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派人去敌人营地去收缴残部和咱们受奴役的东梁军士百姓们吧!”阮雨玩笑作罢,正色对江陵王凤璟霖说。
“什么?”凤璟霖愣住了,稍后转醒过来,用手挖了挖耳朵,好似要把影响他听力的耳屎挖出来,可以听的更明白些。
“我给敌营大部引出了东北地界,原地布下了天罗地网,残部大约两千多人,任他们飞天钻地也走不脱的!”阮雨面色肃穆的道,“但那里有个特殊的人物,王爷最好有所准备!”
江陵王想到自己接到的消息,气的肝疼,“那个特殊的人,能不能不要他露面了?”不是自己没有父子情,生下这样挖自家墙角,合着敌人兴风作浪的逆子,简直就是前世作孽了啊!
“王爷不好奇,这是为何?”阮雨有些不解,但投敌叛国,若是落在了任何人手里,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涉及到王爷的家事,他就不方便多说了。
“也罢!本王亲自走一趟吧!”江陵王怎么想,心里都极为不理解,他也想亲耳听一听理由。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自己的儿子勾结外人?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被冷落的凤集贤有些摸不着头脑,“王爷给你报仇去!”阮雨笑了,凤璟霖点点头,“你歇在这里好好养伤。”
五十里外的辽国大营,等待无果后,众人多数归帐子去歇息了,唯独黑衣斗篷包裹着的神秘人,却是越来越焦躁不安起来,直到子时,仍不见有人回归,他不由跺脚而出,准备前去追寻。
踏出营地百步,忽然迎头好似撞到了一堵墙,一阵细微闪电,噼里啪啦的打在的他的斗篷上,给他震退了五六步,虽然细如发丝,但烧灼的斗篷发热,甚至有些焦糊的味道。
黑衣人心道坏了!他向前摸索着,噼里啪啦,手指一阵酥麻后烧灼一样的疼。这下他确认被人下了圈套。往后退了几步,他从衣服下掏出一柄木剑,左手捻了符纸,念念有词,脚踏星位,原地做法,木剑钉住燃着的符纸,“去!”
火焰哗啦散开星星点点的汇出一座高墙,抬头看不到顶,左右包绕着大营,密不透风。里面的人就如落入井底的青蛙,看到圆洞洞的天。转眼星星点点消散而去,夜仍是清凉静谧,偶有一两声猫头鹰的啼笑,使得人毛骨悚然。
黑衣斗篷神秘人急了,他摸索着沿着边界走了一圈,也找不到一丝裂缝和出口,眼见折腾到了鸡叫时分,天快亮了。他忍着肉痛掏出了几张符,念念有词的燃烧后跳起向地下钻去,“呯”一声,“哎哟!”他狠狠的以头抢地尔,额头磕了个大包。
黑暗中有人看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好一招屁股朝天以头遁地鸵鸟身法!”
“此言差矣!鸵鸟是把头埋在土里,他不过磕了一下,怎么就当的起鸵鸟的英名?”另外有人出声否定。
“也是啊!兄弟我考虑不周!那不如就叫屁股朝天平沙落雁磕头式?”
“还算勉强吧!”
“谁!”这个神秘人闻声不由肝胆俱裂,他大喝一声,四处寻摸却不见一个人影。
折腾到了天明,却毫无进展,他再顾不得什么,扭头就跑到了关押奴隶的地方,想要和东梁俘虏们混在一起,可是简陋的马棚子就在眼前,他怎么都找不到入口。非凡ffxss
怎么办?怎么办?他回到大营门口,看着前面的大路,心里计算了有无薄弱的可能,拼命的加速往前闯去。“嗙!”一个大字的人被隐形墙沾在了半空中,再缓缓滑落下来。这下子神秘人彻底撞昏了过去。
大路那头,领了五千人马的江陵王骑马缓缓而来,众人恰好看到这神奇的一幕。“飞人!哦又落下来了!”
东梁官兵们不费吹灰之力,收缴了敌人的营地和残部辽人,没有一匹马,骡子和驴车倒是有些,缴获的帐篷、皮毛和牛羊倒是很多。再就是落入敌手的东梁旧部和百姓。
邱国栋带人去安置俘虏的辽人和自己旧部,以及被奴役的百姓去了。江陵王的暗卫给神秘人悄悄带走,安置在了辽城知府衙门的地牢里。
夜色中,江陵王同样一身黑色斗篷进了地牢,对面坐着一个面色惨白的额头一个大包,鼻子下还有点点血迹的年轻人,眉清目秀,温润儒雅,若是忽略不计上述狼狈的话,真是翩翩君子如玉。这不是二公子凤玉恺,又是何人?
江陵王大马金刀的坐下,两虎目烁烁,什么也不说,就是这样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年轻人开始慌乱了一下后强作镇静,后来勉强的维持着颜面上的表情,但一刻钟、两刻钟、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后,他再也扛不住江陵王这样虎虎的瞪着他,眼也不眨的死死盯着的压力,他崩溃的胡言乱语,
“不是我的错!是你!是王妃,你们都冷落了我母子,让我顶着王府二少的帽子,却什么都不是!”
“大哥一出生就是世子,他以后封王守疆,三弟你亲自调教,地位和亲情他都有,唯独就我,就我!什么都没有!”满满的怨恨,源源不绝的自那唇红齿白的口中喷出,如利刃一刀一刀的刺向江陵王。
“我和后院子里的奴才有什么不同?跟着姨娘去请安磕头,你们一家高高在上的,满室欢颜,却看不到已经跪破膝盖的我,呜呜我有今日,都是你们逼得,呜呜”
哀怨啊!除了出身的不足,他也是聪明伶俐,可是既然生了他,为何还要给他这样的不公待遇?
“是!我做的!你们看不见的地方,我也学了奇门之术,也有江湖名师指点过,什么高人,不过是动了些手法,做了障眼术而已,我看过沙盘,就知道了!可笑你们还当做什么绝世高人,好酒好肉的侍候着。”
纸里包不住火,自己被逮了个现行,由不得他不认。但想着自己做下的大事,生生的陷东北部三分之一地界落入辽人的蹂躏下,却有些窃窃的欢愉、微微的小成就感觉。
“不过是些贱民破地,怎么就能让你这个镇边之王心疼这样呢!”年轻人说着,扭曲的嘴脸挤出奇异的表情,透露着一种痛快的报复感。
“那马是个圈套吧?你们哪里请的高人?如果我的师傅知道了这事儿,只怕不好收场啊!不如放了我?我要收回那些地如探囊取物一样容易!”
二公子凤玉恺眼珠子充血,手抓栅栏,冲着江陵王喝叫,他俨然就是一个赌徒,在赔上身家性命做一场豪赌,他惫赖之相毕露,儒雅温润已不复存在。
江陵王闭上眼,冷静了一下后交代,“做了他!”他头也不回的出了地牢。
“你不能这样做!我也是你的儿子啊!你怎么不问我师傅是谁?我怎么和辽人接头的?。。。唔唔。。。”二公子凤玉恺不甘的嚎叫声被人制止,前行的江陵王凤璟霖落下了两行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