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股势力,为东梁的各处武林人士,不知何时集结在了西南,他们趁夜色,包围了金家各处田庄和商铺,围堵着潜伏于这里的羌魏兵将,尤其是金家的主庄园。
“刘庄主!这是为何?”海苏里将军站在院子里,望着围墙和房顶上站了形形色色的江湖好汉,面色复杂,他冲着为首的一个年级四十多岁,留着一副美髯,身着简单素色长袍,腰带束紧,身姿修长,临风而立,却难掩一身风流做派的中年人道。
为首的中年男子正是闻名江湖的御剑山庄庄主刘毅南,他双手背后,微微抬着下颚,双眼下视,带着不屑,
“哈哈…海将军问的太奇怪了!你带人攻打我东梁,是认为咱们东梁没有人怎么滴?大伙儿说,有人打到咱们家来了,还问咱们要干啥?这谁是主人?谁是强盗?都分不清了不是?”
顿时,一片应和声四起,“是啊!当咱们东梁是好欺负的呗!”
“这西南又不是无主之地,谁都能占了称王称主的!”
“改天要不我去魏国画块地方,就说是我的行不行?”
“你傻呀?现今魏国一片黄沙,要不人家可不稀罕你这山不山,平原不平原的地方。”
“我就画魏国王宫那片地,挖金银珠宝就够了!比盗墓可强多啦!”
“就怕那里死人也不少啊!未毕强哪里去。”七嘴八舌的话语,说着就下了道了。
海苏里和一众魏国军士面色越来越难看,“各位好汉,这是魏国与东梁的国家之间的事情,各位出于绿林江湖,不要插手的好!”
“哟!现今魏国在哪?咱们怎么听说有一个叫魏羌国的,隐藏在一片丛林里。那不是你们国家吧?”有个瘦小个子的男人接话道。
“各位好汉,今日里若是能给个方便,就此退去,日后魏国必厚报于各位。若是一定要出手挑衅,我海苏里也不是吃素的。”海苏里被激怒了,变得火大了起来,出言也不再斟酌词语,
刘毅南却是更直接,“兄弟们,强盗都抢到了家里来了,咱们客气什么?上!”他直接挥了挥手,一马当先的拔出腰间软剑,左手掐诀,右手抖着软剑,剑洒寒光。
他在面前挽了一个剑花,一跃而下,软剑笔直,剑气外放,寒光若匹练,向为首的海苏里攻了过去。其他人纷纷跃下墙头、屋顶,和院子里的魏国军士们战在了一处。
海苏里退后一步,十多侍卫抢上前去拦截了刘毅南的进攻,趁着这个空子,海苏里自后腰间取出一把火铳对着刘毅南瞄准,他吹了吹火折子,就要点火扣动扳机。
“咦?原来这把火铳落到了你的手里了!”那瘦小的男子一眼看见,天机楼出品,尤其火铳,没有他不认识的,他不由的感叹起来,“可惜,今日里您遇到了大爷我!”
他伸手从怀里取出一物,如同火铳一样,只是巴掌大小,抬手就冲着海苏里放了一枪。
“啪!”清脆的好似玉佩落到了石头上碎裂了的声音,海苏里的肩甲被洞穿了一个指头大小的血洞,忽然的袭击,使得海苏里扛在肩膀上的火铳一下就甩了出去,落在了地上,摔的七零八落。
“将军!”身后的军士们见了,立即惊叫出声,数名大汉,使了巨力推开了交战的东梁好汉,直接围着海苏里,在同伴的掩护下架着他迅速离开,自暗道潜逃而去。
后院,歇在这里的金家一家老少,安安静静的的呆坐在各自的屋子里。金宇无聊之余,正默背着兵法,金武忽然问,“金宇,细听是什么声音?”
金宇和金城竖起耳朵,听到一阵细小的挖掘声,正在面面相觑之时,忽然金宇的床底下开了一个洞,林胖子从床底下爬了出来,“金宇!咱们来接你了。要快,趁前面乱着,不然就走不了了!”
“林胖子!”金宇听到熟悉的声音,眼泪喷薄而出。这才是亲人啊!哪怕自己父子接应了魏国敌人,他们还能视自己为兄弟,不怀疑不放弃。
“爹,招呼大家快走。”金宇点点头,抹了一把眼泪。
“哎!”金城变得颓废了很多,自己一家被关在了这里,这些日子过的猪狗不如,他才反省过来,一个国家谁做主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爱民亲民,有这样的国主才是百姓的福气。自己也是蒙昧愚钝啊!居然把二王子那样的人当做了复兴魏国的希望。
“快!带着金家人一起走。”就在金家最后一人下了地道,林胖子用板子挡住了洞口,院子外面忽然传来魏国人的叫喊声。“不好!他们逃跑了!”
空空的院子里,已经不见一个人影,来人没有功夫细查,只得转身就走。地道里面的金家人紧紧闭着嘴,生怕发出声音来,被魏国人听见。
西南各处,在这几股势力的合作之下,被魏羌占据了的官衙、哨所、以及暗藏的窝点,希数又被夺了回来。
海苏里带人进入地下通道,回到了秘密基地,清点人数后,发现自己带来的人损失严重,不由恼羞成怒,没有想到,汝阳王凤霖烨带走了大军,原本以为一片空城的西南,会有这样的亦官亦民的人防守。
“可恨啊!”二王子为了给自己增加武力值,连他珍藏的火铳都给了自己,想不到一个照面,就被那个小个子男人给秒杀了。他气的一巴掌拍碎了面前的花岗石的台面。
若是他知道,那把火铳就是出自这小个子男人之手,还是最差劲的一把,估计就不会这样想了。
“将军息怒!”跟随的军医正在为他包扎伤口,这一动怒,原本上了伤药,已经止血的伤口又洇湿了血迹。军医不得已,只能再换药包扎。
“何止可恨!还是该死呢!”一声阴阳怪气的音调,不知怎么冒出来的,海苏里猛的抬头,就见几个大汉,黑色斗篷裹着全身,面部带着黑色面具,抱着膀子,好似整暇以待。
“什么人?来人!”海苏里惊惧不已,立即挥手推开军医,伸手摸向腰间弯刀,不想,却摸了个空,才想起来,刚才军医看伤时,给取了下来。
“呵呵。。。,这就没有必要问了!将军日后也没有机会复仇了不是?你也不用大声吆喝了,咱们能走到这里,定然不会再留着威胁的。”为首的汉子说完,转身往外走去。
海苏里莫名其妙间,剩下的两黑衣人取出一个盒子样的东西,对着海苏里和军医,打开了括机,一阵银色暴雨般,直飞向海苏里二人而来,沾皮入体,海苏里和军医顿时眼珠子暴突,身形硬挺,一会儿后软塌在地上,呼吸心跳全无。
数日后,西南官兵在金家家主的带领下,打开了山间秘境,发现已经死去多时的魏国军士,包括海苏里在内,共计两千三百多人尸体,这些尸体已经变形,发出阵阵恶臭,死因不明,不得已,来人只得重新封闭了山谷通道,回去报告了上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