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当差的自地狱升起之后便是朝着长袖黑影杀去,那黑影见到这突如其来对手也是呆了呆,顷刻间便是被一记重拳锤倒在地。
“小道士,刚刚那是什么情况?”
张天一边跑着一边问道。
“那人心愿未了所以把纸钱给了我们,你帮他了了心愿。纵使是刀山火海他也会淌过来给你报恩的。”,无患解释道。
“怪不得那黑马如此忠心,原来这当差的也是个豪情大义的壮士。”,张天笑道,脸上满是欣赏之色。不过就在他看到身旁那阴风寨的虬鬓大汉时脸色不禁又沉了下去,这人当真是无耻,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药杀别人,简直脏了江湖二字。
深巷处,当差的和那长袖黑影仍在战斗。电光火石间便是看到那长袖的从当差的身旁闪过直直向着无患等人追来。
“不好,它在追上来了!”冯良十分心急以至于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真是的……”,张天赶忙转过身抱起地上的冯良撒腿就跑。
但无奈那长袖黑影实在是太快,顷刻间便是来到张天身后几米处。
“嘶……”只听得一阵马鸣,接着整个暗道便是想起了一阵马踏之音。
原来是那当差的!他唤出了那匹黑马!只见他身骑骏马飞似的赶来,晶莹的马蹄铁把青砖地板拍得铮铮之响,那绝对是张天这二十五年来听过最好听的声音。
一个飞铲,当差的便是将张天护在身后,而那马儿则汇以千钧之力向着那长袖黑影撞去。当差的朝着张天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快走,便又是冲了出去。
“走!”,张天飞似的向着无患追去,可能是刚刚生死时刻太过紧张竟然忘了冯良还在手上,一腿蹬出刚要向前闪去便是摔了个狗啃泥,还好有冯良在底下垫着。
“啊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张天!”,冯良气急败坏道。
原来张天脚底一滑便是将冯良丢了下去,这不丢不要紧一丢只见张天那张俊脸刚好埋进了冯良的胸口。
“额……咳咳,憋死我了……”,张天这时那里想得起那些儿女之事,抱起冯良便又是向着后方逃去。
“嗤……”,那长袖发出骇人尖叫显然是怒了。
当差的听赛没听,拔出腰刀便是斩去。一招“千钧压驼”便是劈向那长袖,大有一招终结之意。
长袖黑影见状赶忙闪躲,不觉间已是中了圈套。那黑马前蹄狠狠蹬出,顷刻便将那长袖黑影踹飞了七米远。
如此天衣无缝的人马配合,也难怪阴风寨上下五十多号人拿这当差的没办法。想来此人生前在官道和绿林间应该也不是无名之辈。
“噗”,那黑影竟喷出一口黑血。
当差的见状便是乘胜追击又是一招“千钧压驼”,那长袖登时便是身首异处。
“吱吱吱吱。”
成千上万的黑鼠之墙壁涌出,那黑影瞬间便被覆盖了去。
见张天等人已是逃脱,当差的便是驾马冲进了一片黑暗之中,消失在了世间。
“小道士,找到路了吗?”,张天焦急道,此时他并不知道长袖黑影已经伏诛。
无患加速奔跑,嘴里振振有词着,像是在计算什么似的,“找到了!”。他顺着前路奔跑一个左拐,陈安口中那道石门便是出现在了面前。
“呼,终于到了。”,此时的张天浑身已被汗水浸透。
“你还要抱我多久……”,只见冯良葱指伸出一把将张天的耳朵揪了起来。
“哎哟!”,张天自知刚才理亏便是小心将冯良放了下来。
无患此时则在一旁捂嘴笑着,“大侠,开门吧。”
张天捂着发涨的右耳,便是推开了石门。
“咻!”一只飞箭射出,张天晓是那石门的机关,伸出闲着的一只手,猛然间只见一只箭矢便是出现在了手中。
“我们进去吧。”无患开口道。
张天回过头看着后面惊魂未定的虬鬓大汉,开口道:“不想死就给我跟上!”
那大汉闻言刚忙踏入门内。
刚一进门便是看见三个人在墙壁上动手动脚。
“是你们!”,无患惊讶道。
原来眼前的三人便是,吉水郡内将无患和张天玩得团团转的无量、阿黑和太监三人。
“哟,我倒说谁呢,原来是你们啊。”,那太监阴阳怪气道。
“我倒是小觑你们了,没想到你们竟然是童帝的走狗。”,张天讽刺道。
“少废话,阿黑我们上!”
那太监大喝一声,便是朝着张天冲来。
张天拔出宝剑一个箭步便是飞出,与两人厮杀了起来。
“我去对付无量!”,说罢,无患便是向着无量跑去。
“哼,狂妄!”,只见无量掏出那日的附阴瓶,一道道幽魂便是窜了出来。
无患见状金光咒便是念起,瞬间通体就被金膜所包裹。
无量大惊,没想到眼前这十五六岁的小道士,如此道术竟顷刻间就施展了出来。
“看招!”,无量大怒拔出匕首就向着无患刺去。
“不好!”,见无量竟然功夫了得,无患只得逃开。
“小道士,只管除邪便是,这秃驴交给我。”,冯良一步迈出便是把无量踢退。
“好功夫,我倒要看看是你的腿硬还是我的匕首硬。”,无量又是掏出一把匕首,向着冯良冲来。
“聒噪!”
只见冯良取出腰间的的玉笛便是向着无量敲去。霎时间打出棍。那无量手背、手肘,脖子,大腿皆是被击中。
“哎哟!”,无量哀嚎道,双刃哐当便是掉在了地上。或许是那玉箫质地的原因,每一下打在无量身上,便如竹棍抽杀一般,连抗下,别说无量了就是叫张天过来也得叫痛。
“你这是什么功夫?”,无量忌惮道。
“奶奶教的,专打你们这些不听话的人。”冯良笑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一旁的张天听得此话全身便是一片火辣辣的感觉,心想要是这妮子哪天犯病拿自己出气,想来自己这单薄的身子可能抗不过百下,当即便是咽了口唾沫。
“张天!快点!”,冯良叫道。
“是!是!”,听得冯良的大喝张天方才回过神来,乘胜决使出,那阴阳人和阿黑顷刻间便是败绩显露。
“怎么办?”无量、阿黑和阴阳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便是齐齐朝着门外遁去。
“等死吧!”,只见那阴阳人突然停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布袋便是朝着三人丢来。
张天一剑刺出,一滴滴鲜血竟流了下来。怀着好奇的心态将袋子跳开,陡然间张天的脸便是暗了下来。
“你是猪啊!”,冯良骂道。
原来那袋子里装的赫然就是那鼠王。
“吱……吱……吱……吱。”,鼠鸣入潮水般涌来。
“快撒香樟沫!”张天迅速回过神来,对着无患说道。
“丢了……”,无患也是想起刚刚给张天丢纸钱的时候顺带绑在香樟罐上了。
……
“这个有用吗?”,只见那阴风寨的虬鬓汉子从腰间掏出一包绿枝说道。
“有用!”,无患看到那包绿枝眸子瞬间亮了起来。
“这是什么?”,看着无患拿在手上的绿枝冯良疑惑道。
“见血封喉!”
只见无患取出针灸带将那些绿枝的乳白色树液尽数挑入那鼠王的尸身之上。
“这玩意儿你确定有用?”,张天有些不太相信。
“见血封喉,能够麻痹心脏,凝固血液,入血必死。”无患解释道。
只见那些黑鼠一股脑的涌道那鼠王的尸身之上。
“这些老鼠好像只要带血的都吃……”,看着眼前的场景冯良一阵恶心道。
果不其然最先接触鼠王的那几只黑鼠数息之间便是毙命。
而随着一只只黑鼠倒下,那些黑鼠开始从鼠王的尸身转向其他小鼠的尸身。
“就是现在!”,无患用力一甩先前提取的见血封喉树液便是全部倒向了那堆黑鼠狂潮之中。
蝴蝶的翅膀已经扇动,飓风顷刻间便会降临。
那些黑鼠清理尸体的速度开始慢与它们死去的速度,一刻钟后,便只能看见有团黑色的东西在蠕动,半个时辰后,便只留下了一堆黑鼠尸体。
看到这里张天不禁咽了咽口水,“好生凶悍的见血封喉。”
“喂,你怎么随身带这种东西?”,冯良开口问道。
“这……”虬鬓大汉有些尴尬。
“不说就算了,扭扭捏捏的。”冯良嫌弃道。
“这是乾大爷给我们用来药杀那当差的的。”,虬鬓大汉咬牙道。
“还真是无耻……”,张天鄙视道。不过回过头他对那当差的的佩服之情是愈加的浓厚。身中这等剧毒都还能骑马上道,想来内力应该是十分的惊人。
“小道士,看出什么来了吗?”,张天见无患呆呆地看着那墙壁便是开口问道。
“文字看不太懂,但是图画还是能看懂一些的。”
“这上面说什么了?”,冯良问道。
无患并未回答而是转过头看了看那虬鬓大汉。
“你跟我来这边吧。”,张天将那大汉邀了过去。
“这上面一共幅图,每一幅图,都有文字注解,想来是那些建造者对于这图片的理解。平常人一来便会扎进这文字之中,殊不知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这些文字说到底还是别人的见解。要想真正的参悟,自己的理解才是王道。”无患缓缓说道。
“那这幅图你的理解是?”,面对自己理解这一句话,冯良显然没放在心上,她一个姑娘家家对这种帝道之谜根本没什么兴趣。
只见无患的嘴角突然出现一丝诡异的微笑,好像被什么上身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