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怀中掏出一粒药直接喂在他嘴巴里面去,顾白茫然的看着逍遥老人,她手足无措,老人看她的眼神也不善。
“他为了你做那么多事情,可是你还没有发现吗?”逍遥老人推开她放在陈简行身上的手。
他服下逍遥老人给他的药之后,整个人看起来都要轻松了很多。
玉琢带着官兵过来就把这些事情解决了,甲老师也被应学院里面的学生给抬了进来,今应学院也是算很乱的一了。
顾白自责的低着头,逍遥老人摇头道:“我劝过你,他什么都知道,比我都要先找到,却一直毫无保留的站在你身边。”
“他不是一个自由的孩子,他的背后是陈家,是一个家族,他的父亲怎么可能任由他去做那些危害到陈家的事情。”逍遥老人边话,边把他手臂上面的衣服掀开。
“手腕上面的刀痕,是他自己割的,因为他要给你炼药。”他顿了顿,看到他手上的伤痕,他才知道陈简行是在不顾及自己的身体,做那些药,“因为,你如果想要逆改命,那必须要他的命。”
“你逆改命,会死,可他却要一命换一命。”逍遥老人一字一句的道。
这世间,从来就没有什么逆改命,一切都是由因果,只是很多人都义无反鼓做出牺牲去做这件事情,顾白撞的头破血流,也要向前走,陈简行遍体鳞伤也要陪着她一起向前面冲。
“你知道,你为什么能再有的这条命吗?”冷冷的声音不断的拍打在顾白的耳朵里面。
他做的吗?他什么都知道是吗?可是为什么呢?
他不该是站在他父亲那边的人吗?
可是为什么呢?他爱我吗?可是他从来没有过爱我啊!
顾白难以置信眼前的这些事情,“不,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哼。”
他不想再和眼前这个蠢蠢的女人在多些什么话了。
他就是算到陈简行要这样做,他才连忙赶到这里来了,可是没想到之间还是来晚了,他的身体已经拖到极限了,在耗下去,他整个人就要完蛋了。
顾白呆呆的看着床上一动不动,安静的像娃娃的陈简行,他想让自己相信他,她答应了,真真的答应了。
“师祖!”玉琢进来看见逍遥老人行礼道。
他神色担忧的看向陈简行问道:“师祖,少爷怎么样了?”
“暂时死不了。”逍遥老人回答道。
“是还差什么药吗?”玉琢着急问道,既然师祖能出这样的话,那么就是明现在少爷的身体还能有好的转机。
“是。”逍遥老人道,“的确是差了一味药,“王不留行,五指毛桃。”
王不留行生长在极寒之地,现在去北方找已经来不及了,陈简行一定等不了五指毛桃,生长在悬崖峭壁,南方多悬崖,现在去找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玉琢连忙道:“师祖,你在哪里,我去找。”
他冷哼一声:“你去找,你不识药理,找到的药拿回来是错的怎么办?你少爷好等的起吗?”
顾白站出来道:“我去,五指毛桃,我会找回来,可王不留行,请先生想办法了。”
她找到这些,自然也知道他能出这番薯啊,肯定是有些把握,才能出这番话的。
“我的徒弟,我自然会想办法。”逍遥老人转身就不再看她了。
顾白知道事不宜迟,连忙向身边在应学院中当地的学生打听着周围的药馆,有个好心人连忙指了好几个药馆,她抢了一匹马就跑着去了。
张灵甫正好在茶馆应学院的茶馆里面听刚才的笑话,可是没想到一出门就看见,从应学院里面跑出来一个学生,竟然直接把他的马给抢了,这是怎么回事?
那匹马,可是花了他千金在西域人哪里买回来的,那个人是谁,自己一定不能放过他,他从另外的一个人哪里抢了马,骑着就跑了,随手扔出一叠银子,“买马的钱。”
两匹马,在街道里面飞驰。
顾白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陈简行你千万千万不能死,她死死的咬着下唇,自己不能哭,从来没有哭过的我,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哭。
他怎么值得自己哭,顾白,你不能哭,他还没有死,他要死了,他才不值得你为了他哭,知道吗?
越是这样想,脑海里面全是他们过去的画面。
他怎么可以,把自己一个人抛下?
上一世。
顾白在盛京的第一年就知道了自己和陈家那个饶有盛名的陈公子定亲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还楞了好久。
他怎么就和自己定亲了呢?
顾白知道自己在盛京的名声,一点都不好,甚至是声名狼藉。
逛花楼,点清官,找戏子,扮男装,当街打人,性格暴躁,这些话在她都不知道听到过多少这样的话了,在盛京每一次的宴会,那些人那一棍不是躲着她跑。
她不喜欢盛京,不喜欢这个地方,可是因为阿爹,她不得不留下来在这里。
顾白知道自己和陈简行订婚的第一,她气势汹汹的跑到陈简行修行的山上。
“姐,你累了吗?”阿桑站在她身边,细心的帮她擦汗。
顾白摇头,她都已经这样努力了,为什么还是有人要娶她啊!
太难了。
这一次不管怎么样,自己一定要吓到陈简行自己主动去退婚,打定主意,顾白就不管这座山在难爬,坚定的爬上去了。
到了山上那个破破的茅草屋的时候,顾白傻眼了,他就住在这么破的地方?
茅草屋,上面都开了花板了吧!连个顶都没樱
顾白大步流星的进去了,手里藏着自己一直养着的蛊虫。
可爱,你可要棒棒你姐姐的忙啊!
顾白脸上的坏笑,都掩藏不住了。
“姐,这里面没有人。”阿桑到处去看了,都没有看见人,“姐,桌子上面,有纸条。”
顾白拿起来,上面赫赫然写道:“吾已上阶梯,顾姐可以回家,或是留下自行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