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指针迈向了C.E.70年,在新年开始的第一天就出现流血的意外,为这个本就处于混乱的C.E.纪年平添了一丝yin影。
C.E.701月1日,PLANT方面因所提出的要求的期限已至而前往理事会(后被称为“未开的理事会”)的评议委员遭到恐怖行动的袭击,导致一名议员死亡。
虽然蓝色波斯菊声称对此事负责,但其背后很明显地是理事国在操纵。PLANT停止了物资的输出。
几乎完全依赖于PLANT生产的各个理事国顿时陷入物资匮乏的窘境。
在政府的宣传下,各理事国国内自然人反PLANT、反调整者的意识深入人心。
2月5日,在联合国秘书长的呼吁下,PLANT和理事国双方举行协商。
然而,就在这一天,在哥白尼市发生了炸弹恐怖袭击事件,地球方面预定参加月面会议的各理事国代表与联合国首脑以下的联合国诸首脑遭到袭击而死亡。此外,PLANT方面的代表西格尔·克莱恩议长由于飞行器的故障而迟到,因此逃过了一劫。(哥白尼悲剧)
2月7日,作为理事国代表的大西洋联邦宣称此次针对月面会议的恐怖袭击是PLANT方面所为,并断定这是PLANT对地球、对全体自然人的宣战公告。(阿拉斯加宣言)
此外,还成立了“地球联合”这一国际组织来代替已然崩溃的联合国。
2月8日,奥布联合酋长国代表乌兹米·纳拉·阿斯哈宣称“今后无论事态如何发展,奥布将始终贯彻独立、中立的原则。”(阿斯哈代表的中立宣言)
2月11日,地球联合向PLANT宣战,并自月面的托勒密基地开始进攻。
2月11日,地球联合正式向PLANT宣战,庞大的机动舰队从月面军事基地“托勒密”出发,开始进攻。而此时,没有任何人都没有意料到,巨大的变局,已经开始孕育了:一个已经无法查知姓名的蓝波斯菊所属的军官,秘密下令将一枚核弹送入了MA空中母舰“罗斯富”号。而这一变数终究导致了不可挽回的结果:在14日,世界通行的情人节这一天,纵然联合的攻击舰队被ZAFT的MS编队全灭,但是这一枚核弹,仍然在没有任何人注意到的情况下被发she了出去,命中了PLANT农业卫星Junius7的中轴。
虽然死于核爆的人寥寥可数,不过,这是在太空中,人类脆弱的生命被巨大的钢铁卫星所保护着,一旦钢铁的外壳被毁掉,人类的生命,其实是很微不足道的。当即在太空中解体的卫星,生活着丝毫没有任何准备的24万3721名普通调整者,生命的逝去,仅仅是一瞬间的事情,随着核爆炸时灿烂的光泽……
这一意外事件严重的扰乱了一切,从此时开始,事情便不在任何人的控制之中了。茫然不知所措的联合高层最终抛出了一个荒谬的无与伦比的声明:“PLANT实行了自爆作战,将我舰队重创……”
[那qun该死的自然人!]愤怒充斥在几乎所有PLANT民众的心中。
2月18日,克莱茵议长出席为纪念“血染的情人节”的国葬,发表了PLANT独立宣言(黑衣丧服独立宣言),同时也宣布,面对着凶恶残忍的敌人,PLANT将抵抗至最后。同时也呼吁,地球国家凡是未参加联合的,将获得来自PLANT的优先物资供应。一些相对比较弱小,期望和平的国家很快的相应了这一呼吁。
继而,大西洋联邦将战刀指向了曾经的盟国,南美合众国在一天之内沦陷,被并入了大西洋联邦。而选择了同样立场的大洋洲联合立刻宣布放弃中立,加入亲PLANT的阵营,与大西洋联邦隔海相对。
种族对立、人种屠杀,被地球联合这种断人根基的做法,彻底激发到了极限。这代表着,PLANT与地球联合,调整者与自然人,彻底的决裂!现在双方都眼红的恨不得一口咬死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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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70年2月20日,PLANT公墓--
殖民卫星内部本分并没有天气的变化,所有的气候调节其实全是人工操作的结果,不过自2月15日以来,PLANT已经连续第6天飘着蒙蒙细雨,根据评议会的指令这样的天气将连续一周。
阿斯兰站在一块墓碑前一言不发,这其实不过是一个衣冠冢,墓的主人在卫星被核弹击中的那一刻已经彻底崩散在了浩瀚无垠的宇宙空间中,尸体也不可能再找得回来。
帕特里克这几日不是在ZAFT军本部就是在PLANT最高评议会自然没可能来这里看看,但阿斯兰比谁都清楚,母亲的身亡最痛苦的那一个肯定是自己的父亲。
身穿红色军装的阿斯兰并没有撑着伞,雨点不大打在脸让阿斯兰甚至都迷了这种轻微的触感。
阿斯兰的眼神不经意地向一旁公墓入口瞥了一下。[伊扎克、迪亚哥、尼高尔还有拉克丝吗?]
四个人走到阿斯兰身后站定。在四人任何一个开口之前,阿斯兰抢先说到:“安慰的话就不比了,我也还没有这么脆弱。”
“阿斯兰...”几人中年纪最小的尼高尔还是担心地唤了声。
迪亚哥没有说话但是脸好像有一种他人无法了解的觉悟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伊扎克瞥了眼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拉克丝,“我们三个已经提交了入伍申请,已经通过。我们三个明天就回去士官学校报道了。”伊扎克语不惊人死不休。身为强硬派的玖尔家的继承人的伊扎克并不让人意外的话,迪亚哥这个稳健派家庭出生的倒是让阿斯兰有些惊讶,他可是知道稳健派中甚至有人提出用“血染情人节”事件煽动渔轮压力来应对此番时局的。
[要让吉尔要注意下了,稳健派似乎有分裂的趋势。哼,卡纳巴那个女人难道真的要做投降派吗。]阿斯兰心中默默地想着。
“阿斯兰...”拉克丝看到阿斯兰脸没有任何变化担心他沉浸在悲伤中精神状态不稳定不由得开口。
“我没事。”阿斯兰知道拉克丝在担心什么。看到拉克丝手也拿着两束花阿斯兰给拉克丝让出了位置。
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拉克丝在墓前放下了两束花朵后,她的目光也有些shi润了......
“这样看去,简直好像...蕾诺亚阿姨好像还在我们身边一样.......”
“不会在了....她永远也回不来了......”
一边的阿斯兰谈谈地说道,“运气好的话,或许她们会Junius7长眠,如果运气不好的话,那么她们就会被卷入真空,永远在宇宙中飘荡。。。。。。”
如果是不了解阿斯兰的人,一定会觉得,这人是天性凉薄,听他说话的语气,简直就是在说陌生人一般,哪里是自己的母亲?
但拉克丝明白,阿斯兰的内心深处,无时无刻不是在忍受着无尽的痛苦。所以这几日来,拉克丝丝毫不敢再他面前提起有关Juintilis7任何消息。
轮胎擦过地面的刹车声在众人耳边响起,ZAFT制式的白色军装再加一辆银白色的高档跑车,不得不说这样的组合很是吸引人的眼球。更不用说,驾驶员还带着一只银白色面具显得颇为神秘优雅。
“我还有事,先走了。”看到劳来了阿斯兰明白军部的命令已经下达只得离开。
在拉克丝等人的注视下,阿斯兰和劳逐渐消失在他们视线中。
“你们聊了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原本并不喜欢拉克丝的劳,突然对拉克丝产生了兴趣。
“没什么?只是一些没什么意义的安慰之词罢了...”
“虽然知道你并不喜欢这些表面功夫,但是你知道的吧,这些表面功夫是必须的。哪怕是...”
“我知道的。”阿斯兰粗暴地打断了劳想要说的话,“但是克莱茵的...”
“我也有听说。萨拉内部都已经开始称呼这些人是投降派了...”
阿斯兰心里当然明白,西格尔为首的那个稳健派或者说是克莱茵派从来都不是什么卑躬屈膝的投降主义者。但是有的时候人一多,组织越庞大,越无法避免底下的人对高层的意思进行曲解和过度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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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谁,自己选择的道路,最终只能由自己来承担。
这里是一间干净整齐的房间,屋里显眼的摆放着一张茶色的玻璃茶几,在茶几的两侧,相对的放置着两套深灰色的沙发。在诺大的房间里仅仅摆放着这样几件家具,显得格外的空旷。而此刻,沙发中正面对面的安坐三个身影,却出奇的没有打开照明灯,屋外透进来的阳光将房间映衬的尤其yin暗。
坐在左边的沙发的男子,有一副高大的身材,一头黑色的长发略有些刚强的衬出了一个饱含阳刚之气的发型。男子有一双橙huang色的眼睛,幽深而神秘,眼神具有无比的穿透力,彷佛能够直接看到别人的心底。身穿着一件紧身淡紫色风衣的他,正端起面前的咖啡,闭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似乎陶醉在咖啡散发出的香气之中。
对面的长沙发则有两人,一个身穿着一件白色的ZAFT军服,显示出他在军队中所拥有的出众的地位,军服下的身材匀称而健壮,彷佛充满着力量一样。另一个是一件红的军装,相比起其他两人,他的身影并不够高大也不那么强壮,脸的表情也没有其他人那么温和有些少年人独有的狰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