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在她的面前把面罩摘了下来,赤裸裸的把伤疤露在她的面前。
她惊讶的捂住嘴巴,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眼神茫然失措,他都知道,什么都知道,还能这样对待自己。
军师看见她醒过来,说道:“这里有些吃的,你可以吃点东西在走。”
军师他为人和善,也知道她们来这里,常常是饿肚子的,每一次都把他自己的东西留下来给她们吃,她真的很久没有吃东西。
“军师!你吃什么?”她肚子叫嚣着,军师听见了吗?好窘迫。
他摆摆手,“吃过了,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吃些吧!”
她穿上鞋子,桌上的东西很快就被她席卷一空。
刚出军师的营帐,她就被人带走了。
王从光好奇的看着下面抖成筛糠的女子,“军师碰你了吗?”
他期待这个答案很久了,早就听说军师一直不进女色,这一次他可是准备了一个好姑娘去,还下了药,他若是真的能忍住,看来就是不举了。
“有,有。”她边说话,头低的挨到了地上。
“那军师的脸是不是真的受伤了?”王从光好奇的问。
她又想到今天早上的他的脸,“是!”
他点点头,站在她身边的兵直接把她拉了下去。
人都走干净了,他才躺在椅子上,看来是真的了,自己也是,还怀疑军师做什么,若不是这一路他的帮组,自己也不可能真的走到这里来了。
“哎哎哎!”
这件事被军师知道了,嫌隙可就去了。
入夜里。
在他们营帐的不远处,有两个少年在一个树上呆了一下午,还准备在这里呆坐在晚上。
墨染无奈:“我们就真的不能回去吗?夜深露重啊!”
他摇头,比手势不要说话,有人从营帐里面走出来了,他警惕的看着那个走出来的人。
陈简行看见那个鬼鬼祟祟的从王从光的营帐里面走出来,又走到另外的一个地方,看来在他的队伍里面,可能又其他人的人了。
到底是谁的人?
“要不现在直接去偷袭吧!”反正再来的时候,陈简行都已经说了是晚上的时候,偷袭,反正都是晚上,现在去,不直接了当的解决了?
可是他摇摇头,“现在不能轻举妄动,他们昨晚休息的怎么样?”
他摘下树叶,点点头:“我让他们休息了一天,现在肯定是精神抖擞的。”
这件事本来就不能马虎。
“在等,完全天黑,他们在睡觉的时候,我们在去。”
他们还没有完全的松懈了,今天是第一天,他们一定想不到在盛京竟然还能有这样的人来偷袭。
“好吧!”
摊开手掌,手中的树叶被风吹落在地上,墨染一直在等啊!
时间一直在走
战事起的很突然。
当然,这是对盛京外的人们来说,对于城里的未了来说,自从把消息送出去后,就等着这一刻。
而且,盛京里早已经打起来了。
事情发生的也很突然。
墨染拉响了烟花,在空中转瞬的绽放。
未了就一直等着,夜里都没有合眼过,终于在一个夜黑人静的晚上听到了嘈杂。
无数的马蹄声向这边来,未了打开地道,进去之前将火把扔在一间营帐上,早就被浇灌火油的营帐瞬时腾起大火,火光吞噬其他营帐以及夜色。
还在睡觉的南庭军,不知道已经战事开始了,大多都还在熟睡。
“怎么了?”“有人偷袭。”“快快快起来,有人偷袭了。”“不要在睡觉了!”马蹄声混乱,王从光明显是被这些声音给闹了起来的。
“军师呢?军师在哪里?”他一下子就乱了,军师不在身边,主心骨就不见了。
府城里的混战更加热闹。
府城外有烟花接连亮起,越来越远,化作夜空中最亮的星。
……
陈简行和墨染纷纷都蒙上脸,混迹其中。
韩琦看向前方,前方战斗正酣,铺天盖地涌涌的人民跟河东防线的叛军撞击在一起,血海不断溅起浪花。
是百姓吗?
韩琦脸上挂起一抹嘲笑的面容,尤其是为首的那个人。
“乘胜追击。”韩琦道,他身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也站起很多韩家的队伍。
将官领命,战鼓声声,令旗翻动,大地上的军阵如蛇如龙蜿蜒飞舞。
王从光根本没有任何防备,就被人抓住了,被抓住的时候,他的嘴巴里面都还嘟囔着:“军师呢?”
这边已经没有了对战,躺满了叛军的尸首,以及被押着的哭泣求饶的营生女。
韩琦和他就在这样的情形下相遇了,只看见他露出的一双眼睛,他就认出了这个人是谁。
“故人安否?”韩琦道。
陈简行手中还拿着剑,冷声道:“我们不算故人吧!”
说完就离开。
韩琦抬手:“抓住他们。”
墨染大惊,“靠靠靠,怎么跟着你做好事,都还要被人抓。”
若不是他们攻其不备,他们后面也不可能这样容易的拿到人头的吧!
而且还是活捉到王从光,南庭王的亲生儿子哎!
看样子就知道这个人和陈简行有仇了。
叹口气,真是无奈了。
王从光被抓了还在念叨:“军师呢?”从刚才混乱的情况中,他一直在找寻军师的身影,难道是被人杀了?可是军师的武功也是很好的。
他知道,军师跑了?他未卜先知?可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他左右张望,韩琦冷声笑道:“不用看了。”
从他的身后,走来一个人,他是军师完全不一样的人,面容姣好,只是唯独那一双眼睛是一样的。
“臣曹仲,见过公子。”曹仲从很早的时候就离开了他身边,潜伏在南庭王不学无术的三儿子的身边。
“嗯,辛苦你了。”
他他,是军师?
军师平常喜欢穿的衣服,就是他身上的这一套黑灰色的衣服。
“是你?”王从光目光变冷,“你是军师?”
“是!”
“你是奸细?”王从光难以置信,自己很是信任的军师,竟然是个奸细。
“不,乱臣贼子人人得以诛之。”曹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