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王府后,庄小爷的内心就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般癫狂,拉着之秋在一水天的大街上到处乱逛。
一会去看几个大汉表演胸口碎大石,然后在旁边跟一群大汉捧场“好好好!”,还时不时掏出几个银子捧场助威。
那几个大汉见这么个俊俏的姑娘捧场,咂更大的石头,表演得更卖力了。
之秋起初有点难为情,一个姑娘家家的不太好,最后也跟着一起呐喊:
“好好好!哇!真棒!”
一水天的集市很繁华,到处都有茶楼酒肆,和各种表演杂技的,吃的,喝的,住的用的,娱乐场所等的多得数不清,仿佛这里就想一个富饶的小国一般。
逛了好半天,看看这条街表演杂技,去那条街猜猜谜语,给之秋买了喜欢的胭脂水粉等女儿家小玩意。
庄喻在吆喝的小贩那里买了几根糖葫芦和几个肉包子给之秋。
逛了几条街街后,庄喻一把拉过旁边啃糖葫芦的之秋。
之秋有些踉跄,无辜的问道:“王妃,怎么了?”
庄喻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问道:
“这有没有花楼?”
“咳咳咳...”
之秋成功的将糖葫芦卡在了喉咙,一张小脸瞬间涨得通红,简直不相信这话是从自己王妃口中问出来的。
“我不知道...咳咳...没去过...咳咳...”
“.....”
庄喻被街边的几款手工公仔小玩意吸去了目光。
那老板见庄小爷直勾勾地看着摊上的小公仔,笑咪咪地向她招呼道:
“女郎,您过来看看咧
,我这儿的小玩意太中看了,保准是这条街上最靓的。”
那老板开心地拿起两个小公仔在手里向她展示。
然而那老板旁边摊子卖一样公仔玩意儿的老板娘向他投去了不满的目光,那老板只好怂怂的闭了嘴。
随机那老板娘又笑咪咪拿起两个玩偶在手,向她招呼:“女郎啊,我这的也不错啊,您要不过来看看。”
正当庄喻迟疑不决去哪个摊子时,一旁啃着香香肉包的之秋果断拉着庄喻去了男老板那个摊子。
庄喻向她投去疑惑的目光。之秋腮帮子鼓鼓地底声在庄喻耳边道:
“王妃,旁边那位一看就是个狠角色,会被宰的,而这位男老板看起来怂怂的,待会我们宰他。”
庄喻:“……”
庄喻摸摸她的头,打趣她:“我怎么么发现你这小脑袋瓜除了吃还是挺机灵的呢。”
之秋以为自家王妃在夸她,傻傻的挠挠头:“嘻嘻,王妃过奖。”
庄喻又一副纨绔样摸摸她的头“乖,叫我女郎。”
“哦,女郎。”
.....
正当庄喻砍好价讨出钱袋准备付钱时,狗血古装宫斗剧的桥段又出现了: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飞贼飞身冲过来就抢了她走的钱袋。
正当一直跟在她们身后的烈风想要去追回她的钱袋时,庄喻惊得大喊一声:“抓贼啦!”
说完就箭步般地跑去追那小飞贼,那飞一般的速度,不知之秋有没有看呆,反正他烈风是看呆了。
“王妃,等等我啊!”之秋反应过来,跟着追了上去,烈风为了隐藏身份紧随其后。
那小飞贼人小鬼大,庄喻追了几条街才将他逮到。
庄喻一手领着他后领子一手将他手中的钱袋一把夺回来。
那小飞贼被庄喻逮到后,害怕极了,气喘吁吁连忙求饶:
“女郎别打我,别打我...我已经三天...三天没吃饭了,所以才会偷您银子的。”
庄喻并没有放开他,却被他的话逗笑了:
“你三天没吃饭还能狂甩我几条街?你夸父转世吗你,小飞贼?”
那小飞贼用可怜的眼神看着庄喻,红红的眼眶里的泪水说流就流的那种:
“真的,女郎,我没有骗你,你看看我都这样了,您都不相信我吗?”
刚刚庄喻光顾着理论这小飞贼了,这才注意到这小飞贼脸上脏兮兮的,而且衣服还是破破烂烂的,看起来也不过九岁十岁的样子。
庄喻看着他副委屈又脏兮兮小模样,倒是有些不忍心起来了。
放开他,语气也缓和起来了:“好好好,你别哭了,我相信你,相信你行了吧?”
那小飞贼听了庄喻这话,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般,眼泪哐哐地往下掉,小声地哭着,用手檫着眼泪不说话。
庄喻又无语又无奈又想笑,明明她才是应该委屈的那一个,小飞贼这模样反而搞得像是她欺负了他一样。
庄喻蹲下来,无奈地放温柔声音安慰道:
“我知道你三天没吃饭了,所以我不怪你了,真的,你也别哭了好吗?”
那小飞贼还是哭,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
庄喻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哄过人,更别说是哄什么小朋友了,看着小飞贼泪汪汪的委屈样儿,当下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周围的吃瓜群众居然围了过来,还指指点点的。
吃瓜甲:“这位女郎,你看你长得这样好看,又穿得这样好,一看就是个富贵人家的女儿,这会怎么会跟一个小孩子过意不去呢?”
庄喻刚想开口辩解,不是这样的,但吃瓜们你一言我一语,她根本就没有插话的机会。
吃瓜乙:“就是啊,你看这孩子多可怜啊,女郎要不就别跟他计较了吧。”
庄喻:“……”拜托,我没想要跟他计较,现在是他跟我计较。
估计这会自己解释就该变狡辩了。
庄喻小声地在小飞贼耳边说道:“你倒是说句话呀,不是我欺负你的。”
那小飞贼还是哭无动于衷,又不能拿他怎么样,庄喻觉得真特么丢人,拍戏也没演过这个段。
吃瓜N:“女郎,你看他这个可怜的小模样,要不你带他去吃顿饭卖身新衣裳得了。”
终于有个吃瓜的说到点上了。正当庄喻要问小飞贼愿不愿意时,之秋的声音就传来:
“女郎!”
庄喻抬头看去,之秋手里拿着个未啃完的肉包,嘴角还残留着点面包屑,气喘吁吁地跑向她,身后还跟着烈风。
眼尖一点的人认出了烈风,起了个膜拜的头,人群的风向就突变了,由对她的“批斗”大会一下子变成了烈风将军的膜拜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