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后,鱼夏一路上闷闷不乐的,青烟很是担心,小心翼翼的问道:“少爷……你没事吧?”
鱼夏出口问道:“青烟,你说我们要不要亲自去一趟翎雪楼啊?”
一听到翎雪楼三个字,青烟的头就像是拨浪鼓,一个劲儿地摇头。
“少爷,您可知外人想进翎雪楼是要付出什么代价吗?您可是鱼家的独苗,您要是出了什么事,您有想过家里的那些人该怎么办吗?您可以不爱惜自己,但您不能不为你母亲他们着想是不是?”青烟很认真严肃地给他解释道。
见自家少爷有所动容,青烟乘胜追击:“再说了,如果我们现在去闯翎雪楼,那您之前的部署不就都白费了嘛。”
是啊。还是先等等吧……
……
几月后,丁府门前
一个身着黑袍的女子叩响了丁家大门。
正在屋内坐着美梦的看门小厮,突然被这叩门声给惊醒:“谁呀!大晚上的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吗?”
虽然口中在埋怨,但小厮还是很懂事地出去了。
从门缝里瞅了半天,小厮看不清那人的面容,于是开口道:“不知客人深夜到访所谓何事啊?”
“翎雪楼之人求见。”门外之人冷冷道。
翎雪楼?好熟悉的名字……
小厮反应过来,立马冲着屋内的同伴喊到:“快去禀告老爷,翎雪楼的人来了!”
小厮不敢随便开门:“已经去禀告家主了,您就现在外面等候一会儿吧。”
他可不能随便就放人进来,尤其是翎雪楼的人。这世上还有谁人不知他家少爷就是被翎雪楼的人给害的昏迷不醒的!这翎雪楼的人还真是厚脸皮!
然而这小厮不知道的事,人家这次来是给他们带来好消息的……
……
正院内
丁启善和鱼夫人听到这一消息,二人立马就清醒了。
“夫君,会不会是解药送来了?!”鱼夫人满脸期待地看着自家夫君。
丁启善摸了摸她的背道:“也许吧,为夫先去看看,你且先安心睡吧。”
话毕,丁启善边穿衣服,边吩咐小厮将那人请到书房。
书房内,丁启善走进来的时候,福叔早已叫人备好茶点。
“辛苦你了福叔。”丁启善客套地说了一句。
福叔受宠若惊:“老爷,小人不敢当不敢当。”
于是心中忐忑又带有一丝期许,丁启善向福叔问道:“你说,他是来给轲儿送解药的吗?”
福叔心中自然也是盼着解药能早点送来,毫不犹豫地道:“小人感觉,这次定时有什么好消息。”
……
不一会儿,听到脚步声,福叔立马将房门给打开。
黑袍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丁家主一脸严肃地端坐在上座。
黑袍冲了行了行礼,开口道:“在下是如月大人身边的侍卫,名叫黑袍。”
丁启善微微点头:“嗯。深夜到访,可是有什么要事要说?”
黑袍也不废话,从怀中掏出一物,福叔立马识相地将东西拿过来,放到丁启善面前。
丁启善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心想着,一定是解药!
却不想,黑袍随即开口道:“这里面装的是玉幽魂花和血翎。”
丁启善一脸疑惑地看向她。
黑袍继续道:“大人为了解药一事,已经求过楼主了,但楼主知道此事后,大发雷霆,非凡没有给解药,大人还受到了惩罚。不过大人已经尽力找到了配置解药必须的两味药,大人现在不便离开翎雪楼,只好派在下前来。顺便……求您看在大人做了这么多的份上,将小姐放了。”
听到这些,丁启善有一丝丝意外,他没有想到翎雪楼楼主是如此铁石心肠的一个人,竟然连二月大人的面子都不给,更何况二月的女儿也‘中了毒’。
想到红菱那丫头,丁启善略显为难地道:“你家小姐也中了玉幽魂毒,想必你是知道的吧。”
“是。”黑袍答道。
“既然如此,将她留在我丁府接受治疗不是更好。你们楼主既然已经知道了所有事,都不肯给解药,那将她带回去又有什么用。”丁启善自然是不愿放人,虽说没什么大用,到留着总比放了强啊。
黑袍沉思了一会儿,跪下来道:“大人思女心切,请您看在大人与鱼老前辈多年交情的份上,放了小姐吧。”
“哼!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丁某会是那奸邪可恶之人不成!”丁启善生气道。
黑袍低下头:“丁家主误会了,黑袍不会说话,在下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丁启善假装听不懂:“福叔,什么时辰了?”说完还打了和大大的呵欠。
福叔连忙回到:“回老爷,刚到寅时。”
“哎呀,我说怎么这么困呢。那什么,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福叔,赶紧给客人安排个住处让人先好生歇着。”说完,丁启善头也不回的往自己卧房去了。
黑袍愣愣地跪在原地,久久不能反应过来,丁家主竟是这样的人吗?!
“那个,小人已经叫人安排了房间,您请随小人来。”福叔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领着黑袍一直走一直走……
“怎么还不到啊?”终于,黑袍忍不住开口问道。
“啊,就快了。”福叔可是个机灵人,他早就明白了他家老爷的意思,专门给客人找了个很远很远的住处。
终于在丁府最最偏僻的一处院子外,二人停了下来。
“这里就是了。您请好生歇着,小人明日再来看您。”福叔挑的这个院子,虽然离家里主人们远了些,但是这院子还是很不错的,云窗月帐,安安静静,让她住再适合不过了。
黑袍也觉得此处确实不错,既然要明日再谈,那她今天就先好好睡个觉吧,于是点头道:“嗯。”
这一夜,黑袍睡得那叫一个好,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你醒了?”丁沐曦问道。
听到有人在,黑袍立马坐起来:“你是谁?怎么在这?”
“你又是谁啊?”丁沐曦反问道。
“你是怎么进来的?”黑袍觉得很奇怪,自己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到。
“就这么走进来的时候啊。”丁沐曦盯着她端详了半天,开口道:“现在还我问了。你为什么会在这?”
黑袍见她是个小娃娃,想必是府里人的小孩儿也,就放下了戒备心:“我叫黑袍,是丁府的客人。”
“哦,原来你是客人啊,那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我之前怎么没见过你啊?”丁沐曦继续问道。
“昨天半夜。该我问了,你叫什么?你怎么会来这里?”昨晚虽然很晚了,但她一路走来,这里很是偏僻,一般人应该不会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