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简行,你忘记我了?”他皱起眉头,他这疑惑的表情,一看就知道,他是忘就自己了。
“墨染兄。”他开口说。
这里地处北方,离盛京不远,他们也落草为寇了,玉琢好奇眼前这个人怎么和他家少爷认识,而且主要是,他还不知道。
墨染大笑,重重的拍了他的肩膀说道:“我就知道你还记得我。”
他笑着,带着陈简行进了房间内,说起来算是一个房间,其实不过是草房子。
“现在叛军到哪里了?”他一进门就问这个问题。
墨染了然,“这里。”这些日子,接到他的信,他就一直在等着他了,“你有多少兵马?”
“三千精兵。”陈简行回答道。
精兵,和普通的兵马是不一样的,里面的人至少都是以一敌十的人,墨染张大嘴巴夸张的说:“你怎么有这么多的精兵的?”
“原来皇帝赏的。”他以前和皇帝之间的关系,棋友,不过他也没什么印象了,从自己身边找到这个东西,就想到它的用处了。
“那你现在要做什么?用来帮助皇帝?”他奚落的说道。
陈简行看着地图上,已经被南庭王占领的地方,说道:“自然是收复失地了。”
“那你的兵马也不够啊!”墨染吃惊的说道。
就他们现在两个人加起来的兵马,都没有南庭王的一个儿子多。
说实话,谁都没想到南庭王,他能聚集那么多的兵马来。
“你要是这样做,后面怎么办?”
“自然是找皇帝要圣旨了。”陈简行好笑着说道,“南庭王的侧路兵马要到盛京的门口了吧?”他指着地图上,拿出广阔的平原,在盛京的西侧处。
这样的地形,本来就很容易攻打进来,而且那一路上的郡县都很长的时间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纷争了。
自然不敌他们的兵马了。
“应该是要到了,难道你想先占领了盛京?”
“至少名正言顺了。”陈简行说道。
眼前这个人,真的是盛传的陈家公子吗?是哪个修道的公子吗?
他真的一点都不相信呢!
墨染笑着问道:“那你应该以什么名义呢?”
“还需要什么名义呢?皇帝不是要死了吗?”陈简行回答道,“皇后是陈家的人,陈家的人至少要保护陈家的人吧!”
“你都打算好了,还来问我做什么?”墨染无奈摊手,这个人明显都是把所有的事情都算计好领导呀,还需要他做什么?
“我需要你,打个头阵。”他环视周围的环境,“你这个性子,也不想一直呆在这个地方的吧!”
“是,不喜欢。”墨染严肃的说,“你说,怎么做吧?”
南庭王的军马越来越嚣张了,皇帝在皇宫内急的焦头烂额,每天传来的消息,不是这里失守了,就是那里失守了。
这江山还能守住那里?
到处都是乱臣贼子,他在朝堂上着急的来回踱步,低着头。
闷热的殿内一片哭声。
“哭什么库,不是还没来吗?”皇帝大怒,“难道朝堂上,连一个能打他的人都没有吗?”
原本是有的,顾候,可是他不在了。
他眼神迷离,第一次因为顾候的离开,他产生深深的恐惧,南庭王是不是也是因为知道顾候不见了,所以才来的?
刚听到顾候不见的时候,他真的是太高兴了。
能威胁到他的人又少了一个人,在荣王死了之后,他更轻松了。
没有人在来和他争了。
可是万万没想到才来过的南庭王,竟然又那样的狼子野心,他早就盯上了这片土地,上次来的时候,还装成臣服的样子给他看。
他手把桌上的东西,扫到地上。
观沧海站出来说道:“圣上,臣倒是有一人推荐。”
“你说。”他两眼放光,把他口中还没有说出来的当成了救命的稻草。
“荣王儿子,张灵甫,张小王爷。”观沧海徐徐说道。
大家脸色一变,小王爷,谁不知道圣上才把他弄的家婆人亡。
皇帝的脸色也很难堪,他才弄死的人,现在又让他去找他的儿子做事?他做不来,他不去主动弄死张灵甫都还算好的了。
“圣上,现在本就不是顾忌那么多的时候了。”观沧海从怀中拿出今日奏上来的捷报,“扬州失守,克州失守,南庭军所到之处,屠城,杀人,寸草不生啊!”
他跪下,手捧于头顶之上。
上面的捷报,血痕累累看着触目惊心。
“果真如此了吗?”
他瘫软在地上,所有大臣更是不敢说话。
“是。”
观沧海回答笃定。
外面的传话的太监跌跌撞撞的冲进来:“不好了,圣上,盛京都城西侧有叛军来了。”
这么快!
大家都想不到,他们竟然可以来的如此之快。
“盛京的禁军都尉是谁?”观沧海稳定局面问道。
“是,是,韩大人”回话的太监说道。
“先去找他。”观沧海行礼说:“圣上放心,老臣一定护你安全。”
他是多朝的老臣了。
韩琦在家中处理家事,就听见西侧有兵马来了,这倒是来的很快了。
“来人,备马。”韩琦换上盔甲,就出门了。
曹仲一直不离不弃的跟在他的身边,出去就遇见了刚从皇宫之中出来的观沧海。
他匆匆忙忙,官服上都沾上了不少泥土。
“韩大人,我跟你一路去。”观沧海说道。
他紧赶慢赶也到了城墙之上,他站在韩琦的身边,下面的大军压境,不过他们还很谨慎,并没有立马袭击,而是在不远处安营扎寨。
“他们是想在这里住下了?”韩琦语气不善。
“看样子是了。”观沧海苍老的脸颊,越发苍老,他已经七十几了,早就不该在朝堂之上了。
韩琦问道:“大人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好奇,只不过也没那么好奇。
曹仲把地图准备好给韩琦。
“为心中所思,万民所想。”
曹仲看见他,向他行大礼说:“见过观大人。”他所能佩服的人不多,可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了。
“你是?”
“学生曹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