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监出去之后,看见在角落里面一直等着他的宫女。
他默不作声的跟着那个宫女,弯弯曲曲的走了好几条的路,到了宫中最冷清的地方。
钟粹宫。
这里曾经住着一位皇帝曾经真的爱过的人,却低不过宫中的纷纷扰扰,还是被打扰了。
香消玉殒。
“老奴见过公主。”大太监向坐在院子里面的张知忆行礼。
她脸朝花束、身形苗条,长发披于背心,用一根粉红色的丝带轻轻挽住,一袭白衣,鲜花一映更是粲然生光,只觉她身后似有烟霞轻拢,当真非尘世中人,待她转过身来,才见她方当韶龄,不过十八岁年纪,肌肤胜雪,娇美无匹,容色绝丽,不可逼视。
“公公辛苦了。”听她吐语如珠,声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动听之极。
她细望了几眼,见她神态天真、娇憨顽皮、双颊晕红,年纪虽幼,却又容色清丽、气度高雅。
大太监自嘲说:“事已办妥,那我的家人可放了?”
她手指捻起粉红色的花瓣,凑在鼻间一闻:“公公莫不是怕我害了他们不成?”
“他很好,我送他去私塾先生那里上学了。”
“所以,公公接下来的事情,你知道怎么办了吧!”
她目光冷艳,落在他身上,饶是在宫中多年的他都打了个寒颤。
“老奴明白了。”
他这些年在宫中,连皇上都以为他是孤家寡人,谁都没想到他其实还有一个侄子,是他弟弟的遗腹子,他千辛万苦的找到了,一直藏在盛京之外的,一处农户家。
他每每送钱,都是送给村外的孤儿院,可就是这样,都被这位不知世事的公主给找到了。
他不可能离开皇帝身边很久,这便是就离开了。
张知忆一个人坐在这钟粹宫很久。
这里是皇宫内的禁地,从那个贵妃死后,这里就被封了。
她怎么偏偏就是还记得,那个贵妃的样子呢!
也还记得那个父皇为了那个女人做了那么多的事情,若不是母后心狠,现在谁是皇后都还说不定呢!
她知道,只要和她长得相似的人,都会变成父皇的执念。
这种是,别人不知道,可是她却看得一清二楚。
如今在宫中受宠的人,哪一个不是和她长的相似。
不是眼睛,就是性格,或者是侧脸。
父皇在她们的身上拼凑那个女人的影子。
这一次,她直接把一个完完整整的“她”送在父皇的面前,难道他还能冷静下来吗?
陈简行,你拒绝我,就要想到我得不到的,别人不能得到,你也别想得到你想要的。
“公主,这个地方有些邪门,我们早些回去吧!”她身边的大丫鬟说道。
“邪门?”她冷哼一声,“我倒是觉得这里是我风水宝地!”
“你去把母后等会儿要吃的药先准备好,我要亲自给母后送过去。”
她在宫中的地位,全来自皇后的恩宠。
嗯!因为她没有皇家的血脉。
“早已经准备好了。”
皇帝早被刚才顾白的画像扰乱了思绪,他手在批阅奏折的时候都在颤抖。
不,他的青华回来了。
她回来了。
他目光坚定。
陈简行用了南庭王的身边那个人,来了一个阴魔论。
说是,他为了挑起,顾候和盛京大族的矛盾,所以才去杀了韩家的人。
如此的话,皇帝倒是没说什么。
这件事就这样过了,听闻韩太后还闹过一段时间,可不知道皇帝去和韩太后说了什么,韩太后竟然什么话都没有了。
还赏赐了不少东西给顾白。
陈简行是以皇帝封的监察司来的西南郡。
到了西南郡,顾白她就像是回家一样,她带着陈简行这里走走,哪里看看,把自己小时候落下的水沟都指给他看了。
还有她爬过的树,吃过的小吃。
他喜欢的说书先生,都被拉着去见了一面。
“你怎么了?”顾白在路上走着,看他发呆,问道。
“西南郡,和我想的不一样。”
“当然啦!”
“嗯!”
顾白没想到自己回到家,晚上还是不能睡觉。
她一直睁眼,望着窗帘。
这里是她的家啊!也是她从小喜欢的床啊!她怎么还是不能睡觉了呢?
她没有办法,只能悄悄趁着夜色,像是一个贼人一样,跑到陈简行的房间,打开门,他竟然不在里面。
她睡在陈简行的床上,闻了很久。
嗯!没有他的味道。
出门,才看见,他竟然拉了一把椅子出去躺在月光下睡觉,“嗯”
“陈公子,你什么时候上床上去睡觉啊?”顾白坐在阶梯上面,看着如此悠闲自在的陈简行,他好像很久都没有穿道袍了。
他睁开眼睛无奈的回答到:“小姐姐,你别着急啊!”
“啊,我就是很着急啊!”顾白撒娇打趣说,“你今天有两个悬选择,一个是我的床,一个是你的床。”
“嗯!”陈简行侧着身子,手撑着偏头,目光看她:“那,我两个床都不选呢?”
“我把你拖进去。”顾白咬牙说,她是真的想睡觉了。
这件事,说起来真是奇怪了。
她就是要睡他睡过的床才行。
“好吧!”他利落的从椅子站起来,刚才整齐的衣服,因为常在椅子上,都乱开了,顾白她能看见,在月光下他露出的一点点锁骨下如白瓷般的肌肤。
这样好像,不好吧!
她吞一口唾沫。
她好像被撩到了。
怎么办?
陈简行笑着摇摇头,“走吧,我去帮你暖床!”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顾白身上有这样的坏习惯,可是还好这个人是他,不是其他人。
“去你的房间吧!”
顾白脸红,现在是晚上,他看不见。
陈简行到了她房间,真的很规矩的躺在了她的床上。
顾白站在床边,他为何如此大胆了?
“小白,我很高兴。”他的声音从床里面传出来。
“嗯!为什么高兴?”
“父亲说,我们成亲的日子可以定下来了,你要成为我的妻子了。”
“嗯!”
顾白慢慢的坐到床边,“那”
话还未尽,她就被陈简行拉到床上去了。
顾白的心鼓跳如雷。
“别怕,我什么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