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组组长选拔出来后,几路工事也已经完成,审问细作也有了结果。估计不出十日,敌匪就会带兵来袭。
两方的三千人马齐聚县城外广场上,庄文韬就目前战事和布局做了简单的描述,最后阮清、李大安和庄文韬他们就个各组按组员特色分配到各处布防点。
临行前阮清交代众人,作战原则:一、必须尽全力守住防御点二、不要拼命,最大可能的保全性命三、如果守不住了,撤退前一定要留些坑敌手段,哪怕不能伤敌人性命,只要干扰到敌人就为可行。
众人领命而去。几位头领也分区负责。李大安带了十余侍卫负者舒兰城方向阮清带来十余小将负责余家镇方向庄文韬带领十余小将坐镇莱芜县。
就在莱芜县准备打响了保卫战时,其他四城接到庄文韬的密函后,快速的布置了兵力,加强关卡的防守。尤其对疑是匪徒派出的细作,宁可错杀,绝不放过。还有各城秘密派出两千骑兵悄悄埋伏到指定地点等候信号不提。
莱芜县,各处静悄悄的,恍若无人的空城。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树荫底下、墙头后面,甚至屋檐下埋伏着一个个人。
树荫下的人看看日头升高,四处寂静无声,揉揉肚子,从怀里摸出一个馒头夹菜,静静的一口口满面笑容嚼着。
自打前三日起,炊事班就改了白日三餐的做法,而是趁黑夜里蒸馒头做炒菜,按一人发三个。馒头有大有小,看各自饭量领。白日了炊事班就和镇守县里的军人一起编组隐匿,随时准备投入战斗。
莱芜县城南五十里,那里有一条溪流,平时宽不过十丈,蹚水过腰深。溪流上有一弯木质小桥,可两马车并行。前面道路两旁是高大的树林。早已埋伏于树林里的士兵们忽而感觉到地面有一阵子微微颤动,远处一阵咭啾的鸟鸣声,“来了!准备!”
树林里四处静悄悄的,不一会儿一行车马和穿着杂乱的人马依次行走过来。就听一声“放!”
树林里埋伏的人马端着弓箭射击,他们不仅射击的是箭,上面还绑着点火的炮仗,这一招是跟敌匪学的,炸不死人。但忽如其来的箭矢和噼啪爆响还是很有气势,惊吓的骑马的人控制不住惊了马,运输车弩的马匹也拉不住,快速狂奔向前。场面怎么一个乱字了得。
一阵狂射后,未及敌人反应过来,“撤退!”这些埋伏的人立即撤退。等敌匪控制住了场面,清点人数,还好,只有七八人受伤,一人死亡。再四处搜寻,已经找不到一个敌人影子了。气的匪军大声骂娘。
“堂主!咱们这次请战有些麻烦哪!庄文韬那厮知道布局了。听说还有一千人马的援军呢!”有一位獐头鼠目的土匪,对一个跨坐在一匹枣红马上的壮汉说。
“庄文韬在迟钝,也是当初立下赫赫战功的名将,你当他连丢地盘,还不交乖啊!袁大当家早就料到这一手了。那援军不过是一千新兵,送来做炮灰的罢了。”那大汉理所当然的说。
“传令下去,都谨醒着点儿。要伤员包扎好,跟在队伍后面,死的那个,暂时放路边,咱们回去时候,给带回去埋了。是弟兄,咱们都不亏着他的!”
“是!”那土匪连连点头,下去吆喝着,“都小心点着,不要着了敌人的道儿了!不然有福没命享!”
其他匪徒们们也从慌乱里清醒过来,这小炮仗这小箭羽的,比起自家的车弩的威力那可差远了!都嘻嘻哈哈的应下,“知道了!张驴子,这个还用你提醒吗?”
前行的队伍继续向前,“堂主,前面是座木桥,咱们先派人看看有没有做手脚。”张驴子蹬蹬跑过来,拦住队伍,对前面的堂主说。
“嗯!好,你去探探路吧!”堂主还是顺从张驴子的建议。这个张驴子没有多大本事,但他天生就是胆小谨慎,这事儿最适合他来做。
一会儿的功夫,张驴子就在桥上一个来回,左看右看,又站在桥面上使劲蹦跶几下,“没事,过来吧!”大部队继续前行,眼看前面三分之二的人马顺利过桥,两辆车弩也来到了桥上。
“咔啪!”一声,桥梁好似不堪重负,自中间裂了一条大缝,顿时惊的在桥上的人一身冷汗。“快走!”
说时迟那时快,桥梁自中间断裂下落,桥上的人马和车弩一起落入河流。
原本了解的不深的河水,本应该站起来腰深,可是桥下的河床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深坑了,人马落入,不冒头,连着车子,也挣不开,就看人和马在水里拼命挣扎着,有人躲闪不及就被马儿给一脚蹬死了。
落水的二十多人,最后无奈只得丢弃车马武器,徒手爬上岸边也只有十来个了。淹死了一个不会水的赶车人其他是被马儿踢死的。
“下去捞啊!”堂主站在岸边看到这一变故,立即急了。车马和人都不要紧,唯独那两辆弩,丢失不得,听闻是一高人所做,袁大当家可是宝贝的不得了的东西。
刚爬上岸来的人,气喘吁吁的,庆幸自己捡了一条命回来,又听了这一命令,简直要翻白眼了。
一千多人外围警戒,没有过河的人,用木棍探路,蹚水过河。其他人围着断桥打捞车弩来,有十来个水性好的匪徒趟着水,手里提着绳索在坑外围开始打捞起车弩来。
马匹已经淹死漂浮起来。有人用匕首割断绳子,给两匹马拉出来,“啧啧!可惜了两匹好马,给放路边,咱们回去时候带着,可以吃一顿马肉呢!”
“你就知道吃!早点割断绳子,还是两匹好马呢!”旁边人不耐的囔刺一句。弩车前后都栓好了绳子,几人开始用力拉,弩车出水了。
“什么声音?”好似听到远处有隐隐约约的轰响,有人问。
“哪有什么声音?你怎么神神道道的?”可是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河里河边的人不由都抬起头来,“不好!快跑啊!”
已经来不及的,好似山洪暴发似的,不知道哪里来的大量的河水奔腾而至,呼啸而过。连人带车一起冲刷到了远处不见踪影。
岸边人瞪大双眼,不敢相信,“这是咋了?怎么就发洪水了?是不是老天看不过去。。。”
“闭嘴!不准胡说!”堂主也被河水冲刷的跌倒在岸上,他站起来,甩了甩身上的泥水,制止了那个说话的人。“一定是庄文韬的诡计!都给你们说谨醒着点,一个二个的不长记性。”
“猴子,带二十人去下游找一找,找到就给人马带回来。”堂主看着余下的人还有一千多八百多损失不大但车弩还是要找的,仗也是要打的,“咱们继续前行吧!”
出师不利啊!离着莱芜县还有五十多里地就连续几次事儿,这些匪徒已经没有刚开始那样气势高昂了。
“注意了前面有个树林!”堂主吆喝一声,安静行军的匪徒们吓了一个激灵,好似大冬天里被塞了一块冰进脖颈子里,立即浑身冰冷,不由瞪眼左右扫射,但除了郁郁葱葱的树木和草丛了叽叽的虫子,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眼看就要出了树林,忽而平地陷入一个大坑,前排人马一个不防,就连人带马的落入坑里。后面的人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在顺势前行,又挤掉下去了几十人。
“有陷阱!”有人大叫出声,立即众人蹲下,做防守。来不及营救落入坑里的人马,就见路两侧的大树纷纷向路上倒来,一个不留心就被砸着。
不知从哪里抛过来十余个水囊,落地就砸开了,水撒了一地,喷溅在众人的身上,一片奇异的香味弥散开来,“是酒!好酒!”有人嗜酒,不由鼻尖耸着闻了又闻。
堂主在队伍中愣了一下“不好!快散开!”可以来不及了,不知哪里冒出个火星,点燃了酒水,哄的一下,火苗就覆盖在了大多数人身上。众人连忙就地打滚灭火,可是不及身上的火熄灭,地上的大树也着了起来。
乘乱着,一阵箭羽呼啸而来,钉在就地打滚灭火的敌匪身上,立即惨叫连连。箭羽后树林里冒出几百人围着火场等候冲出来的敌匪,来一个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