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祖母惊呼出声,而后立马镇定下来,她皱着眉头,在她身边有谁是想要给她下毒的人?为什么?
可她身边的那个人都没有这个原因。
“顾家出内鬼了。”顾老夫人阴笑一声,她是上过战场的人,什么东西没见过,在西南郡,在边疆赛场,她都是去过的,内宅这些手段以前没经历过,可是也见过些,这些手段她现在也还瞧不上。
“祖母,可能也不是内鬼呢?”顾白想了想说道。
祖母捏紧手里面的拐杖,“你能治吗?”
顾白细细看向顾老夫人的脸上,点点头,“祖母,这件事呢打算怎么处理?”
这件事其实最好的做法是按兵不动,看着在暗处的那个人出了错处,才能找到那个人,顾白现在想到那个人既然能在顾家给老妇人直接下毒,很有可能,在后面还能插手顾府上面的很多事情,这个人到底是谁?
但是这件事她现在也不能子啊插手更多了,那个人不管是谁,都已经触到祖母的逆鳞了。
顾老夫人冷笑出声,“按兵不动,你且把药配了给我,后面的那些事情,我自有办法把那个狡诈小人给弄出来。”
那人可千万不被她弄出来了,她有的是手段让那些人生不如死。
“罢了,这些事,你不要管,小孩子现在见好好的休养生息,把你的身体打理好了,其余的事情都交给我解决。”祖母细细的嘱咐她很多在生活上面照顾自己的话,就回去自己的房间里面了。
顾清从顾白床后面走出来,“小姐,那人也安静了。”
顾白点头,吉祥竟然还是把陈简行送来的药端来了,“小姐,喝药吧!”
前几日看见顾清这个人从小姐的床后直接走出来,她还有些怪异的时候,现在都习以为常了。
顾清这个人,年纪可以说算得上,和她的阿爹年纪很相似了,可是看起来尽然还河哪些少年一般无二,关键是他性格温和,对她们这些人都是极其温和有礼,也不因为他身份更高一些就对她们严苛,很多时候,都还会照顾到她们的情绪。
吉祥现在手腕上面戴着的镯子还是顾清在那次元宵节的时候买来送给她的,当时她接到礼物的高兴了一阵儿,可是看着他给每个人都带了礼物,那份高兴又变成心酸,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还是把镯子带上了。
“镯子好看。”顾白看着药,刚才吉祥送过来的时候,那如白藕的手腕露出的手镯,顾白喝药的时候,不动声色的看一眼吉祥和顾清。
吉祥听见顾白的赞赏,她脸一红,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然后抱着顾白还回去的碗,跑出去了。
顾白想说,这也没什么的,毕竟顾清在现在很多人看来,的确除了年纪大些,其他地方都算得上很好了。
怀春的少女啊!
“小姐,既然在顾老夫人身边都有人下手了,我们是不是药提早的回去?”
顾清有顾清的考量,可是顾白突然想到那个戴着面具的人,自己好像在不知不觉间欠下了很多承诺了。
这倒也是没什么,病可以治,只怕会耽搁一些时日。
“我想出去走走。”顾白想了想说道。
顾清当然是听从她的想法。
顾白带上纱帽,把自己的全身都遮挡的严严实实的,看起来就像是奇奇怪怪得人。
顾白出门的时候,就有很多人知道了。
顾汝之知道她出门了,看着手中的猫咪,“既然她想出门,那我也出去看看。”
她把猫扔在地上去,然后想了想:“在叫上她,也去,一起去看看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祖母把顾白的院子围着,她自己的身边又有很多人,进进出出的人都没有一个是她们这边的人,上面消息都打探不到,谁也不知道那个人到底伤到怎么样了,她好奇都每天心都像是被猫在挠痒痒,现在能出去看见这么不去。
她要大张旗鼓的去,带着身边的好姐妹去。
顾白出门只是想去烟雨阁看看,准确来说,现在哪里已经不叫烟雨阁了。
现在哪里也不算是她的地方了。
“小姐,你现在还好吗?”吉祥从顾白出门到现在都特别的担心她,一会怕她做的太硬了,一会怕她太冷了。
阿桑倒是没什么顾虑,很是兴奋的看着街道上面的那些食物,在糕点店下,阿桑两眼放光,顾白让马夫停了阿桑直接下了马车去买糕点。
“小姐,你这么能这样任性的出门呢?”
在她的眼里面,顾白现在解释一个弱不禁风的人,顾白摇摇头,问道:“现在胆子这样大了,竟敢管着小姐的事了?”
吉祥听她说这话,才意识到自己越过界限了,连忙叫要跪下来请罪了,阿桑就上来,手里面是热腾腾的糕点。
烟雨阁现在从原本的吃食的店面,变成了一个经营烟花之地,但是这个店主很是聪明,他所经营的烟花之地,可不光光是烟花之地。
那是从江南找出来的女子,技艺上面都是各式各样样样都会,虽不是到精通,可也够盛京这些官家子弟疯狂一阵了,这一阵儿过去也终有新的法子找高兴的。
顾白进门的时候,就是有一圈人刚还在下赌金在赌投壶。
投壶,是这几年刚在盛京里面兴起的事物,也是这些人特别喜欢的事物,很多人都喜欢在投壶上面下赌注,顾白当然不是来看这个的。
“哟,舍得出门了?”顾汝之早一路跟着顾白过来的,就是想看看她想要做什么。
她这一嗓子,倒是把大厅的目光都集中到她们这里来了。
一群贵女,倒是不足为奇,可是顾白的打扮也太引人入胜了。
她的全身都遮挡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可那双眼睛,也让人对她面纱下面的容貌产生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容貌才能拥有那么一双灵性的眼睛。
“顾白,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顾白?”
女子没有脸,那便是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