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关城墙上面的将士露出欢喜的又不可置信的神情,当时他们人在队列中,随着指挥挥动着手中的兵器,脑子里几乎没有什么念头想法,就是一个字,杀,杀。
在苍家一直跟在顾白身边的高管事稳定心神,前去和南关县主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县主,刚才那些方法都是他告诉我的。”他说道,指着顾白,“他们现在已经走了,是不是没什么危险了?”
南关县主目光看向顾白,“是你。”刚才形式混乱,那一箭划破空气,直插入喉的时候,他也没反应过来,但是他来不及想那么多,那个时候是最好的时候,打的他们措手不及。
“是你做的!”他看见顾白手里面还拿着弓箭。
顾白顾不得南关县主眼中的猜忌,后面那群人还会在来的,这一次是偶然,能打的他们措手不及,若是天亮了,他们就能看见南关里面真的是没有多少人了。
要想守住这里,唯一的方法只能让其他的两个郡县借人过来。
“是。”顾白回答道,她走向前去说道:“他们后面一定会在来的,我现在必须向其他两个郡县里面借人。”
借人,那有说的那么容易!南关县主知道,上一次的时候,顾从武就受了伤,现在西南郡无主,其他郡县,更是巴不得这里失手,谁还愿意来?
他没回答,现在情况有多危急,他们两个人是知道的,城墙上面的欢呼声,他不想阻止,他神情肃重说道:“借?向谁借?”
谁现在还能把兵借到这里来?这几年到处都不太平,大家都各种在自己郡县里面养病都是平常的时,可南关不一样,这里贫穷,没有人愿意来这里落脚,而又因为南关有油产,很多人都对这里虎视眈眈。
这就是玉石无罪,怀璧其罪。
“西南郡。”顾白不能眼睁睁看着阿爹一心守护着的地方,被人掠夺到毫不还手之力。
“不行。”他严词拒绝,直接离开了这里。
一直站在一边的高管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摇头对着顾白说道:“小兄弟,算了,若是在让县主去找西南郡的人,他恐怕是在无颜面了。”
“上一次,因为顾候在这里受伤的事情,县主已经自责了很久。”高管事边说,边查看现在还剩下多少武器。
谁都不知道,那群人什么时候又会回来。
南关如其名,很难,存活到如今很难。
“你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从刚才看着顾白临危不乱的指挥着现场,他下意识的就问出了这个问题。
顾白细细想来,“你找笔墨来,想办法把我写的信送到西南郡的候府上面,这件事一定要隐蔽一些,千万不要被人发现了。”
说到这里皱眉,看来这一次她的身份只能暴露了。
“好!”这一次高管事准备司马当成活马医,“你和候府是什么关系?”他实在是想不出来,一个粗布衣衫的人,能和西南郡的顾候府有什么关系。
这么一个人,她刚才初露出的风采,自己好像似曾相识。
天渐亮了,顾白招呼着高管事快马加鞭的把信送出去,还要避开那群土匪的耳目,那群人其实就是一群无家可归,也没办法正常的生活的人,落草为寇,占山为王,到处席卷弱小郡县为生的人,可是刚才那群人在躲避他们攻击的时候,很明显是有指挥的。
顾白有些担忧,他们一旦休息好了,就又来了,尤其是现在天的鱼肚白已经慢慢显露出来了,晚上还可以虚张声势,白天只能硬碰硬了。
南关县主把顾白请到了自己的作战的屋子里面去。
在这个屋子里面,是整个南关的布防图,上面详细的标注了,南关附近的兵力。
“你,不叫魏白。”南关县主声音有些发硬的说道。
怪不得,他始终觉得他们太相似了,刚才在城墙上面,他们也是如此的相似,他一把铁剑直接勾向顾白头上的发带。
发带悠悠的断成了两截,一头乌黑的头发直直的铺在顾白的背后,若是平时一直束发能让她看起来更书生意气一些,可头发的散乱在背后,让她的女性柔美更为凸显。
他嘴角一笑:“顾白?”
刚才她提到西南郡如此熟悉的模样的时候,尤其是顾府,他心底就有一股疑问,慢慢的答案就浮出水面。
“你不是应该在盛京吗?”南关县主严肃的坐在凳子上面,抬头望向顾白。
“我是顾从武的女儿,我应该在哪?”顾白笑着回答道,“哪里都不属于我。”
他不问她为什么从盛京出来也,也不问她为什么来了南关,只是呆呆的问道:“你看见南关现在的情形,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说起实话,他在这方面一直以来都不如顾从武,现在看来,也不如他的后人了。
“向西南郡借兵。”她认真回答道,南关现在情形危急,一旦那群人发现南关现在没有那么多的兵力,他们倾尽全部之力,为了复仇打进南关不是不可能的。
没有人比顾白知道,复仇这样的信念是比任何一个的信念都还要强大。
他们既然已经来了,且在晚上吃了那么大的一个坑都还没有离开,那么只能说后面,他们还是要在来一次的,南关承受不起他们再一次卷土重来了。
“能借来吗?”他还是选择放下心中的执念,“你想要什么?”
顾白一步一步走向前面去,目光凌厉,语气冰冷一字一句问道:“我只想知道,我阿爹在这里的哪一次战役上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要说不知道,他一定是在的,问任何一个人,都不如他的回答来的真实有效。
其实南关县主也早就想到了这个答案,“那天,我知道他一定很胜的,没想那么多,只是很蹊跷的是,他半夜来找我喝酒,提到了你娘。”
很多人都知道,顾白和顾念之从小就没有娘亲,数来也奇怪,她应该是对于母亲有印象的,可是每次想来想去,都只有应该模糊哄她睡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