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用剑柄戳了戳冯良,后者也是慢慢的醒了过来。
“喂,你什么表情啊!”看着张天玩味的表情,冯良显然有些生气。
张天指了指他的胸部,只见湿漉漉的一片竟有一条明显的弧线。
冯良也是意识到了什么,赶忙将双手捂在胸前,满脸羞红道:“你看什么看!色狼!”
“诶,你知道上一个和我这样说话的人下场是是什么样的吗?”张天突然脸色凝重道。
“什,什么下场?”
“她被食人的肉魇给吃掉了眼睛。”张天故作恐怖道。
“你,你少来,我告诉你。我自小就读圣贤书,什么鬼神传说本小姐可不信。哼!”冯良故作镇定道。
“随你,不过要是不想被吃掉的话就立马跟上。”张天站起身来向着小路上走去。
冯良环顾四周,墨绿的树木和江水连成一片,任何的风吹草动仿佛都带着幽魂游荡的影子。
“你等等我啊!”冯良赶忙追了上去,先前那股子傲娇劲儿已是荡然无存。
两人沿着林间小路慢慢悠悠地走着,这里的一切实在是怪得出奇。
“你叫什么名字?”冯良跟在张天后边问道。
“张天,弓长张,大一天。”
“我说张天,你有没有觉得这里有些奇怪?”冯良声带颤抖地问道。
“哪里奇怪了?”张天僵硬地回道,宽大的袖子内的手已是抖个不停。与人作战张天可以说是难逢对手,可这牛蛇鬼怪的东西还是得让无患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条巨肉花莽突然窜出草丛,滑过冯良的脚背。
张天被这突如而来尖叫吓得跳起,愤愤道:“你干嘛!”
“有蛇,!树那么粗的大蛇!”冯良语无伦次便开始用手比划着。
“服了你了,来,跟着我念。”突然张天语气温柔道。
“临兵斗者皆列阵前行。”张天将刚刚无患传与自己的九字真言缓缓念出。
冯良也是缓缓念了起来。
“张天,这咒语有什么用处吗?”冯良疑惑道。
“你感觉好点了吗?”
“好了很多。”冯良点了点头道。
“那就别废话,接着念……”张天白了冯良一眼嫌弃道,显然他对这么个半路多出来的拖油瓶十分恼火。
风若有若无地吹着,轻拂起二人的长发,也带动了林里的木植。说来也奇怪根据刚刚上岸时的时间推算现在顶多刚到中午,应该正是太阳最烈的时候,但这林内却阴森昏暗丝毫没点强光照射下来的迹象。
“快看,这里有个草亭!”冯良飞似地跑到张天前面,高兴地指了指身旁的建筑喊道。
“你能不能别老是一惊一乍的,我不聋……”张天无奈地喊道。
冯良蹦蹦哒哒就进了草亭,张天也是赶忙跟了上去。
突然!一个恐怖脑袋探了出来!
“啊啊啊啊!”张天被吓得摔倒在地连连蹬腿后撤。
“哈哈哈,你真胆小。”只见那恐怖脑袋突然被摘掉,冯良得意的脸庞已是显现了出来。
“呸呸呸,**大爷,吓死本大侠了。”张天赶忙拍拍屁股站起身来,连连往地上吐口水。
“你这面具哪来的?”张天看着冯良手里的面具后怕道。
“这个啊,我在这长凳上拿的啊。”冯良指了指一旁的长凳说道。
“你家里人没教你别乱碰东西吗?”张天生气道,这次无患不在身边,他可不想重蹈那日在柴屯嘴痒误喝女儿红的后果。
“没事这儿又没人。”冯良做了个鬼脸笑道。
“谁说没人啊!”不知何处传来一阵声音。
“谁,谁在说话……”冯良脸色大变声带颤抖道。
“你三爷爷!”那声音又是说道。
反观张天不但不慌,嘴角还扬起了一丝微笑,电光火石间便是拔出宝剑,插入凳子下的地面。
“大哥饶命,大哥饶命。”那声音赶忙求饶道。
原来那泥土下竟然藏着一块案板,声音是从下面传上来的。
“还不上来!”张天假意又要刺一刀。
那声音赶忙做哭腔喊道:“爷,您倒是让让给我腾个地儿啊。”
闻言张天也是后撤一步,一个矮小肥胖的蓄着字男人费尽儿的从坑里爬了出来。
“哎呦,原来是自家兄弟。”胖子看着张天赶忙献媚道。
“你们认识?”冯良疑惑道。
“不认识。”张天掸了掸衣服便是坐在了凳子上。
那胖子赶忙跪上前去扯了扯张天的衣角道:“张爷您忘啦?黑风林那茬,我三胖啊,您忘啦?”
“黑风林?赌钱?”张天看着眼前的胖子好像想起了什么。
“对辽,爷,您这记性真不赖。”三胖子连连点头附和道。
“你不在黑风林出老千坐庄,到这干吗?”张天问道。
“害,这不做做着,这儿漏了嘛。”三胖子一边说着一边掏出空空如也的口袋。
“然后呢?”
“唉,本想着跑路的,稀里糊涂的就到了这地方。张爷我可告诉您,前面可是千万去不得啊。”突然三胖子面露恐惧道。
“为什么?”
“前面有个无人村,邪性的很,要是谁往那里过准得被东西跟着!”三胖子突然缩小音量说道。
“那你怎么还活着?”冯良好奇地问道。
“我这不躲着呢嘛。”三胖子指了指地窖说道。
“这是你自己挖的?”看着眼前颇具规模的地窖张天诧异道。
“不是,这地儿应该是原来村里人藏粮食的地方。那晚我也是命大误打误撞便是进了那里。”三胖子解释道。
“那你打算一直在这躲着呀?”冯良吐槽道。
“不然呢?总得把命保住吧。”三胖子尴尬道。
“喂,休息够了吗?”,突然,张天对着一旁的冯良说道。
“够了。”冯良点了点头。
“那就走吧。”
说罢张天便是起身,走出了凉亭,冯良也是紧跟在后面。
“爷,您可千万不能去啊。”三胖子劝道。
张天头也没回地便走了。
小路上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虽然没有交流,但两人都知道对方此时的神经有多么紧绷。而天色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慢慢地暗了下来。
“张天,我们要一直走吗?”冯良有气无力道,显然长途的跋涉使得她十分的疲惫。
“那就休息一下吧。”
张天挑了一处地方坐了下来,冯良见状也是赶忙坐了下来。
风将树叶吹得沙沙作响,一丛丛树影摇曳着……
张天的后背隐隐有些发凉,情况似乎有点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