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你一眼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譬如南辰,第一眼月茶凉就知道她想睡他额不,是想杀他。
醒来的时候,日上三竿。
薄纱一样的日光透过透明玻璃,洒在床头,映照着一室变态的粉色。
月茶凉揉了揉昏昏沉沉的头,有些无力。
这些日子她患上了失眠症,整宿整宿的睡不着。
于是夜夜晚上敲老男人玻璃,那厮终于忍不住了,日日给她水里下迷药。
“下手越来越重!”她忍不住吐槽。
随后翻了翻身子懒懒的不想动。
两月有余,她依旧不能适应这样的日子,没有盈儿在耳边喋喋不休,没有鸾凤在身边陛下长、陛下短。
当然也没有祁嬷嬷这个不能,那个不校
起身走到巨大的衣柜前,素手打开柜门,突如其来的粉色又让她的心脏剧烈的颤动。
月珞漾还真特么恶趣味。
粉色的床、粉色的门、粉色的花板,还有粉色的裙。
纵然这是他给他闺女准备的房间,能不能不要这么夸张?
额况且,这老男人活了上千年有余,女人呢?毛都没见。
孩子?呵呵吧。
随意的寻了个裙子套上,这个倒是极好,想想往日卯时上朝,寅时末就要起身。
这里的裙活得随意。
多年的宫廷生活,让她行为举止都格外的端庄,尽管还不能符合母后的要求。
尽管她依旧是仙宁最无状的女皇。
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时候,老男人正窝在沙发上。
和煦的光洒在他的侧脸上,他好看的像是妖精。
清爽的碎发,随意的弯曲折叠,高挺的鼻梁像是远山挺立。
今日倒不一样,那狭长魅惑的眸子攒着朦胧的薄雾。
看起来这人大概像是勾魂夺魄的骚狐狸。
“甜甜死了!”
男人瞧见下楼的身影就一溜烟的扑了上去,死死的把少女抱在怀里。
怀抱间,还不时脑袋蹭着少女的头,像极了一只巨型狗。
“给孤撒开!”月茶凉冷漠的道,随后就毫不留情的把某人推了出去。
甜甜?又是哪个?
上次不是一个叫哈尼的吗?
懒散的坐在沙发上,拿起个苹果啃着。
抬头望着那个被老男人科普叫电视机的东西,里面确实有一个女子满身血迹的躺在草地上。
“这是假的!”她冷声道。
随后嫌弃的瞪了身边人一眼,还不是他告诉她的这是假的?
懒懒的随意交叠着双腿伸在茶几上,歪着头看着电视。
此刻是个古装的,女子躺在草地上眼神绝望的望着空。
她向来对古装剧不感兴趣,毕竟她在那样的环境里生活了几十年。
她感兴趣什么?
飙车、宇宙飞船、火山爆发和蹦极……
老男人终于安静了,委屈巴巴的坐在身旁,狭长的眸子微眯着,浓重的雾气好似明珠蒙上了尘。
月茶凉懒懒的伸了伸腰,正想起身走的时候突然愣住了。
这张脸
几乎下意识的手里的苹果砸向羚视机。
然后屏幕爬上了几道裂痕。
“月茶凉,你特么疯了?”
……
月珞漾暴怒的瞪着女子,随后心疼的上前摸着那一道道裂痕。
艹,这厮不知道她上辈子当过将军?
上一个给她用水浇坏了之后,这可是他新买的一台。
,特麽心在滴血!!!
耳畔是呼啸而过的暴躁声,月茶凉冷冷的瞪了他一眼,随后就直勾勾的瞪着电视机。
南辰居然是月南辰
左心房肿胀的难受,针扎般的疼痛没入心脏。
俊美如神,不似凡人。
精雕细琢的脸颊泛着高贵的冷漠,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唇。
他的眸子浩瀚如深海,总是带着浓郁的冷漠,幽光潋滟带着星点,却寒寂如漆空,似山高雪,疏离、清远。
此刻他一身素净白衫,长袍下是挺直的身躯。
雪色的长衫被风掀动了衣角,就这样望着,似乎他马上要乘风归去。
面色寡淡,寒眸只是一瞥,握着的剑柄似乎都泛着寒意。
那样的薄唇,孤冷的吐出,“死是你自找的!”
死是我自找的?月茶凉突然笑着,下一刻用力的拿起桌上的水果刀丢了出去。
没良心的死男人!
一顿闪烁,电视机归于了黑色。
“月茶凉!”月珞漾顿时跳起了脚,要不是他躲得快,这厮是要扎死他吗。
愤怒的走近不远处的人,却发觉她的异样,眸色冷漠的让他心寒。
似乎有一种叫做恐怖的情绪正在溢出。
“茶茶,你怎么了?”
老男饶声音在耳畔响起,月茶凉回过神来瞧着满是斑驳的电视剧一愣。
随后浅浅一笑,勾魂夺魄的冲着男人眨了眨眼。
“没事呀,那个男人是谁?”
“艹!”月珞漾大喊,随后就生无可恋的瞪着那人。
能不能不要对着他狂放媚眼?
这人不知道她长的有多好看?
尽管他似乎已经看了一千多年了,但其实依旧
月珞漾定了定心思,故作高深的咳嗽了两声。
“他?”他笑,“那男人?怎么?你看上了他的脸?”
“不行吗?”月茶凉懒懒的瞥了月珞漾一眼。
当然看上了他的脸!
难不成还看上他的身子?
操蛋,整整两世,被他弄死了两世。
她连嘴都没亲上。
“他是谁?”她又正经的问道,眼睛里带着不清道不明的幽光。
月珞漾嘴角抽抽,难不成他长得真的那么差吗?
好歹他们也认识了一千多年。
她就没有为他情绪波动过。
这野男人,也就是脸白一点,眼睛深邃一点,个字高一点,家室好一点……似乎也没有什么比他好的吧。
“是谁?”月茶凉没有耐性的下了最后通牒。
随后果真是烦了,拉着月珞漾推到了沙发上,整个人都挡在他的身上。
明媚的眸子荡漾起浅浅的波纹,那泫波慢慢的扩展,直到整个眸子都是耀眼的银色。
“告诉我他是谁!”女子声音清淡如水。
男子目光呆滞,俏丽绚烂的眸子直直的望着她。
“南辰,国民男配!新晋的影帝!”
国民男配?
月茶凉诧异的愣了一下,这样的男人居然是男配?
艹,导演是瞎了吗?
南辰,可是她一眼就看上的男人。
愿意牡丹花额牡丹草下死两次的人。
居然给别缺配角?
“为什么是男配?”她不满的问道。
男子依旧呆呆的望着她。
“因为他只接男配,而且是杀死自己心爱饶大坏蛋!”
“呵”月茶凉笑了笑,心爱?他有心吗?
一个注孤生的死男人。
月茶凉沉默了会,突然月珞漾暴跳如雷的揪着她的耳朵。
“月茶凉,你特么又控制劳资?劳资要跟你拼命!”
女子淡淡的看了一眼犹如脱缰的野额狗,冷冷的切了一声。
才站起身子,那种久违的晕眩感又回来了。
她临晕前深深的看了月珞漾一眼,那意思大概是
还不过来给孤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