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雪楚眉头紧锁,车内气压极低,虽然对于结果早有预料,可对于一切都无法掌控的感觉还是让他异常痛心。
他雪家世代抛头颅洒热血,用血肉之躯护拥他天苍,到头来连自己的孙女都护不住。
马车很快到了雪府门口,雪楚下车,候着后方急速赶来的魏本玉,侍女上前搀扶。
从马车内拂开一只衣袖,魏本玉自行从车内走下,整了整衣摆,抬眼对心不在焉的雪楚说道,“走吧!”
雪楚从思绪间回神,才看见魏丞相已经站在自己面前。
府内下人们早已候在大厅内,管家命人奉茶后躬身退下,只留下雪楚二人。
雪楚抿了口茶,“尝尝,前日皇帝刚遣人送来的新茶。”
魏本玉刚要放在嘴边的茶杯又缓缓放下,眼里闪过一丝尴尬,缓缓将茶杯放下,用手遮唇轻咳半声。
“陛下送的自然是好的,本相还不是太渴,稍后再喝。”
雪楚看着魏本玉的表现,大笑出声,看来这魏本玉私下也不是如朝上般索然无味啊!
“本将军开玩笑的,是犬子知我喜茶,刚刚收来的。”雪楚眼角带着戏谑。
“看来魏丞相也知道皇帝送来我雪府的东西碰不得啊!天下都知他楚潇然容不下我雪府!”
雪楚本面带笑容的脸却又在瞬间绷了起来,满屋悬挂在墙面上的兵器也随着雪楚的愤怒发出嗡嗡的震鸣声,常年随雪家人奋战沙场的兵器都饱含肃杀。
魏本玉没有什么其他反应,在周遭压力阵阵的情况下,静静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雪家兵权在手,雪家军是历代先王给雪家的特权,亦有督谏天苍之责,楚潇然登基不义,自然被他如心尖刺般时刻想要除去。”
雪楚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能够在这些杀敌千万的个个浸透了鲜血的兵刃的威压下,心神却不为所动。
必然是心境纯然,心无杂念之人,唯有心无所虑,方可问心无愧。
这魏丞相当的了两袖清风,一生为民,也当的住万民敬仰,百官敬从。
可就是因为这样,楚皇才容不下他们二人。
没有一个皇帝容得下声望比他都大的臣子。
雪楚收敛一身威压,“楚皇自登基以来,便对我雪家抱有敌意,这些年来,却不知这敌意到底从何而来。”
魏本玉点了点头,“确实,当年先皇突然驾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