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九章 穆尔塔·阿兹拉埃尔(1 / 1)爱永久的须臾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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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可行度有多少?”

一起行进在永恒号的居住区,穆·拉·弗拉达和安德鲁·巴尔特菲尔德聊起了在孟德尔研究所的见闻。

“一半一半吧。”巴尔特菲尔德心情莫名有些沉重:“劳·卢·克鲁泽没有说的事情,他也在敷衍我们。全部都是对于现在情况没有什么帮助的泛泛之谈。”

穆沉默了几秒钟,最终默默点了点头:“这种时候就算告诉我们孟德尔的研究机构为什么会被蓝色波斯菊盯,这种事情就算现在说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巴尔特菲尔德缓缓长出了一口气:“阿斯兰...我觉得他并没有说谎。不过啊,欺骗这种事情有时候并不需要通过说谎来实现。”

穆和巴尔特菲尔德两个男人相视一笑,穆接腔道:“我也察觉到了,那个小鬼一直在刻意省略他自己在这里所扮演的角色。我想,不仅仅使他,还有劳或者还有什么其他的人。他们在孟德尔的研究所被‘杀毒’这件事中都得到了不少的好处。”

巴尔特菲尔德,这个在和基拉的战斗中失去了一只眼睛一只手的男人此时已经给自己的左手换了一只假肢,从外表来看和正常人其实也没有什么区别。甚至凭借一身颇具历经沧桑老男人的气质还能迷倒不少小姑娘。

“而且我比较在意,为什么阿斯兰他会一直不停地强调蓝色波斯菊呢?我当然也明白,这场战争和蓝色波斯菊脱不了干系,不过他这么强调总给人一种过犹不及的感觉。”

穆点了点头:“你这么一说也确实如此,总觉得他们之间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纠葛。也许我们得去问一问那位蓝色波斯菊的盟主才行...”

两人默契地停下了脚步,视线向同一个方向望了过去——

“糟了!穆尔塔·阿兹拉埃尔还在主天使号的监禁室里面!”

“应该不会吧,前脚刚给我们设埋伏,后脚就跑去找蓝色波斯菊的盟主。那个蓝发小哥应该不会这么冲动吧。”

“是不是有所顾虑那也是分人的。在阿斯兰眼里,我们这种人根本让他连稍微顾忌下的心情都没有。”

两人开始火急火燎地往主天使号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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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走道两侧都是一间间以铁栏杆隔起来的小房间。阿斯兰走在通道,任第一房里的某个人投来仇视的眼光,继续往下一间探去。

主天使号的监禁室里面,阿兹拉埃尔被强制性换了拘束服。原本一头利落清爽的金发,因为长时间没有得到打理也变得毛毛躁躁。养尊处优的日子过惯了的他,现在颓废得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被关在监禁室里面的阿兹拉埃尔不复往日的荣光,已经彻彻底底完成了向一个阶下囚的状态转化。

“有些狼狈呢。”

阿兹拉埃尔甚至都没有抬起头来看阿斯兰一眼。换做是以前那个趾高气昂、嚣张跋扈的他根本不可能会容许一个调整者如此嘲讽愚弄自己。

“好歹我也是第一个来探监的吧...稍微给点反应好不好?”阿斯兰苦笑着,蹲下身的同时把自己带进来的一瓶酒放在了地。

大概是玻璃瓶和金属地面接触发出的“哐当”的响声有些大,阿兹拉埃尔终于睁开眼睛扫了一眼阿斯兰和地的酒。

往日里意气风发的双目如今如同暮年的老人,阿兹拉埃尔凭空像是多了三十岁一样。

“你是...阿斯兰·萨拉吗?!”

阿兹拉埃尔看到阿斯兰的一刻,显示有些惊讶随后释然地摆了摆手:“抱歉,这里太简陋了,实在是配不这样的好酒呢。”

看到阿兹拉埃尔似乎已经默认,阿斯兰这才打开了监禁室的栅栏门走了进去。

室里被布置的非常的干净整洁,看得出房间主人是个很爱整洁和讲究纪律的人。哪怕已经是阶下囚的身份,阿兹拉埃尔还是保持着一份属于自己的骄傲。

“不过,这不会让这瓶21年的拉图的味道因此而逊色多少,请品尝吧,这是我特意为你带来的,穆尔塔·阿兹拉埃尔。”

阿斯兰准备地还是相当之充分,还带了两个高脚玻璃杯。按理说为了防止囚犯暴动或者自寻短见,玻璃一类的可能会造成危险的物品是被严厉禁止的。

“不错吧?这瓶酒可是我‘前不久’弄到的,因为它的前任主人因为意外而踏了通往天国的单程快车,所以他现在属于我了。知道你也在这边,我就一起带了过来。”

穆尔塔·阿兹拉埃尔拿起面前的高脚杯,轻轻晃动着杯中那暗红色的液体。然后放在鼻前轻轻一嗅,轻抿了一小口慢慢地品尝起来。

看着举起杯子,嗅着杯中浓郁香味,闭眼睛露出一脸陶醉的男子,阿斯兰嘴角画了一个别有意味的弧线。

“你还真是一个有趣的家伙。”

阿兹拉埃尔睁开了眼睛,让人无法找出好感的灰蓝色阴郁腐朽的瞳孔中映出了阿斯兰的脸。

“你指的是......哪方面?”

阿斯兰毫不介意那双并没有带一丝人类感情的冰冷的瞳孔:“蓝色波斯菊差不多是玩完了,你该何去何从呢?会回到雏菊吗?”

阿兹拉埃尔闭眼睛似乎在很努力地思索:“原来是这样,你是那时候从雏菊分裂出去的...那个女人叫什么来着?”

“纠正一下,并不是从雏菊分裂出去。相反是你们,是雏菊从我们这里被踢了出去。”阿斯兰脸色发黑地纠正道。

“被踢出去的分家比本家发展得更好了!”一说到这个,阿兹拉埃尔显得兴致勃勃,一改十分钟前那一副颓丧的模样。

阿斯兰强忍住暴跳的青筋才没有当场给他一拳头。而看到阿斯兰吃瘪的场面,阿兹拉埃尔似乎有更加兴奋了嘴里还哼起了不知名的小曲,也不知道脑子里是不是在会想在哪次舞会勾搭姑娘的情景。

阿兹拉埃尔笑着笑着突然发出干瘪的声音旋即停了下来:“那么阁下,这位‘本家’的客人来找我这个分家的有什么事情?”

阿兹拉埃尔用一种诡异的笑容面对着阿斯兰,这样的笑容像是来自地狱深处永世不得超生的恶鬼来索命了,“让我们不要绕弯子了,好好说明来意吧。趁我还活着的时候,说不定一高兴还能给你解答什么呢!”

“哼~”阿斯兰嘴角勾起了丝丝弧度:“放心不是什么机密的事情。”他收起了笑容一脸严肃地问道:“那么先来说一说,雏菊里面那几个老东西还有几个活着吧。另外除了你以外还有谁也接到和你一样的命令...”

“两个。”阿兹拉埃尔半蹲着掸了掸身的灰尘,施施然走到了一边的床边径直躺到了下来。那张床占了这个房间几乎一半的空间,金属骨架外面包裹了一层橡木护板,刷了一层淡棕黄色的清漆。

“你可以猜一猜还有一个是谁...”

阿斯兰斜眼看了看已经彻底躺了下来,双手枕着头还架着二郎腿的阿兹拉埃尔:“我猜错了?!他和你接到的命令不一样,他不是和你一样为了清除‘失败品’的?”

阿兹拉埃尔“嗯”了一声:“那有那么多小心思,你太小心了。阿斯兰·萨拉。我和他们的目的可不一样。”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像极了偷了鸡的狐狸,“我啊,是打心眼里不喜欢你们调整者这些怪物。正好,那些人想要清理掉你们这些‘失败品’我当然就自告奋勇地来喽。”

阿斯兰脸色阴晴不定,心里暗自权衡着什么。

“虽然很厉害,但终究是个小鬼...”阿兹拉埃尔嗤笑道:“消灭掉调整者需要费这么大力吗?真要打,就一个大西洋联邦全力以赴就足够了!和做生意一样,你不仅仅要想着赚还要想着投入啊。让大西洋联邦拖家带口还拉着欧亚联邦一起玩添油战术,你就只想着雏菊想要把调整者这个人类进化之路的半成品,全部消灭干净这一个结论?”

阿斯兰低着头脸色更加不好看了,阿兹拉埃尔却没有停下来的打算:“投入了这么多人命,他们想要看到的成果难道真的没有出现吗?”说道这里,他似笑非笑地扫了一眼强自镇定的阿斯兰:“死了这么多人,事实观察名单中的那些人不是已经出现了‘蜕变’的前兆了吗?虽然你出手杀掉了Hermit——普雷亚·雷腓力和Destroyer——劳·卢·克鲁泽。但是呢...”他眼神飘向了房间的一个方向,阿斯兰知道那个方向对过去正是永恒号的方向,“你看,Berserk和Diva不就很好地完成了那些人的期望吗?说起来,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就不肯那些老不死地合作呢?”

阿斯兰转身就走,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错得有些离谱。

阿兹拉埃尔躺在床看着阿斯兰远去的背影笑得像个孩子,一直走到拐弯角快要离开视线的时候,阿斯兰停住了脚步:“穆尔塔·阿兹拉埃尔,另一个人其实是我对吧。而你接到的命令是那些‘种子选手’。而毁灭PLANT什么的,其实是你自己玩得一手偷梁换柱是吧?!”

“啊~没错。我说过了,我不喜欢你们调整者,既能催熟那些种子选手又能把你们全部干掉何乐而不为呢?!”

阿斯兰哪怕没有回头,但他也能想象到后面那个男人嚣张得意的样子。而自己虽然算不失败,但是也可以说完完全全被对方算得死死的。

[这么大的年级果然还是积累了不少经验嘛...哼!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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