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正军被桑丽丽喷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这没你的事。”桑平给丁氏打眼色,让她赶紧把桑丽丽弄走。
丁氏这回把桑丽丽硬拉走。
等桑丽丽一走,桑平走到郭正军跟前。
“正军,你看你这事办的,连你媳妇儿都看不起你。”
这句话对郭正军的刺激不。
他垂头耷脑,木讷的让人生气。
郭叔上前维护儿子,“这事不怪正军。都是我叫他和丽丽给永忠赊的账。这账要不回来,算我头上…”
“郭叔,”桑平不可思议的看他,“你觉得你这话搁他们这些人跟前合适吗?有你给他们当靠山,怪不得他们这么无法无!有你这话撂这儿,你还指望他们还钱?你还算你头上,你知道他们给咱挖的这个坑有多大呗?这已经不是三千块钱的事嘞。你出去问问丁姨,今儿她见的那个散户咋的,咱用心险恶坑他们散户的钱嘞!你们老郭家串通一气!”
郭叔老脸通红。
桑平指着郭永忠家堂屋的门,“我明确的告诉你们,这家的生意,我不做。我搁外面做生意,从来没叫人这么戳着脊梁骨骂过。郭叔,你叫人指着这样骂,谁还愿意跟你做生意?”
郭叔垂着老脸,默默的站到一边。
桑平看着不吭声的郭家父子,“他们贱卖咱的劳动成果,你们还觉得心里挺高兴是吧!钱是赚到你们手里了吗?既然你们看别人赚钱恁高兴,你们咋不干脆做慈善去,做啥生意开啥厂子呀!”
郭正军左右为难低声:“都是亲戚……”
桑平:“你当他们是亲戚,他们当你是啥?你拿真心诚意换来的是虚情假意,你愿意当这个冤大头,我可不愿意。郭正军,这厂子你还愿不愿意接着干?”
“我当然要干。”郭正军决定跟桑平一块开厂时就下定决心要好好干。
桑平又连续问了几个现实的问题:“散户和客户都被你这一窝子惯会挖坑的亲戚吓跑完嘞,你觉得你埋头干还能挣着钱呗?你到底是要做你亲戚的生意还是做其他客户是生意?你现在就算算,你从客户手里赚的钱多,还是从你这一家亲戚手里赚的钱多?我还想问你,到现在,你从你这门亲戚的手里抠出来一个子儿没有?”
郭正军神色难堪,却是下定决心。
“行,以后这家生意,不做嘞。”他抬脸看向默不作声的郭叔,“爸,咱把大伯家剩下的货盘一下吧。”
郭叔犹豫,“要不…等年底…”
“咋,你还想他们贱卖啊。”桑平真是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不清的感觉,“合着我这么多,你老一句都没有听到心里去。”
“不是…”郭叔为难不已,“这…咱之前都是好的等到了年底…”
“你搞清楚,是他们破坏规则在先!要不”桑平做了一个拱手相让的动作,“这厂子你来管,你全权打理,是赚是赔,都算你的。”
郭叔又不话了。
桑平看得出来,他是有情绪了。
“郭叔,你别怪我今儿把话的难听把事做的难看。我要是你这么做,我没法给厂子里的其他客户交代。”桑平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最近干物燥,火气太旺。“我已经让我媳妇儿拟告示嘞。回头我就把告示贴永兴厂子里的大门上,我让每个客户都看看,对于这样影响恶劣的客户,绝不姑息!”
郭正军忍不住问:“啥告示?”
桑平指着躲屋里不敢出来的郭永忠,“曝光他们恶行的告示!”
郭军站出来:“爸,哥,我妈跟我嫂子有多操心这个厂子的事,我不相信你们不知道。她们想尽办法要把厂子的生意搞起来,你俩搁那儿败,你们对得起她俩吗。那厂子才开起来还没回本嘞,你们就已经开始这样搞嘞,那有多少够你们这样败的?”
他这几句话,又把郭叔和郭正军二人的抬不起头来。
郭军又:“哥,你听见没有,我嫂子搁外面哭嘞。”
郭正军眼圈泛红。
“为了这个厂子,你们都辛苦。我帮不上啥忙,但是我看到厂子里接了恁多的散户,心里就高兴。笙嫂子你们现在虽然不能带着大家伙儿脱贫致富,但起码能让那些散户能赚些补贴家用的收入。现在因为低价竞争这个事,散户已经开始动摇嘞,今儿还有个散户跟妈吵起来。”郭军看着郭叔和郭正军,“爸,厂子的活儿,你帮忙就帮忙,生意上的事,你就别管嘞。还有哥,你现在当老板嘞,但有啥事,你不能一个人拿主意。毕竟厂子里还有平哥一份”
这时,郭永忠跳出来,指着郭军就骂:“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叔,我啥来着,你看看他现在胳膊肘是不是往外拐嘞!你再让他搁别人家住,他马上就变成那家的人嘞!”
桑平怒极反笑。
“他就是拿这样的话拉拢你俩的?”他来回看着郭正军和郭叔,见他俩不吭声,心凉了一半。“那我觉得我没搁这儿的必要嘞。厂子里属于我的那一份,我抽出来。我跟你们拜了个拜,你们自己想咋搞咋搞去吧。”
有些饶话带毒性,剧毒的话一下就能起到致命作用,偏偏有些慢性的毒刺挠着人心,着实让人难受的紧,还不如被一击致命来的痛快。
桑平把三轮车上的一兜袋子拎出来丢院里。
郭正军咋可能会让他撂挑子走人?
他抓住三轮车的车把,阻止桑平,“平哥,我知道我弄了一笔糊涂账。这我认。郭永忠的话,你别放心上。”
桑平看了一眼受赡郭军,“你去问问你弟弟有没有放心上。”
“他的事,我回去再。”郭正军道,“你将才的时候我就想嘞,以后厂子里,我主抓生产,你负责销售。以后销售这块,我不管嘞。叫我管,我也管不好。”
“你先别跟我这些,这家的事,你咋办。”桑平就想看看郭正军对郭永忠这家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