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贵妃在桃林里找到了醉倒花树下的玄墨链,将他带回了熹景宫。
熹贵妃看着床上不省人事的玄墨链,吩咐道:
“赵麽麽,去煮碗醒酒汤过来。”
“是。”
玄起枫喝着热茶,冷冷道:“母妃,皇兄真是个痴情的好男子呢,一次又一次为了那个女人在父皇面前失态,拂了父皇的意。”
熹贵妃一边给玄墨链擦脸一边问道:“你父皇现在还在洗梧殿吗?”
玄起枫道:“儿臣刚刚在洗梧殿外的外面,看见父皇只在殿外看了一眼,并未进去。”
熹贵妃:“可有看清之后皇上往哪个方向去了?”
“虞心宫。”
虞心宫是虞贵妃生前居住的宫殿,在洗梧殿的的北面。
…………
次日清晨,天色才露鱼肚白,庄喻只觉得身上越来越燥热,一脚踢开光滑的丝绸被子,翻了个身。
嘴唇好像触碰到了一个柔软温热的东西,就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一张俊脸无限地放大,庄喻瞬间瞪大了眼睛。
好半晌,庄喻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小嘴从玄君的薄唇上移开。
庄喻睡意全无。
罪过,我完全不知自己的睡姿这样的好看。
庄喻小心翼翼地将大腿从玄君腰上移下。
庄喻不想弄醒他,安静地枕在他手臂上,窝在他怀里。
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里倒映着他睡着的样子。
不得不说这小古板睡着的样子真特么的可爱。
庄喻静静地看着玄君,他均匀呼吸的热气若有若无地洒在她鼻息之间。
庄喻觉得身上莫名地又燥热了起来,有些呼吸不稳。
这真特么是在无形之中勾引爷。
特别是这双眼睛,到底是用什么做的,这么深邃,神秘,勾人。
庄喻心想着,可身体比想法还诚实,下意识地伸出纤长的食指,在玄君的睫毛上,轻轻地点了两下。
点完之后庄喻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因为玄君真的被她弄醒了。
庄喻迎着玄君的目光若无其事地将手收回怀里,微笑道:
“殿下,你醒啦。”
玄君静静的看着她,不说话。
雕花的窗外灰蒙蒙的亮,殿内的丁香花形状的烛台之上,只有几支将要燃尽的香薰蜡烛还在微若的闪烁。
半晌,庄喻就这样被他看着,莫名觉得脸上有些热。
庄喻镇定了下自己,“殿下,本王妃不是故意将你弄醒的?”
玄君挑眉,“可爱妃弄了本王一个晚上。”
这该死的暧昧不明,缠绵悱恻的混账话。
庄喻耳根爆红,退开了玄君怀里,转身背对他,低头看了看身上微微敞开的衣领,里边若隐若现,庄喻反手就合上衣领。
我特么就因为那杯葡萄酒,就潦草地结果了自己,禽兽了他?
没吃过猪肉好歹也见过猪跑吧,怎么身上一点感觉都没有,耍我?
庄喻被逗笑了,翻过身去,面着玄君,“弄了一个晚上?殿下,不是本王妃逗你,本王妃身上可是一点都没有弄过你的感觉。”
而那只永远都爱作乱的小手爬上玄君的喉结,粉嫩的指尖转圈圈,又懒散道:
“是本王妃错觉,还是殿下不够卖力?”
玄君握住了那只作乱的小手,这小女人真的不是一般的口无遮拦。
嘴角邪魅一勾:“没感觉?爱妃昨晚往本王身上凑的时,可是相当的卖力。爱妃不惜弄疼手臂的伤口,也要拉住本王跟爱妃一起睡。”
耍酒疯吗?我特么……
庄喻挑挑眉,摆明了不信嘛。
玄君将握在手心里的那只小手放开:“昨晚爱妃拉扯导过度,导致伤口裂开出血,纱布都给爱妃换了,爱妃还觉得本王在在逗你不成?”
庄喻随手撩开手臂轻薄的睡衣,还真是换了干净的纱布。
白暂光洁的手臂的展露在空气之中,脖子下的领口也因为抬起手臂而微微敞开。
玄君克制的闭了眼,这个小女人真是越来越肆无忌惮。
庄喻轻笑,趁着玄君闭眼那会附身凑到他的耳边,忘了衣领还在微微敞开。
调皮一般,呢喃道:
“知道啦,谢谢殿下。”
玄君感觉心里的某种隐忍着的情绪被她挑逗到了极点,翻身,一手托住她的头,一手揽过她的腰,将庄喻压到了身下。
庄喻目瞪口呆,安安静静地躺着,清澈的大眼睛眨了一下。
玄君有些紊乱的气息如有若无的撒在她的睫毛上,庄喻清澈圆圆的眼睛又眨了一下。
正当庄喻以为他接下要做什么时,玄君深邃的眼眸只是看着她,没有下一步。
两人就这样保持着,一个惊讶,一个隐忍。
半晌。
“纱布是长公主换的,爱妃不必谢本王。”
“哦…”
“……”
“殿下,你……”
玄君退开身,下床,穿衣。
庄喻看着他优雅穿衣的侧面,低声开口道:“谢谢你。”
玄君手中动作一顿,很快就恢复正常,不语。
“昨晚接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