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琼乖乖立在屏风前,扫了一天的地,疲惫的身体现在开始了抗议模式。
她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的打,眼泪水在眼眶里面打转转,最后实在忍不住了,白琼头低低的,呼吸清浅,竟是眯着了去。
南门墨倾脸色阴沉,脑中刚刚与白琼肌肤相碰的触感久久挥之不去。
“白琼!”南门墨倾沉着嗓音吼了一嗓子。
本来就睡得不安稳的白琼被这暴戾的声音一吼,瞬间一个激灵抬起头。
“国师大人,是你叫奴婢吗?”白琼不是很确定的问。
南门墨倾脸色更沉了,“不是我叫你难道还有别人叫你。”
“啊...不是不是,”听出来南门墨倾现在语气不善,白琼赶紧打着哈哈走了进去,立在一旁低眉顺眼的问:“大人叫奴婢何事?”
南门墨倾很郁闷,非常郁闷,“过来给我搓背。”声音沉沉的。
白琼心里有点抖,国师的天气不是很稳定啊,她要是过去了会不会不晓得什么时候就被突如其来的一道惊雷给劈死?
“好的。”虽然心里紧张,但是面上依旧淡定,白琼乖巧的应了一声,移步到南门墨倾身后,拿起浴桶边缘的毛巾,小心翼翼的、尽量不触碰到国师尊贵的肌肤的搓。
“白琼。”南门墨倾轻轻叫了一声。
“奴婢在。”白琼应着。
不知怎地,南门墨倾突然想起了前几日在船舱里面的那个眼神,从刚才开始,南门墨倾就觉得眼前的这双眼睛很熟悉,很...像一个人。
“你转过来。”
“啊…”白琼呆了一瞬,这是要闹哪般?
“我叫你过来,到我面前来。”南门墨倾没了耐心,管家现在做事越来越不靠谱了,这样的人也往府里带。
“哦。”白琼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乖乖的走到了他面前蹲下。她低下头,不敢去看他那结实的胸肌。
“抬起头来。”完全的命令口吻。
白琼内心很是纠结,这样的发展,像极了电视剧里皇帝看上哪个妃子时要宠幸时的模式。
她缓缓抬起头,想起自己脸上的胎记,白琼安了安心。她顶着这么丑的一张脸,他总不能还下得去口吧。
但如果他是禽兽,是变态呢?
南门墨倾在白琼缓缓抬头的一瞬,手就从浴桶里“哗啦”一下抬起来向着白琼的脸伸出去,因为动作不小,带起了不少的水溢出。
白琼心口一紧,脑海里回响着花花那句“因为它不防水”,来不及细想什么,白琼只能猛地偏头,把没有胎记的那半张脸摆到南门墨倾手前。
南门墨倾的手在她偏头的一瞬顿了顿,随后指尖轻轻一挑,白琼的面纱随之落地。
那片绯红的胎记暴露在空气中,南门墨倾眼中神色不动声色的怔住。
白琼的内心在面纱落地的时候****般飘过,不会真的是禽兽吧。
半晌!少女抬起脸,一双泪朦朦的眼睛黑白分明,望着男子的神色既惶恐又羞愤,还隐隐带了些受到伤害的委屈。
“大人这是做什么?奴婢有哪里做得不好大人直说便是,奴婢定会知错就改的。大人又何必如此伤人。”
白琼说着抬手轻抚摸上了那张绯色胎记的脸,“奴婢深知自己这张脸的丑陋不堪,所以从来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如今被大人瞧见,大人一定很生气吧!也不知道晚上大人会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吓得睡觉都会做噩梦呢?”
白琼自嘲的说完,一下跪在了地上,“奴婢罪该万死,污了大人的眼,请大人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