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带着叶瑾离上了楼,走进一间落了些许灰尘的屋子,屋里的东西七零八落,“这是阮丝丝的房间…”
“怎么??这是逃难不成?”
“不…不是,阮丝丝她被我…被我赶走了”老鸨攥紧手中的帕子,小心翼翼的说着,她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什么来路,她只知道只要这个人动怒,她小命可能就不保了。
“说说你为什么赶走她”叶瑾离在屋里四处走动观察。
“我这寻香楼里养活着上百个人,都是各凭本事赚钱吃饭,这阮丝丝之前也是个头牌,可是她不知好歹,说什么卖艺不卖身,来这儿的人不都是图个快活,她这…不是…哎,所以时间长了,之前为她花钱的人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也没人点她了,这靠她赚不到钱,还得赔钱养活她…”突然一声木棍这段的声音打断了老鸨说话,她抬眼一看,叶瑾离从梳妆台拿起的一根木钗被折成两半。
“我…我后来想想也挺后悔,我不该那么冲动,如果我好好劝劝她,没准她能不那么倔,可是我后来…”
叶瑾离用冰冷的声音打断她,“后来你就干脆连她屋里的东西都变卖了?”
“这不是我…是新的花魁,她说这些东西放着碍眼,让我们给搬走了贵重点的都被她收走了。”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告诉你宠爱着的花魁,让她好好活着”
老鸨只觉得心跳加速,手忙脚乱的就出去了。
叶瑾离在床底下的匣子里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盒子,里边装着一块玉佩,是上好的羊脂白玉,通体晶莹透亮,莹润有光泽,阮丝丝还有传家宝?叶瑾离装了起来想着一会儿拿给阮丝丝。
老鸨见叶瑾离出来了,很紧张但还是挤出了笑脸“公子这就走了?”
“怎么?难道你是舍不得我,想让我多待会儿?”
“不不,哪敢,公子慢走。”终于把叶瑾离送走了,老鸨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椅子上。
叶瑾离回到茶楼,阮丝丝掩着面纱,身穿明黄色拖地长裙,坐在看台中央抚着琵琶,细捻轻拢,声音悠扬婉转,此刻真的是岁月静好。叶瑾离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认真的听着,突然间有酒杯落地的声音打扰了这片清净。
“小娘子,给爷乐一个。”一个喝的醉醺醺的壮汉正向着阮丝丝走去,“给爷看看你的容貌,要是爷看上眼了,爷就带你享清福。”说着这手已经拽上了阮丝丝的裙角。阮丝丝吓的直往后退,但是裙角被他拽着,又挣脱不开。
“啊!”壮汉惨叫一声,捂着刚刚那只手,只见他的手上正在流血“谁?谁干的?竟然敢伤老子,有本事给我站出来!”
这时候一把匕首已经放到了壮汉脖子处,“当然是我干的”,谁都没看到叶瑾离是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的,
“你是什么人也敢管老子的事儿。”壮汉虽然被吓的不轻,但是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说吧,你是要命还是要刚刚那只手?”叶瑾离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压低了声音问他,
壮汉被吓的酒彻底醒了“大爷饶命…小人知错了”
叶瑾离一个转身翘着腿坐了下来“那你说说错在哪儿了?”
“我不该,不该对那位姑娘有非分之想,不该动手动脚”壮汉直接跪在了地上。
“不,你错在在我的地盘撒野,动我的人!”叶瑾离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听着的人仿佛听出了一股杀意。
“我错了大爷,我错了,求求你绕了我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壮汉不停磕头,老泪纵横。
“只能怪你栽到了我手里”
见叶瑾离没有饶过他的意思,突然怒目圆睁,起身扑向叶瑾离,想要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