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虽说好多了,不比昨日那么疼了,可也还是不便走动,姑姑来时只能站在床前讲于我听。
“公主,婢子今日要讲的是公主与晋王殿下的洞房之礼?”
我不解的问道:“洞房之礼?”
“是,公主与殿下在承天门举行大典后,公主会坐着喜轿从承天门而出,受万众百姓所贺一路到晋王府,入了晋王府,自会有人带公主入青庐。”
“青庐?”
“也就是公主故国所说的婚房,所谓青庐就是在晋王府的西南角设一帐幕,公主会从特备的毡席上踏入青庐。公主进入青庐后,要坐帐于合欢床之上,等候殿下。”
“殿下来后,会把自己的衣襟压于公主的衣襟上。”
“这是为何?”
“自古女子以夫为天,也就意味着殿下身份压公主一头,公主何时都应以殿下为尊。”
我是知道男女尊卑之分的,这种风俗,也是理应如此的。
“之后会有嬷嬷进来在青庐各处撒帐,在接着就是与晋王殿下同牢合卺了。”
民间风俗烦杂,更别说是皇家了,我想着,这回该没有了吧。
“之后就该是......”
之后我自知是要该怎么样,舅母是给我迷迷糊糊讲过一些的,难不成这还有讲出来吗?
我打断她的话,瞪大双眼说道:“之后?”
姑姑低头手捂着脸笑了笑,又立马一本正经道:“之后,便就是公主要与殿下行周公之礼了。”
不过就是男女之欢之事,姑姑倒是用了一个极为合适的词讲了出来。
我别过脸说道:“姑姑,这都要讲出来?”
“公主不必羞涩,这都是正常之事。”
这种事怎可不羞涩,幸好今日我在床上,别过脸她也看不到我。
我小声道:“这种事,我自是懂得,姑姑是不必讲的。”
“婢子知道,只是这晋王殿下是比公主小两岁的,殿下青少,这种事怕也是羞涩,所以公主是该主动一点的。”
初次见他,便觉得他很是青少,我倒是没盘问过他的年龄,猜测到可能是与我同龄,只是没想到,竟是个比我小两岁的少年郎。
我还得主动,我该怎么主动?
我捂在枕头里沉思......
“公主主动了,殿下自然是会了公主的心意,自然而然,殿下不就有所触动了。”
有所触动?怎么不直接去教于杨广,要我来...
“公主也不必过于辛劳,想必此时晋王殿下也正在学习。”
天呐,虽说夫妻之间这是本该正常,可我......
这该如何是好!
姑姑大概也是觉得讲的够多的了,便说道:“那婢子今日就讲完了,公主自己好好领悟领悟,毕竟后日就是成婚之日了。”
我依旧是捂着枕头道:“好,姑姑慢走。”
她转身,我便抬起头来,只见她又转过身来问道:“不知公主今日为何一直卧于床前?”
我立马胡乱搪塞道:“不小心扭坏了腰身,无妨的。”
“婢子倒是有一手好手艺,不如上前来为公主捏捏吧。”
“不必麻烦姑姑了,无碍的。”
“无妨的,公主是主子,理应如此的,再说后日就是公主的大婚了,婢子为公主捏捏,公主也好得快一点。”
我也不好再推脱了,便应道:“那就又劳烦姑姑了。”
她上前来为我揉到,虽说我并没有伤到腰,但不得不说她的手艺是极好的。
我又总觉得对不住姑姑,骗了人家,人家还为我揉腰,我说道:“姑姑为我讲了这么多天,我还不知姑姑姓氏。”
梁宫的嬷嬷我也没问姓氏,总觉得问了也多事,倒不如不问。
为何要问她呢?可能她是这大兴宫里唯一还关心我的人吧,且她的年纪看着也与舅母差不多,这几日又一直与她相处,倒总是看着她很是亲切。
她回道:“婢子姓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