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学画画?”,肖波用筷子挆了剁那白菜,“不过看你平时的样子,应该很喜欢画画。”
他笃定的语气让他不自觉的想笑,而且是真的笑了,“因为需要。”,不是喜欢。“既然这家店很差,为什么还有人愿意来?”
“神经病呗,你没发现啊?看看你周围。”
闽阿洛才发现,全部是一男一女的组合,“为什么?”
“我发现,你还真是惜字如金啊!”,肖波挑拨他的手,“因为来这的,都是情侣。”
肖波故意做出暧昧的姿态,引得周围的女孩子揶揄的眼光,他这样的接触让闽南语不舒服。
付了钱,他们两个人就走了,只是,谁也没发现,一双冷冷的目光跟随他们离开了。
走在路上,三三两两的人缓步走过,阳光透过树枝藤蔓撒落在地上,斑斑点点,甚是可爱。
闽阿洛停留在一棵大树前,细细的观察它书皮的纹路,看到他眼睛都酸了,他才准备走。
“你倒是看了很久。”,肖波在等他。
“你没走?”
“嗯。”,认真的人果然是讨喜的,他看眼前的这个人更加顺眼了。
“我先走了。”
肖波没有跟上去,他是有趣的人。
……
尚教授的课,要开始了,闽阿洛加快脚步的跑去教室。
“今天讲解……”
他认真的观察他的动作,神态……
后面的人拍他的肩膀,他转头看了他一眼,“是你呀!”
闽阿洛只是觉得,他有病,看了他一眼有转过去。不过,后面的人不是挠他的背,就是左边拍拍,右边拍拍。
终于到下课,闽阿洛给了他一张纸条。他打开纸条,上面赫然写着,有病请及时就医。
他泯然一笑,却发现,闽阿洛已经不见踪影了。
闽阿洛看见,一个人坐在梯道上,还有一条狗安安静静的坐在他身边。他很羡慕。
这样的画面很美,美得有质感。
学校的感觉,就是让人很充实,不会被生活上的事情所打扰,能够看见周围美丽的景色。
“喜欢这个学校吗?”,沈川格站在他的身后,“闽阿洛,我是沈川格,我和你是一届的学生,你画画很不一样啊!才转来的吗?”
“为什么我不会是老生?”
“因为,像你一样画画的人,我都会去认识。”,他的潜台词很高傲。
“你很骄傲!”
“不,不是骄傲,是自信。”
沈川格骄傲的仰头,阳光落在脸上,脸上的一部分是光,另外有点地方是阴影,一条分割线,让他的脸更立体,反而更美,自信的人本就是闪着光。
闽阿洛在后面看见沈川格画画的画,就明白,他自信的资本。有些人做事情是靠后天不懈的努力,而有的人,就是靠着得天独厚的天赋以及努力。
“我没学多久。”,闽阿洛认真的说道。
“我知道,我看见过你的画,在山上。”,沈川格揶揄的笑,“我把画给你了,你连谢谢都没给我说!”
“不好意思。”
“现在道歉是晚了吧!”536文学536x
“一件事情只要想做就不会晚。”
这句话,像羽毛一样轻轻的颤动沈川格的心。
沈川格眼睛眯眯笑着说:“是的,只要想做,就不会晚。”
“所以,我的道歉,你接受了。”
“那请我吃饭吧。”,沈川格瞥见他的眉头皱了皱,他又立马说:“我很养活的,花不了多少钱。”
闽阿洛摇了摇头,很不明白的问他:“你们这里的习惯都是请饭吗?”
然后,他就把肖波一本正经给他说的话,全部说给了他。
听完,沈川格一直哈哈哈的大笑,他的手指无意的触碰到闽阿洛的眉间说:“你还真是傻,没懂吗?他是在敲诈你的饭!”
闽阿洛:“那你呢?”
沈川格一下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本就是相同的行为,五十步笑百步吗?
“我请你,好了吧!”,沈川格很想去接近他,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
一顿饭,就这样潇潇洒洒。
在吃饭的时候,沈川格问了很多问题,有些问题,他回答了有些问题,他就没有回答了。
在分开的时候,闽阿洛一直向前走,没有回头。沈川格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没有转身。
学校里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活动,闽阿洛内心很不情愿,但是有很多活动,也无法避免。
今天,是他们学院带领他们一班人去划船,市的湖泊美景在周围都是出名的。每个人都像说好的一样,背上他们的标志,画绘画的工具。
活动组织人奋力的吼说:“各位同学们,两两分组,我们准备上船了,要注意安全啊!”,他带着当地的口音,又做着夸张的动作,引起同学们的一阵哄笑,他反而害羞的像小孩子一样的挠挠头。
闽阿洛直接找到一条船,一个人坐上去。突然,有两个都想和他做一条船。一个沈川格,另外一个肖波。
肖波:“你是谁?”
沈川格:“和你有关系吗?”
……
有些人,天生下来就会成为朋友有些人,天生就会成为恋人而有些人,天生就互相看不顺眼。
他们俩个人,就是这样的状态。至少,从现在坐船开始,他们就像竞争对手。
俩人互相扯着船边。闽阿洛一脸懵,连着周围很多人都看向他们这边,活动组织人眼看局势不对,马上跑过来。
活动组织人:“你们莫吵架,我这样分配,我和他坐,你们俩坐,行不?”
沈川格和肖波同时回答道:“不行。”
活动组织人:“那……那问问船上的同学,他想和谁坐,这总可以吧!”
沈川格和肖波又同时转头问他:“你要和谁坐?”,他们两个人像连体婴儿一样,动作,说话出奇的一致。
“我准备一个人的。”,闽阿洛稳着俩边。
沈川格和肖波说:“必须选。”
活动组织人突然插入一句话:“又不是在选秀。”
……
气氛很尴尬。
商量了很久,很多同学依旧开始慢慢划走了,左看看,右看看,就剩下他们一条船了。
闽阿洛还是划起船了。
“争渡,争渡。”,活动组织人惬意的划动双桨,闽阿洛坐在他面前。