平家的主意嘞!”
老婆子又抄起了挡木。
老吹给身边的两人使了个眼色。
院子的墙边有一堆麦秸垛,攀上去就能轻而易举的从墙头上翻过去。
他们这是要翻墙逃走。
在老吹打眼色的时候,桑海斌就看出了他们的企图。他大步过去,拿着喷雾器的喷头,对着老吹三人喷了几下。
滋滋滋。
一股腥臭的农药味扑面而来,老吹三人被喷了满脸。
“想走?”
砰砰砰。
桑海斌拿喷头敲他们的脑袋。
卫东磕着瓜子姗姗来迟,在门外看到金花嫂子:“金花嫂子,你们搁门口弄啥?你将才喊我啦,我没听见,那头的人说你喊我嘞——”
金花嫂子:“卫东,你可算来嘞!那天夜里偷你大娘家猪的人找来嘞,跑你平哥家的院里对你笙嫂子耍流氓嘞…”
“啥!?”
卫东愤怒的一把瓜子甩地上。
他上前去,听到院里的动静,不由得加快脚步。
进院一看,院子里果然有那天他在南黑村见到的老吹,他大步跑过去飞起一脚将老吹踹倒,一边破口怒骂一边拳打脚踢。
余笙赶忙捂着云妮儿的脸从院里退出来。
那场面太暴力了,实在少儿不宜。
云妮儿抱着余笙,眼泪夺眶而出,断断续续的诉说:“婶——额不叫——带走!”
余笙安抚她,“云妮儿乖,婶子也不叫人带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