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安从旮旯角里蹦了出来。
“咳咳,那个小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哭啊?正巧我这儿有手绢,你要不要?”
知安掏出手绢递给金泽。
金泽闷声接过手绢,胡乱擦拭起来。
擦拭干净,金泽把手绢递给知安:“谢谢您。”
看着金泽递来的手绢,知安有些不能接受。
她有洁癖,接受不了别人用过的东西。
“手绢就送给你了,你一个小姑娘,长得又这么水灵,还是先回家吧,外面怪危险的。”
知安状似担心地关切道。
家?金泽眸光一暗,她不需要家!
“嗯,我会小心的。”
金泽点头。
知安看没什么好安慰人家的,便朝她仓促一笑:“我得先走了,你别再伤心了。”
看知安要走,金泽才抬起哭肿的眼睛看了她好一会儿道:“谢谢,我叫金泽。”
嗯?
知安予她回眸一笑:“我叫知安,洛知安。”
待知安回到天喜楼,才虚惊一场般拍了拍胸脯:“人家哭了就哭了,过一会儿就好了,我管这档子闲事干嘛?”
说完,知安抬头看了看热闹如常的天喜楼,心里感叹:真是的,我干嘛要跟过去,白瞎了那一桌好菜……
吐槽完,知安原路返回,一路回到怡香园。
不得不说,她这个身子已经好了很多,至少已经能蹦能跳了。
这次知安走得是正门。
“殿下,您怎么去了外头?”
守卫疑惑道。
“本殿下自是有大事儿要做才不得不被迫出府,换上这身乔装的。”
“这样啊。”
守卫并未多说什么,便请她进去了。
知安一回到暖春阁就往床上躺,把某人忘的那叫个一干二净。
竹园里的某位看知安回府了也没来找他,脸色可谓一黑再黑。
“主子,要不要属下去查洛小姐的行踪?”
清明摇头:“不必,她定不喜欢我干涉她的行踪。”
夜烛:“……”好吧,是他错了。
清明从竹椅上站起身来,望了望这宸国疆土。
如不出所料,这宸国暗部必是风云四起。
此时金泽已回了府,她坐在楠木椅上,一直看着那绣有荷花的手绢发呆。
刚刚那个大姐姐好温暖啊。
她轻轻把手绢抵在胸前,回想刚刚的一幕,心道:希望我们还会再见面。
金泽又想起了封宪策,她竟不知自己对他是何种感情。
罢了,有些人不合适就是不合适,偏偏要强求于她。
封宪策:“……”隔老远都能躺枪。
……
翌日,一向作息规律的知安很晚才起来床。
匆匆洗漱完,知安便快步跑去竹园找清明了。
刚踏入竹园内部,就听见清明如泉水叮咚一般的声音:
“小安,你迟到了哦。”
知安:“咳咳,那是因为我昨天干了场大事儿,所以今天才来的比较晚。”
清明听到大事两个字不禁嘴角一抽,虽然他没有过问她的行踪,但还是知道一点的。
“哦?那小安能告诉我是什么大事吗?清明也好想知道呢。”
她能有什么好说的?
不就是躲在旮旯角里偷偷看戏,还被男主吓得不敢出来,之后又巴巴地安慰了一姑娘。
“说出来不就没意思了嘛,我还是继续练琴好了。”
看知安逃跑似的背影,清明轻笑一声:她能干出什么大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