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章 木薯啊木薯(1 / 1)静月中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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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薯,三大薯类之一。亩产量高达二千斤以上,最高甚至到六千斤。分有毒和微毒两种。

绿叶绿杆是甜木薯,微毒。红叶紫杆是苦木薯,有毒的。一般春种,第二年采收。

木薯富含淀粉,蛋白质维生素等营养,可以做成粥,饼,糕点,面包,点心等等食物。在现代时,是养生保健品中的宠儿。

不知道木薯在这个时代是否不同。阮清不敢肯定的下结论。

吃完饭,天色暗下来。阮清叫了大哥和二哥带上铲子和竹筐,来到屋后。细看这一大片的植株像是木薯,枝叶绿色的,应该是毒性小的。

阮清指挥大哥挖一棵看看。不要贴根挖,要离根远一些,万一是木薯,不会给挖坏了。

“清儿,这树小,根大着呢,不好烧。”大哥阮风很实诚的说。阮清被雷的外焦里嫩,不好烧?我的哥哥喂!这可是救命粮呐!

“挖!”阮清恶狠狠的说,阴沉的语气吓的哥俩一跳。赶紧的麻溜的挖了一棵,果然啊!木薯的根茎肥大,一窝有大小十几块根,二十多斤重。

看看屋后及周边山坡都是这样密密麻麻的小树林,阮清抱着木薯仰天大笑。老天果然不亏待我啊!这下饿不死了。

哥俩看着疯了似的阮清,吓的手足无措,二哥阮云一把夺过木薯,大喊“清儿,清儿,你怎么了?”

阮清好不容易合拢嘴角,深吸一口气,缓缓的低声说,“这是木薯,可以吃的。”

“不行不行!村长家的牛就是吃了这个毒死的。”大哥阮风着急的说。

那是村里唯一一头牛,平时都不舍得用,耕地时候才用几天。一次开荒是犁出来这种大根的树,没看见牛嚼了几根后就死了。

这个东西还泛的快,地边上的不及时刨掉就能长到地里去。刨了的根晒干做柴火不好引火。可烦人了。

“咯咯……”听大哥数落木薯的糗事,二哥一旁跟着不停点头,阮清不由的笑起来。

木薯啊木薯,不认识你的时候就是这样烦人。认识了你,就是可爱的不行了。乐够了,阮清不管哥俩怎么说,抱着木薯就要回家,大哥忙接过来放竹筐里,三人一起回到家。

果然,家人的反应都是一样的。阮清故作神秘的说“我在神婆那里找到了解毒的方法。”在家人怀疑的眼神里,把木薯洗了一块大个的,削皮,切片,泡在水盆里。阮清交代“明天,我烧饭。”就去睡觉了。夜里又起来换了两遍水。

天明,在一家人围观下,阮清一边给众人普及木薯知识,一边做饭。捞出薯片,洗洗干净,放一半在锅里,加了几瓢水。

阮林点火烧锅,锅开了一会小火焖着。另一半放石臼里搥,大哥忙接过来,他力气大很快就变成糊糊。

阮林把另一只锅烧热,阮清用勺子舀一勺浇锅里,薄薄摊开,就是一张饼,结成型后翻一面,洁白微焦黄,出锅后再来一张。木薯粉用完了,就摊了一摞薄饼。

木薯粥也熬好了。汤汁微粘,木薯块细白晶莹,如果加了糖、水果蜜饯一起煮粥就更棒了。

粥和薄饼端上桌,配点咸菜,看着卖相不错,阮清居然有点小得意。一家人围着桌子,看着,阮雨吞了吞口水,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尝尝看我的手艺怎么样!”阮清招呼着。阮玉成先拿起饼,咬一口,嗯,微温微香,有点弹牙,不错。再端起碗,喝一口,淡淡的微粘,不错。等了一会儿,也没有什么不舒服,才招呼大家吃吃看。

大家小心翼翼的小口小口的喝粥,一点一点的吃着饼。如履薄冰的神情看的阮清心里乐。

猫小白看看一家人,又看看阮清的碗,想要凑过来喝一口,阮清给它准备的小竹罐子里倒上半勺粥,放它面前,“喝吧!你的。”

猫小白款款的下了阮清的肩头,红红的小舌头舔喝起粥来。

人有时候不如动物的敏感,在未知范围总是有恐惧心理的。

吃完,没有什么不适,一家人才想起口感来。阮雨摸着嘴唇,小大人似的回味,“原来面饼就是这个味啊!”

阮清嗓子噎住了,有苦涩的东西流过。顿了一下,摸摸阮雨的头,认真的对他说“以后姐姐一定让你天天都能吃饼,顿顿都可吃肉。”

阮玉成严肃的问“清儿,你知道这木薯能吃,意味着什么吗?”“知道,意味着可以吃饱肚子,不用挨饿了!”

一家人高兴后恢复了冷静。多年来,一直认为有毒的木薯不但可以吃的,而且可以种。怎么说服村人?

最后,阮清和阮玉成还是先找村长,带了几根木薯和两张饼子到村长家,村长家刚好吃完饭。

来到屋里,姜大娘给端了水后就自己忙去了。阮玉成给村长说明木薯的产量和食用方法。

村长也严肃了。看看爷俩没事,说明没有中毒。接过饼子,嗯手感柔软,闻一闻,微有香味。撕下一块放嘴了嚼嚼,有点弹牙的感觉。再吃一口,不错。

这如果是粮食,就不得了了。相比那亩产不到百斤的糜子,那就是巨产。而且每年河水暴涨时还会淹没一些耕地。

小平原上长的糜子产量还不够原居民吃的。如果兵匪进村,连这点食物都保不住。一年有三季靠野菜山货度日。

每年冬天,大雪封山,更是饿死人的季节。如果可以?如果可以?

村长不敢想,看看阮家父女,最后拍板,“我听你们的。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几人商量着,最后决定明天在村子了办个聚餐,一村人都吃吃这个木薯,再公布木薯可以吃的消息。

这个村子原不是官府登记在案的,由几家人组成的小村落,当年的统领过度到村长,一代一代下传没有明显的阶级分别。平时分开成各个小家,有事就是集体。

人为生存,总是能摸索到最直接的方式。这个村落就有原始公社的色彩。这样的方式最大可能的保存了人数。不能不说是人类的智慧。

村长下了聚餐的通知,吩咐几个猎户进山打猎,几家挖菜,粮食不提。明日中午在村子祠堂聚餐。众人也不问,执行就好。

阮家父子来到屋后,扒木薯。按一人半斤量,一百多斤,挖了五棵就足够了。

知道这个可以吃,阮家儿子们干的起劲,一口气扒了十几来棵。拖回家后,洗洗干净,考虑村子缺粮久了,大家都是饥肠辘辘,把两百十多斤削皮切片后放竹筐里置于河水浅流处。河水会把毒素带走。

剩下的切片丢房顶上晒干子。干木薯的毒性也是会破坏的。很快屋顶就晒满了木薯干。

如果不是怕村民不明真相会恐慌,阮玉成真想告诉村子每一个人。按奈不住激动,和阮清商量,“你看我们能不能给你李伯家刘叔家先说说?”

阮清看看他,再看看一家人都是一副表情,激动、兴奋、坐立不安。想想也没事,不过是早一会儿。“那我们就说请他们两家吃顿饭吧!感谢他们救我们兄妹吧!”

“好勒!”阮玉成背着手出门了。留下一家人继续和木薯奋战。

夕阳西下,李伯一家和刘叔一家人如约而来,都没有空手。李大娘带来两斤腊肉,刘婶子挎了一篮子青菜。

几家人客气了一会就分了两桌落座。大小男人们一桌,女人和女孩子们一桌。

不过是粥,但洁白晶莹粉嫩的木薯块沉在微粘的汤汁里,看着就让人有食欲。

白色微黄的薄饼有种淡淡的面香,嚼起来也微弹。再卷点小菜,夹点薄片腊肉,嗯,这滋味美啊!……众人在心里琢磨。

白面是高级的食材,要跑到五十里外的南津镇才能采买的到。

李伯和刘叔家也是偶尔吃一回。咋一看着白面饼待客,都为阮家捏了一把汗。这阮家太实诚了吧!孩子们不管这些,连呼好吃。一顿饭吃的几家人很尽兴。

饭后,阮林又沏了一壶炒米茶,阮玉成给李伯和刘叔倒上。“兄弟们和嫂子们觉得这饼味道怎么样?粥喝着还适口吗?”阮玉成问道。

尽管这话有点奇怪,李伯李大安还是憨直的回答了,“不错,好吃。我还能再吃一块。”众人哄笑了。“你都吃三块了,喝了两碗粥了,咋了,还没吃饱你?”刘叔笑着说。

女人心细,刘婶子细细琢磨了一会,“我没吃出来是什么粉。”众人才恍然,七嘴八舌的讨论什么粉。

阮家人好像赌馆里的庄家,摸着底牌不吭声。等众人议论声小了,就亮出底牌来。

阮家哥儿们抬出一棵完整的木薯。“就是这个!”然后是就一场科普木薯的科普知识。当然,如何发现的,还是阮清在神婆那里无意得到了解毒方法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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