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你为他倾尽所有，他对你不屑一顾，欺骗你，利用你，让你在悔恨的深渊徘徊……你有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偏偏不忍伤他分毫，任他伤你，害你，直到你体无完肤……

我放过你，也放过我自己……可为何，你还……左沐月唇色泛白，心口的疼痛让她倾下身去。

玉无衡伸出手，左沐月颤了颤，他慢慢放下手，看着咫尺之遥的那人，脸色愈加苍白。

宫泽被左沐月的动作惊了一下，他稳住左沐月摇摇欲坠的身形，右手搭上她的脉搏，眉间紧了紧……他看着左沐月，欲言又止：“……为何……你……”

左沐月摇摇头，安抚他：“我没事，可能是到了江南，不太习惯……”

宫泽难得动了怒气，他擒住左沐月的手，眼中的严肃之色更甚：“……为何，你的脉象会是这般？我明明用了药物压制，为何会变成这样？你……”他迟疑了一下，眼中的厉色不减分毫，“……你到底做了什么！”

左沐月垂下头，没有回他的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宫泽甩开她的手，后退几步，咬牙切齿：“……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

左沐月试着勾起嘴角，却被心口加剧的疼痛打断，她额上的冷汗流下，浸入眼中，眼前的世界开始模糊，最后……她似乎跌入了谁的怀中……

不知何时，玉无衡跨过了那三步的距离，在左沐月失去知觉的前一刻接住她……

看着左沐月被汗水浸湿的乌发，玉无衡心中一抽，他快速地点了她几处穴道，看着她紧蹙的眉角舒缓下来，他才看向了另一个人……

宫泽见他将左沐月拥入怀中，本欲出口的话，硬生生地停在了那里。最后，他叹了口气，才对上了玉无衡的眼：“多年未见，你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玉无衡紧了紧手臂的动作，将左沐月搂的更紧：“……多年不见，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宫泽眼中的茫然一闪而过，他想了许久，接上他的话：“……多年不见，你倒是变了许多，再不似从前……”

玉无衡轻勾唇角，眼中幽光闪烁：“……她会相信你说的话，只是因为她相信你……而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呵……”宫泽眼中的笑意晕染开来，他无奈地摇摇头，“……你果然……回来了……”

玉无衡苦笑一声：“……若是……没有我……该有多好……”至少，他尚未伤过她，一切都还来得及……

宫泽看这玉无衡，不赞同地摇摇头：“……她对你并非无情，只是，她过不了自己的那一道坎……”

“老头……你明明知道这一切……为何要将她送来我身边……若是我醒不过来，那她就……”活不下去，再者，那时候让她做的事情，已经留下了隐患……

“你这是在让她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